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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忽然这么叫我?”

她是一个女子,按照这个时代的惯例,她没有资格取正经的字,只有女子能取的小字。

可是,乌有子却在她成年的生日那天千里迢迢地赶来,向她献上祝福之后,郑重其事地给了她人生中的第二个名字。

国有重器,执掌四方。

乌有子给她取这个字的寓意一目了然。

说实在的,就连李琮也搞不懂乌有子为什么有她这么有信心。

“为师是说,你把师弟带走之后,皇帝老儿那厢怎么处置?”

李敬还三天两头地派宫监来催长生不死药呢!

李琮歪头一笑,说道:“本殿相信师尊会有办法的,对吧?”

乌有子哈哈大笑,扔给师弟一张面具,又给李琮一枚锦囊。

“执方,有我在,长安不会乱,你且放心走吧。”

李琮抚摸着锦囊的纹路,问道:“师尊,你算好了?”

乌有子神秘地说:“只能救你三次,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哦。”

至于李敬及一班老臣被跟十几年前相比半点儿没变的女冠吓到,那只能说是后话了。

“道君是想南华了?”

司钧平摇摇头,又恢复到寡言少语的状态。

“此路凶多吉少,本君更担心你。”

李琮摸出一把精巧的飞刀,当玩具似的,在手心飞速转着,呼呼作响。

“有什么好担心的?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她眉眼之间满是自信之色,可司道君听到那个“死”字却心中一突,顾不得繁文缛节,伸手捂了上去。

“言出必灵,休得胡说。”

李琮心念一动,扒着司道君的手臂顺势坐了起来,她一手扣在司道君的后脑勺上,缠缠绵绵地亲了好一会儿,直到司道君气息微喘,双眸含春,她才舍得把人放开。

“阿丛,这样不好……”

要不怎么说司道君是道观里出来的呢,这道德水平就是高。别的情人在李琮成亲之后光明正大地当小三,亲亲抱抱搂搂做做自然极了,竺法成这个驸马在他们眼里有和没有是一样的。

只有司道君会在每次亲热的时候扭捏一下,似乎感觉很对不起驸马似的。

怎么有股又当屌子又立牌坊的味儿……

“哪里不好?”

李琮勾起他一缕发丝,放在鼻尖嗅着,隐约闻到一股清新怡人的松花香气。

修身养性,吃素焚香。这就是司道君的日常生活。

而在那个与阿丛相遇的春雨之夜,一切都变了。除了身体的惯性之外,他几乎要忘了从前一成不变的山居生活。

“殿下与我这般亲密,驸马会不会生气呢?”

司道君任由李琮玩着他的头发没躲开,他不好意思地瞥了李琮一眼,怕她看破自己心中所想。

他是想,如果李琮跟驸马离了,跟他成了,那他岂不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同她在一起亲热?

可惜,说者有意,听者无心。

李琮拍着胸脯,向司道君保证:“我和法成只是做做样子,他又怎么会为我吃味?道君大可不必担心。”

有些事还真是天注定。

在竺法成这个俊俏得不可思议的胡僧面前,七窍玲珑心的昭阳公主就变成了一根不解风情的木头。

司道君醋道:“即便驸马无心,公主难道也无意么?”

他可以勉为其难地承认竺法成长得比他还要好看一些。

热衷权力,喜好美色,这是李琮死也改不了的两个本性。

李琮比他直接得多,坦白说道:“实不相瞒,我见法成第一眼就想把他搞到手。”

从某种角度来说,她现在也确实是把人搞到手了。

司道君这股醋劲儿还没发出来,李琮接着说:“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与法成只是单纯的朋友。”

如无意外,她会与龟兹王室说明情况,叫竺法成留在故乡,她一人带领使团回京。

李琮温声软语地哄着司道君,他是她现在身边最亲近的情人,她不介意多花点心思哄他开心。

只是她从未想过,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这局面该如何收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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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狡猾的索兰赞普和文弱的慕容卿云

“殿下,小侯爷他还是不肯走。”

赵乐儿为难地向李琮禀报道。

这柴嵘非但不肯走,还拿出了柴老侯爷的手信,老侯爷叫李琮不必管柴嵘,跟着使团四处周游历练一番,生死勿论。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李琮再不回绝,眼不见心不烦,索性叫柴嵘自生自灭。

今天她有更要紧的事做。

洮河之滨。

李琮身着紫服,头戴金冠,腰佩鱼袋,左边带了个罗副使,右边跟着新驸马,后并几十个娘子军出来的死士,浩浩荡荡地会见吐蕃与吐谷浑的两位国主:索兰赞普和慕容卿云。

“多年未见,可无恙否?”

金乌初升,阳光大盛,折在她的金冠上熠熠发光,刺得人眼生疼。两位国主心中俱是一凛,忙行大礼向李琮问好。

他们没有汉人那么多花花肠子,甭管是女人还是男人,被谁打怕了就服谁。比起遥远而又陌生的唐国皇帝,他们心中更敬重把他们打得心服口服的昭阳公主。

即便是从来不把女人放在眼中的索兰赞普都很奇怪,唐国皇帝为什么非要把皇位传给那个脾气又差,又没本事的嫡长子呢?

国家分明有更好的选择。

“昭阳公主都长得这么壮啦?看着比十来岁细胳膊细腿儿的顺眼多了!”

索兰赞普面容黝黑,身材矮壮,汉话不好,口直心快。

“公主殿下英姿飒爽,神采飞扬,卿云心中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慕容卿云身材颀长,面容白净,气质文弱,爱掉书袋。

出于某种不宜宣之于口的原因,二位国主都有意无意地忽视掉了她右边的驸马,只对左边的罗副使寒暄了几句。

李琮懒得去管这些男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她单刀直入问道:“找本殿什么事?”

索兰赞普戏瘾大发,挤出眼泪,哭喊道:“公主,您可要为我吐蕃的无辜牧民做主啊!”

慕容卿云在李琮面前拉不下面子,端着架子,哼哼唧唧地反驳:“巧言令色,鲜矣仁!赞普还真是会颠倒是非!”

两个小男人磨磨唧唧的,说了半天说不清楚,好在李琮这边早就打探得差不多了。

据情报来看,吐蕃和吐谷浑划积石山分而治之,为了这座山的归属没少起争执。

先前说好一国一半,可吐蕃的马跑到了山东边,吐谷浑的牦牛跑到了山西边,人跟着牲畜跑来跑去,这一跑不就乱了?这一乱不就打了?

越打越乱,越乱越打,到最后也快收不住场了。

“两位要本殿这个外人来评理?”

索兰赞普黑脸一红,慕容卿云含情脉脉,异口同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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