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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邻居,除了我,也没其他人过来看房,我瞧着,还能往下搞搞。到时候,你就大胆的搞价,老话说,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你也别舍不下脸来,还有我帮你圆滑着。

那房子正房三家,门房两间,还有两间小房,还有个院子,虽然面积不大,但足够住了,别说你现在还没结婚,就是将来结婚生几个孩子,也够住的,等将来实在不够住,小房还能扩建。反正我瞧着是挺四致。”

曲灵脑子中对这房子的情况已经有了了解,四百五的价格,要是能再砍下去五十,总价四百块。她手里头有350块,再借上几十块,两三个月就还清了,基本上没有负担。

她笑着说:“多亏你老人家,我们这些年轻人哪儿懂得那么多,你老人家考虑得真长远!”

徐老太太笑着说:“可不得考虑得长远些嘛,买房子可不是个小事儿,那可是要掏光家底的,你个小丫头攒点钱不容易,可不得多寻思寻思。”

门里头的人听见了声音,已经将两扇略有些斑驳的木门打开,目光先在曲灵和梁爱勤身上停留一会儿,而后笑着说:“等你们半天了,你们两位,谁买房啊?”

曲灵稍往前站了一步,说:“大姐,是我。”

这是个三十来岁微胖白净的女同志,身后跟着个比她高了半个头,戴着眼镜的男同志。

“真心想买啊?”女同志确认着问。

“真心的!如果看好了,价格也合适,这两天就能签合同过户。”

“那就行。”女同志脸上露出笑容。

徐老太太却不高兴了,“听你这话问的,我老太太介绍过来的,能是骗子吗?”

女同志赶紧陪笑,说:“我这不是再确认一下嘛,没别的意思,你老可别误会。”

徐老太太白她一眼,没理会这人的道歉,自顾自跟曲灵两人介绍,“这位女同志姓侯,你叫她侯姐就行,那位是她的丈夫,姓李,你叫李哥,他们两口子都是厂里的干部,有文化,明事理,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他们。”

曲灵连忙点头,朝着那对夫妻叫了声“侯姐”,“李哥”,并介绍了自己和梁爱勤。

几人握了手,寒暄几句,曲灵就开始参观。

院子不大,大概只有矿区家属院院子的一半大小,院中是夯实的黑土,走路的小径镶了大小不一的石板,以防雨天道路泥泞,没法下脚。

正房三间,跟矿区家属院的格局一样,每间房间也比那边的小了三分之一左右,应是后期修缮过的,用的是青砖和泥草混合的结构,屋顶上铺了青瓦。

院中两座小房,是土坯房,一间当了灶房,一间当了杂物房,墙角之处,还用木头盖了一间旱厕。

一进门的位置,有个带轱辘的水井,曲灵将上面盖着的厚重木盖子掀开,扶着轱辘往下看,能看家下面黝黑泛着波光的水。

“咱这是甜水井,喝生水都不拉肚子,水好得很。”侯姐说着,又指指靠里处的地面上一个方形木盖子,说:“那里还有个地窖,挖得很大,上下两层,存个几千吨的萝卜白菜完全没问题,存一冬天的萝卜都不康。”

曲灵点点头,又掀开地窖盖往里看了看,有股子淡淡的霉味传来,这是地窖特有的味道。

“咱这个院子啊,虽然没那么大,但麻雀虽小,五脏聚全,最适合小家庭过日子,有水井,有厕所,还有地窖,关起门来过日子,几天不出门都没问题。”她指指大门处的两间门房,说:“公私合营之前,我们家在这里开门市,后来门市开不了了,就在里面放了床,来了亲戚能住,平时放劈柴、煤块什么的,能从外面直接卸车,省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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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看得仔仔细细,曲灵心中就满意了几分,梁爱勤悄悄捅咕了曲灵一下,曲灵转过去,梁爱勤朝她眨眨眼睛,意思是自己也觉得好。

曲灵也朝她点了下头,不动声色地迈步往台阶上去。这边的地基垫得高,有三层用石灰磨平的台阶,这样的房子,夏天住着不返潮。

女主人侯姐连忙抢先一步,掀开门帘子,让几人进来,

说:“这房子我们这些年翻修,可是没少花钱,我结婚、生孩子都在这里,要不是情况特殊,可是舍不得卖。”

曲灵点点头,夸赞了一句,说:“看得出来。侯姐你是个利索人,房间收拾得真干净。”

侯姐哈哈笑了几声,说:“是啊,我家这位没啥优点,就是爱干净。”

屋地是夯得极为平整的土地,东边支了口大锅,连通着东屋的炕,西边则是小一些,专门做饭、做水的土灶,连通着西屋。东屋是占据了半个屋子的大炕,西屋则只盘了半铺炕。

两间卧室的墙面连同屋顶都用报纸糊过,颜色还很鲜亮,应该是年前糊的棚,屋内四角没有蜘蛛网,如果搬过来的话,卫生都不用怎么打扫。

侯姐观察着曲灵和梁爱勤的表情,一边介绍着房间的情况,说明自家跟这房子的深厚感情,多次表达自己的不舍之情。

男主人李哥全程跟着几人,但一句话都没说,只在侯姐表达不舍时,重重地点头,表示认同。

三间正房看完,又去看了小房、门房,连厕所也都看了,最后,几人又回了正房,挨着炕沿儿依次坐下,女主人给几人倒了凉开水后,吩咐丈夫,让给自己舀一勺新鲜井水来,而后就着大茶缸子喝下好大一口,而后满足地叹气,活:“真舍不得这口井啊,贼好喝,解渴,甜!夏天时候,西瓜啊、饭菜啊,就往这井口一吊,冰冰凉,好几天都不带坏的!”

她又喝一大口,说:“小曲同志啊,我这房,你买到就偷着乐吧,真是捡到大便宜了!”

曲灵手掌在炕上拍了几下,有些尘土从炕席的缝隙之中飘出来,问:“侯姐,咱这炕没问题吧?”

“没问题,去年还是前年重新又找人盘了一次,找的农村专业盘炕的,说是能保七八年不塌,不跑烟。”侯姐拍着胸脯保证,心里头挺高兴,这姑娘看得这么仔细,都问到这么细节的问题了,显然是想买啊!

曲灵点点头,说:“侯姐,咱这价格……要是诚心要,你多少钱能卖呀?”

侯姐早就准备着答案呢,可还没等回答,梁爱勤就推了推曲灵,小声说,“你咋这就问价了?这套房子多小啊,离市里都也远,价格也不便宜,还不如咱们昨天看的那家呢!”

梁爱勤的声音虽小,但架不住几人都坐得很近,其他几个人也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侯姐便将准备好的话咽回去,笑呵呵地说:“小梁啊,哪套房子都有哪套房子的优缺点,不可能十全十美的,我看小曲挺待见我这房子,你们叫我一句侯姐,又大老远的来一趟,我也不跟你们整些虚头巴脑的了。我之前跟梁大娘说的是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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