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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矜的臀部被她打得是又疼又肿,可他的心底却升起一股愉悦的羞耻感。

“怎么?硬了?”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被人拍着屁股,拍着拍着就兴奋起来呢?

李琮感觉到卢矜性器勃起,感到一阵恶心。

卢矜听出她语气中的轻蔑之意,那股羞耻感来得更强了。他想要为自己辩解一番,可又觉得李琮对他的轻贱其来有自,没什么好解释的。

“对!我就是贱!我就是喜欢殿下!我就是要和崔匪那只呆头鹅争你的宠!”

李琮停下了手,不是因为卢矜的慷慨陈词,而是因为他脸上晶莹的泪。

“哭什么?”

把她整得怪尴尬的。

比起断手断腿,打打屁股根本算不上什么惩罚嘛。卢矜这么一哭,倒叫她觉得自己是个恶人。

“谁哭了?我没哭。”

卢矜用袖子把眼泪一抹,翻了个身,悬空着腰,躺在李琮的大腿上,泪眼婆娑地望着她。

“公主,你要是喜欢拍我的屁股,那我天天脱了衣裳给你拍,好不好?”

李琮叹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把人从腿上移到床上。

“何必?”

卢九郎想哭就哭,想闹就闹,眼泪一出来就刹不住,没有半点读书人的矜持。

“我愿意!殿下管得了天管得了地,还管得了谁喜不喜欢你吗?”

窗外传来一声更鼓。

李琮的手掌重重拍在卢矜肿胀起来的屁股上,卢九郎疼得忍不住,直接嗷了一声。

她无奈地说:

“九郎这细皮嫩肉的,还是先去找个大夫罢!”

说完,她走出门,向真正的人字一号房走去。

第八十章李琮的十二时辰(五)

八月十八·戌时。

昭阳公主与帛蜜罗王子的成亲仪式终于结束。

客人纷纷离去。

王敏知道崔匪住得远,好意要带崔匪一程,崔匪却一反常态地拒绝了他的好意。王敏没有多想,温和地笑了笑,乘上车架先行告退。

卢矜却不是个善茬。

“崔郎君是属癞皮狗的不成?拖到现在还赖着不走?”

卢矜白天就瞧见崔匪递花的时候有古怪,所以他才跟着也把自己那朵献给李琮。

一天下来,卢矜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崔匪。可惜,到底是没瞧出什么名堂。

“卢九郎,我与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又何必针锋相对、咄咄逼人?”

崔匪性子软,被卢矜夹枪带棒地挤兑这么久,最多也就是回敬一句不疼不痒的话而已。

崔匪想与人为善,卢矜却不肯轻易放过他。

“我只是想弄清崔郎君在打什么小算盘而已。”

卢矜只想诈他一诈,没想到崔匪的神情登时躲闪起来,更是坐实卢矜所言非虚。他又讽刺了崔匪几句,不想叫崔匪看出自己的意图,等到崔匪走了之后,他才悄悄地跟在了崔匪身后。

八月十八·戌时过半。

崔匪等在金榜客栈的人字一号房里,他拿不准李琮会不会来,可除了等待之外,他也不知能做些什么。

门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崔匪明知李琮不可能这么早来,可他还是满怀期待地推开了门。

“崔、崔状元好,我家掌柜叫我来问您要不要升到天字一号房去?”

金榜客栈的名字好听,可在长安城里只能算是二流旅舍。金字招牌挂好几年了,还是第一次出个真正金榜题名的状元。

因此,掌柜的想要巴结新科状元似乎理所应当。

崔匪没有多想,婉言谢绝,退回房中,没有注意小厮一直遮遮掩掩地站在门牌之前。

八月十八·亥时。

到了他与李琮约定好的时候。

崔匪枯坐许久,水米未进,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没忍住激动,“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走到门前。

一定是她。

这么晚了,不会再有别人了。

还没等崔匪开门,那阵脚步声便渐行渐远。

不是她啊。

崔匪有些失落,又坐回了床上。他明白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思的道理,可他的脑子就是不听使唤,情不自禁地猜想李琮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她是不是在和她的驸马在做那种亲密的事?

说起来,昭阳公主只是接下了他的字条,并没有明确承诺她今夜会来。

今夜本就是她和另一个男人的新昏之夜……

带着一股难言的酸涩情绪,崔匪竟渐渐瞌睡起来。

八月十八·亥时一刻。

李琮刚从卢矜伪造的人字一号房出来,登登登下了两层楼,秉着一根红烛,摸着黑找到了天字一号房的门牌。

她推了推门,发现门没有锁,便径直走了进去,边走边说:

“抱歉,本殿来迟了。”

房中没有点灯。

黑沉沉的一片,唯有李琮手中红烛散发着昏黄的光亮。

“怎么不点灯?”

李琮话音刚落,只觉一个瘦弱的身子冲她扑了过来,手脚并用,紧紧地把她缠住。

那人的气息很乱,像是在经历剧烈的情绪起伏。

借着微弱的烛光,李琮看清了那人的脸。

尽管他穿了崔匪常穿的白衣,尽管他和崔匪长得一模一样,可李琮还是一眼就看出他的真实身份。

李琮狠狠推开了怀中人,问:

“云书,你这是做什么?”

李琮用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着了桌上的红烛,火光刚冒出来,她就看到半倒在地上嘤嘤啜泣的归太傅。

李琮慌了,急忙把人扶了起来,忙道歉说:

“抱歉,我刚才用的力气大了些。”

至于为什么会用这么大的力气,一是因为被归云书给吓的,二是因为刚才打卢矜屁股打习惯了。

归太傅那么弱的身子骨,哪里禁得住她这么一推。

见归云书久久没有言语,李琮心虚片刻,试探问道:

“云书,你知道了?”

归云书目泛烟波,眉带愁容,两肩颤抖,恨恨地问:

“知道什么?臣该知道什么?”

李琮看归云书似笑非笑的样子心道不好,可这事归根溯源的确是她的错,她想抱抱归云书好好安慰一番,归云书却拼着命挣扎了出来。

“知道你找了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当我的替身?知道你和崔匪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卿卿我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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