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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掉日历表面的那些灰尘,可突如其来的微信提醒音却让他动作一顿,洛鸢快速地关紧抽屉站起身来,他转过头去,发现原来是连易延的手机在响。

出房间门前,连易延将手机随意扔在床边,他似乎是忘记了锁掉屏幕,因此洛鸢可以直接看到那些信息的内容,是邓经理发过来的微信。

邓经理在微信中告知连易延说,KAE的比赛早就结束,比分是2:1,KAE取得了胜利。

可喜可贺。洛鸢在心里嘲弄道。

至少KAE进入季后赛的可能性又多了一分,洛鸢漫不经心地这样想着,他拿起连易延的手机随意摆弄了一下,突然发现连易延的手机里竟然插了两张电话卡。

洛鸢从来不知道连易延有两个电话号码。

他存入手机的属于连易延的电话号码早就被删除了,在跟连易延分手以后,洛鸢拉黑了连易延所有的联系方式,再也没跟连易延发过任何信息。

可连易延竟然还有另一个手机号?这张新的电话卡连易延是什么时候办的?在他们分手后?还是分手之前?

洛鸢满脑子转着这样的疑问,他在连易延的手机上查看到了那个他所不知道的手机号,忽然间,洛鸢的心中生出了一种荒谬的念头,他掏出自己的手机,疯狂地翻着短信。

他的手指不停地往屏幕下方滑动,翻过那些电信商发来的垃圾短信,终于,他找到了几个月前的一条旧短信。

时间是去年的十一月二十九号,正好是全球总决赛的日期,也是洛鸢捧起世界冠军奖杯的那一天。

发信人的号码,与连易延的新手机号完全一致。

来自电话号码189XXXXXXXX的短信:

【祝贺你夺冠。】

第31章

洛鸢呆呆地看着那条短信,就好像在读一封情书,捧着手机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那么简单的几个字就勾得他丢了魂,他失魂落魄地沉默着,内心无比煎熬。

他们这些电竞选手其实算得上半个公众人物,收到骚扰电话和短信是很平常的事,比如去年夺冠的那天,洛鸢就收到了不少来自私生粉丝的祝贺短信,但他并没有将那些短信放在心上,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就全部删除。

他唯独没有删掉这条短信,甚至至今仍然记得这条短信的原因是发信人的口吻实在是太过冷静,与那些打上无数个感叹号的祝贺话语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也正因此才别具一格,给洛鸢或多或少地留下了那么一点印象。

不过更深层次的原因,其实是洛鸢觉得这个神秘发信人的口吻很像某个似曾相识的故人,这份不分场合的冷静与淡漠是那个人身上独有的特质。

可洛鸢心里很明白,那个人不可能给他发送信息,因为他已经亲手拉黑了那人所有的联系方式。

仅仅凭着这点若有似无的影子,洛鸢保留下了这条短信,这条短信静静地躺在洛鸢的手机里,时至今日终于真相大白。

在无数次对比手机号之后,即使洛鸢不愿意承认,他也必须承认,发信人除了连易延,再无旁人。

洛鸢并非没有承认事实的勇气,洛鸢只是不明白连易延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甚至不敢去想这条短信背后的含义,如果真的弄清楚了,他怕自己会疯。

连易延特地发送短信的理由?很好解释,因为要祝贺他夺冠。这样浅显易懂的理由放在别人身上或许就是答案,可放在连易延身上,却绝对不能够成为理由。

连易延从不与他人有私底下的交际,无论在任何场合任何时刻,连易延都很难分出多余的心思在他人身上,哪怕是一句话语,一个眼神,除非有人触碰到他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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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连易延漠视所有人,包括连易延自己。

所以这样的连易延绝不会特意换了手机号,特意在他夺冠的那个晚上,特意发送祝贺他夺冠的信息。

这些“特意”重叠起来,就好像在说连易延的祝贺是真挚的,是诚恳的,他衷心地祝福洛鸢捧起至高无上的奖杯,夺得世界冠军。

那么,自己是例外吗?洛鸢也希望他能是个例外,可一年前的事实已经证明了,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例外。

门口处传来动静,连易延拎着医药箱回到了房间,他看见洛鸢背对着他站在床头柜前,屋内橙黄色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涂上朦胧的暖意,一瞬之间,凛冽尖锐的气质仿佛从洛鸢身上消失了。

连易延朝他走近几步,米白色的窗帘随风飘起,带着冷意的夜风顺势吹在洛鸢的脸上,也吹在连易延的手臂上,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变得冰凉,寒气入侵。

洛鸢转过身来,连易延得以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原本以为洛鸢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可从那种恍惚的神情来看,连易延觉得现在洛鸢的状态比他先前发着高烧的时候还要糟糕。

连易延并不知晓刚刚在房间里发生的一切,所以他自然不知道洛鸢情绪转变的原因。

他只是没来由觉得有些奇怪,自己不过才出去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洛鸢却好像仿佛变了一个人,这么说或许很奇怪,但连易延觉得洛鸢变得满目疮痍,变得遍体鳞伤,看起来甚至比先前还要脆弱。这种痛苦似乎与疾病无关,纯粹是他内心的纠结所致。

连易延无从知道洛鸢内心的想法,他现在只关心洛鸢的病情,只有洛鸢的身体安康,他才算真正尽到了义务,完成了责任。

所以连易延将医药箱放在了床头柜上,他侧身面对着洛鸢,表情看不出丝毫波动,连询问的语气也是那么平静而普通,普通的就像问他吃饭了没有,听不出内里究竟包含着多少关心的成分:

“感觉好点了没有。”

先前在医院的输液室里,连易延在洛鸢睡着的时候曾经趁他不注意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那个时候的连易延是明显感觉到洛鸢的热度消退了的,可现在连易延却觉得洛鸢的精神更差了,所以他想,他还是需要温度计来准确地测量洛鸢的体温。

但洛鸢却毫不在意自己的病情,他拽住了连易延想要打开医药箱的手,制止了他的行为。

连易延没有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拿掉洛鸢搭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挪开几步,跟洛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紧接着他转过身来,看向洛鸢,语气冷淡:“如果你觉得已经不烧了,那可以不量体温。”

洛鸢对此置若罔闻,他甚至答非所问,问出了一句连易延从未曾想过的话:

“这一年来,你为什么都没跟我联系过?”

洛鸢直直地盯着连易延,他的眼神阴鸷却固执,固执地想要连易延开口回答他,如同被背叛的信徒憎恨地看着神明,只是想寻求一个答案。

连易延不明白为什么洛鸢突然会蹦出这样一句话,他们的联系早就切断了,而且切断的不是一天两天,是整整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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