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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地说:
“没调教好。”
阮眠眠把人从屏风后拆了下来,一件外衫也没给,直接赤身裸体地拽过来,二人共同跪在李琮跟前求她饶命。
流着血的屏风、扭曲断裂的阴茎、冒出肮脏液体的肉块。
轻而易举就能引发恶心、恐惧和战栗。
同时,却又让人止不住地兴奋起来。
很明显,李琮就是那个会因为鲜血而感到兴奋的人。
“殿、殿、殿下……”
那未经允许就射了精的骚倌人哪里见过这场面,结结巴巴的,蠢相频出。
李琮话锋一转,问:“为什么你射的东西似水一般?”
阮郎君抢答道:“回殿下,这是仆新琢磨出的法子。先喂上半个月的白米粥,旁的什么都不能吃,把小倌体内的腥臊味撇掉,到了侍奉您的前一夜,再把人放在竹叶汤里泡到天明……”
再用春药那么玩命一催,射出来的,可不就跟水一样?
“知道您喜欢干净的,”阮眠眠讨好地笑,看着怪让人不舒服的。“所以,就给您特意备好从内到外都干干净净的小郎君。”
李琮挥了挥手,很疲倦的样子,阮眠眠却看出她是不打算追究了,一巴掌拍在身旁的倌人头上,喝道:
“还不快谢谢殿下?”
那倌人忙不住地磕头,捣蒜一般。
“阮郎,不必如此复杂。”
李琮的声音不大,可屋内不管是屏风下的男人,还是屏风上的男人,却把她的话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您想要什么?”
李琮端起茶盏,叫那磕头的倌人张开嘴,他磕得昏头转向的,却还听从李琮的命令,头向后仰去,同时张开血盆大口。
茶盏与嘴巴,大概有十来寸的距离。
她倒下茶水,一滴不漏地,全喂进小倌的嘴里,像是把他当成一只大肚痰盂。
“简单点儿就好。”
水倒干净了,碗底只剩茶叶。李琮挑出六六三十六枚泡软了的茶叶,看也不看,甩着手腕将茶叶向屏风后甩去。
一片茶叶对应一根阴茎。
“就这些人,本殿挑好了。”
阮眠眠没有对昭阳公主展露出的暗器功夫表露出过多情绪,谄媚说道:
“公主这边请。”
第六十八章 太傅,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等归云书找上门来的时候,李琮已在楚宫腰中寻欢作乐三天三夜。
不分昼夜,黑白颠倒。
归云书手中攥着一份淡黄色的报纸,苍白的手臂上青筋毕露。
“归太傅?真没想到您也是个雪月风花的主儿!”
阮眠眠的话酸溜溜的,明摆着是想挤兑他。
“我说您啊是找错了地方,我们这里只接女客。”阮眠眠暧昧笑道:“或者说,您是来找人的?恐怕我们不能向您透露客人隐私哦。”
归云书从未入过烟花之地,不知该如何与阮眠眠这样的人接触,他眼里像是结了一层冰似的,看阮眠眠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死人。
杀意。
来自上位者的,仿佛与生俱来的,再自然不过的对生命的漠视。
一个太傅,这辈子只拿过笔没拔过刀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气势?
“好狗不挡路!”
归太傅文雅得很,才不会说什么粗话。但见他身后的侍从流云上前一步,毫不留情地擒住阮郎君的手就是往下一压——
“嘎嘣”一声,阮眠眠的手腕就被流云折断了。
“你!你!”
阮郎君欺软怕硬,不敢呛声会武功的流云,只敢冲手无缚鸡之力的归云书发难:
“朝廷大官欺压良民啦!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啦?你这是要逼我们几十号人去死啊!”
归云书听不进去他说了什么,直愣愣地看着手中报纸的大字标题:
《三天三夜!三更半夜!公主殿下的最后狂欢》《独家揭秘:楚宫腰深度访谈》《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她只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啊!》
这几张印刷和内容都很奇怪的纸,是有人故意塞进国子监给他看的。
上面说,昭阳公主驾临平康坊,与坊中倌人日日厮混,乐不思蜀。
归云书起初还不相信,等派人去公主府打探一番,才知道上面说的大半是真的。
“阮郎君,你最好不要再叫。”
一把匕首从流云袖中漏出一寸锋芒。
“否则,下一个断的就是你的脖子。”
阮眠眠心不甘情不愿地把人让了进去,将主仆二人带至一处构造精巧的楼阁之前。
“这几日来殿下就在上面,我等不敢打扰,未曾上前探问。”
流云在前开路,归云书跟在他后头,动作迟缓。
不知道是他的老毛病又发作了,还是,他认为自己无法承受即将看到的一切?
“叩叩叩。”
流云体贴地替他敲好了门,随即退到一边,不敢推门进去。
他也怕看到不该看到的画面。
“进来。”
归云书听出这是李琮的声音,心脏沉甸甸的,他不再犹豫,推门而入,看到的是躺在美男怀中等人喂葡萄的李琮和一群拼着命讨好她的清倌人。
至于亭内之物更是精彩:
七扭八歪一看就用过的红绳、沾满不明液体的玉质小塞子、散发着强烈麝香味道的软皮鞭、做工精细又灌了铅的皮拍子……
这些是干什么用的呢?
看看小倌们身子上的红痕,迷离不定的眼神,流着涎液的樱桃口,应该不难猜有人拿这些物件做了什么。
归云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他走过去,推开窗,为夹杂着冰凉雨丝的秋风开启一个入口。
“这么冷,开什么窗?”
李琮懒懒地问,连脖子都没动一下,似乎根本没看进来的是什么人。
“殿下。”
归云书靠在窗户扇上,不肯再进一步,手里的报纸被他抓得皱皱巴巴的,加上之前又被雨淋过,墨染得一圈圈的,连字都看不清。
李琮推开小倌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本殿还以为是谁呢,原是太傅。太傅身子骨弱,雨寒入骨,您应当在国子监休养才是。”
归云书银牙紧咬,真不知要拿李琮怎么办好。
说她对他有情,她不仅不肯给他正式的名分,就连她去求圣人赐昏的求来的驸马也半点面子不给,没几天就要成亲了,她还在这儿玩小倌。
说她对他无情,都这个时候了,她见他的第一面还是下意识地关心他的身体健康,好像关心他已经成为了一种无法改变的习惯。
“阿琮,我以为你不是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什么人?李琮用眼神问道。
“纵情声色,胸无大志,自甘堕落。”
李琮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