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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卫,又吐回去吧?
“白霜,莫不是府中有谁同你说了什么闲话?”
白霜摇头,从软枕下拿出一份小报,李琮夹来一看,看得目瞪口呆。
《惊!昭阳公主的驸马竟然是他!》《大唐情史之公主殿下与西域番僧》《江山代有美男出,一代新男换旧男》《骄公主喜新厌旧,瓜面首何去何从?》
“这都哪来的?”
李琮看着似曾相识的字迹,脑海中浮现一个大胆的猜测。白霜说了个地址,她披上蓑衣,又哄了白霜两句,这才冒着雨向外走去。
无忧书局。
“打烊了,打烊了!娘子想买书明日再来。”
书局的门开了一道缝隙,从里头钻出一只毛茸茸的小脑袋。李琮说出白霜告诉她的暗号,小女孩儿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还是把她请了进去。
李琮跟在红衣少女身后,走过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半刻钟后就走到一间盖着茅草的书房前。
暴雨倾盆。
一身蓑衣挡不住秋雨侵袭,李琮进门之后,顺手将蓑衣脱下,半边身子都湿透了。
“哎呀!下这么大的雨还有客来访,看来我这小报生意做得很不错嘛!”
李琮笑出声来,她上前一步,深躬到底,恭敬说道:
“拜见师尊。”
乌有子见来人是她也不惊讶,没叫人端茶,直接从桌下拎了坛酒。
“丛丛儿,好久不见。”
十几年前,乌有子看着像二十来岁;十几年后,无情的岁月似乎对她格外地好,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一点痕迹。
皇帝父亲真是傻子一个,逼司道君给他长生不老的药方有什么用,真正通长生不老之术的人从来就不是他。
“师尊,这些都是您写的?”
李琮把从白霜那儿搜刮来的小报一掏,乌有子接过,摇头晃脑地仔细欣赏一番,两指打在纸上,得意洋洋地问她:
“瞧瞧,这措辞,这情节,这人物塑造!跌宕起伏!荡气回肠!我不赚钱谁赚钱?”
乌有子在外人面前端着世外高人的架子,在自己的小徒儿面前自负的本性暴露无遗。
“师尊,您想见我,我便来了。可您怎么也不问问我景况如何?”
李琮在外人面前是公主,是统领,是主人,在她的师尊面前是习惯了撒娇的小孩儿。
见到乌有子的那一刻,李琮才意识到没有长大的不止是帛蜜罗王子,她也始终是那个会为了窦丛痛哭的落魄公主。
“先搞钱,再搞权。”
乌有子赞许地看着她,李琮感到一阵由衷的快乐,在她心里乌有子不光是她的长辈,她还拥有李琮此生不曾拥有的自由。
“丛丛儿,你做得已经很好,为师何必多言?”
李琮不知乌有子的消息为何如此灵通,可能是身为坤道独有的本事,她似乎能未卜先知。乌有子发丝披散,眼圈乌黑,像是又熬夜了,她解下腰上系的布条,绑好头发,提起笔就要接着编关于昭阳公主的绯色故事。
“师尊,徒儿此去经年,无有回头之日。长安城中,还要劳烦您多加照看。”
乌有子应了,还附赠给她一句忠告:
“做戏,要做全套。”
第六十五章 谁掌金吾之三个女人一台戏
金吾卫中对昭阳公主与龟兹国王子成亲一事的态度分为两派。
一派以王喜儿为首,这派人对这门亲事颇为不满,坚决反对李琮在金吾卫发展势头正好的时候离开京城。
另一派以张怒儿为首,这派人凡事唯昭阳公主马首是瞻,无论李琮做什么决定她们都会义无反顾地支持。
“殿下!您难道忘了您的抱负了吗?我们好不容易在金吾卫站稳脚跟,您这个时候去西域岂不是叫人趁虚而入?”
王喜儿痛心疾首,情真意切。
李琮穿的是金吾卫统领的官服,她拨弄着衣服上的瑞兽图案,在想为什么官服上不能绣只猫呢?
将国家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的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祥瑞之上有什么用?
尚且不如一只狸花猫可爱。
李琮一向最信任王喜儿,什么大事都会同她商量,两个人吵成这样还是头一回。张怒儿愚忠李琮,与王喜儿却也有同僚之谊,她忙拉着王喜儿,劝道:
“殿下什么为人,喜儿比谁都清楚,我们应该信任殿下。”
王喜儿正在气头上,看李琮没有一点松口的迹象,她更像是气昏了头,口不择言道:
“殿下,您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您是不是去西域之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李琮敷衍道:“怎么会呢?本殿会回来的。”
张怒儿连声附和,道:“喜儿,你莫想不开。即便是殿下走了,你我二人在金吾卫中任副职,只要我们联手把持好金吾卫,殿下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回来的时候就还是什么样。”
王喜儿冷哼一声,猛地甩开张怒儿的手臂,她不顾张怒儿受伤的目光,质问道:
“殿下,您就没有什么想同喜儿说的?”
李琮表现出这个年代的上位者应有的冷漠,问:“莫非本殿做事还要向你交待?”
王喜儿双目圆睁,情不自禁向后退去,张怒儿欲扶她一把,伸出的手却被她拍开来。
“那殿下可有什么要对王讷说的?”
王喜儿出身世家,公主府中无人不晓,可她从不会主动提及此事。张怒儿一看她连这话都敢说,想必是劝不住了,无措地站在一旁望向公主。
“喜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殿下与三郎走得那么近,哪里还会在乎王喜儿?”
李琮与王敏见面一事根本瞒不过谁,至于王敏代表的是琅琊王氏,还是他自己,那可就有说道了。
只见李琮脸色涨红,活像是恼羞成怒。
“喜儿,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本殿与哪个郎君相好也是你能过问的?”
王喜儿愤愤说道:
“属下跟随殿下多年,对殿下忠心不二,怎奈殿下一点不为属下考虑?是不是我在殿下心里跟一把刀没什么差别?”
话赶话的,最上头。
李琮冷笑两声,说:“不然呢?”
王喜儿眼窝含泪,她用手背一抹,向李琮行一大礼,咬牙说道:
“属下祝公主与王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说完,王喜儿便头也不回地向金吾卫营中走去。
张怒儿一向嘴笨,她急红了脸,又想去追喜儿,又想劝殿下不要记恨喜儿,到最后一句话没憋出来,只能听见几声支支吾吾。
“殿下,您别生气。”
李琮揉着额角,嘱咐道: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