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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老乡们好好演出才是正经的!”
“都大度些,谁要是再闹,我们大家可不答应。”
……
闵学青此时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咬了半天的嘴唇,只好忍着气,说:“好,我不会再跟曲灵闹矛盾的。”
其他人脸上便露出欣慰的表情,刘琳琳过来帮闵学青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说:“这才对嘛,咱们在外是一个整体,都好好的。”
曲灵抢着点头,说:“好的。”
一场小风波消弭了,大家散开,继续排练节目。
曲灵也准备继续去僻静地方练嗓子,闵学青却叫住她。
“还有事儿?”曲灵瞧见闵学青被自己打了一巴掌的脸上肿得愈加厉害了,心中却丝毫没有愧疚之感,就如同她自己说的,当时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头就像是被锥子狠狠扎了一下似的,尖
锐地疼,手比脑子快,脑子还没有下命令,手就已经挥舞出去了。那响亮的声音瞬间将心里的疼痛磨平,她一点都不后悔挥了这人生中的第一个巴掌。
闵学青摸着自己又烫又肿,隐隐作痛的脸颊,看着曲灵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有种大白天见鬼之感。
她仇视地瞪着曲灵,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曲灵笑了笑,说:“是不是奇怪我变了个人似的,把你想说的话,想做的事儿给抢着做了?”
闵学青嘴唇动了动,脸上显而易见的露出愕然之色,惊讶于她猜中了自己的心思。 W?a?n?g?阯?f?a?b?u?页?ì????u?ω?e?n????????5?????????
曲灵往她这边走了两步,闵学青下意识往后退,曲灵压低了声音说:“其实我不是我,那个曲灵已经死了,我是借尸还魂的!”
东北地区流传着很多借尸还魂的民间传说,很多小孩子都是被这些故事给吓大的,他们是唯物主义的小卫兵,却也没能真正做到不怕牛鬼蛇神,对于这些东西的恐惧是根治于心底里的。
闵学青显然就是这样的,她猛地往后退了两步,惊恐地张大嘴巴,忽地就惊叫一声,踉跄着转到人群中去,到人多的地方才敢深深吸气。
旁边的同学看见她,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给吓成这样,出了什么事儿?”
这会儿的闵学青半边脸发红发胀,半边脸煞白,眼睛直勾勾,搭在同伴胳膊上的双手冰凉。
“曲灵,曲灵她是鬼!”闵学青喃喃说着。
旁边的同学“噗嗤”笑了,说:“这世界上哪儿有鬼啊,再说了,这大白天的,鬼也不敢出来呀。”而后又“嘘”了一声,往旁边瞅瞅,警告闵学青,说:“这话也就跟我说说,可别让别人听见了,咱们这宣传队里,多的是上纲上线的人,小心给你开批评会!”
闵学青连忙点点头,抱住这位同学的胳膊,悄悄往曲灵的那个方向瞧,想看看她有没有影子。
曲灵又回去了刚刚那个荫凉地,随着太阳的偏移,这片荫凉面积更大了些,闵学青盯着看了一会儿,都没有看见曲灵的影子,直到她练习一个跳步,身体往荫凉边缘退了退,这才有清晰的影子出现。
闵学青心间大石头落下,长吁一口气,终于能够感受到炽热的温度了。
第21章
亲生父母的消息闵学青这边的事儿,曲……
闵学青这边的事儿,曲灵自然是不知道的,她一边专心地练唱,一边做着身段,刚刚的事情暂时被抛在脑后。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高兴的,得意的时刻心里头也堵着一块大石头,感觉到了憋闷,可是刚刚随着打在闵学青脸上的一巴掌,憋闷之气散去了不少。
果然,她还是更喜欢这样直截了当,快意恩仇的处理方法。只是,她的目标不是让自己痛快,而是达成目的,不管方法如何,会否暂时憋屈,管用就行。
她想要顺利度过在均州铁矿子弟学校这最后一个月的时间,只要离开了这里,去了均州一中,不管是被自己得罪的校长也好,李小志父子也好,报复的机会也就少了。
至于闵学青,曲灵是担心她阴魂不散地缠上自己,灵机一动,吓唬了她,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事实证明,效果还是有一些的,整个下午,乃至于晚上演出的时候,闵学青都距离曲灵远远的,没敢跟她说话,只是,时不时就把眼神飘过来,小心地观察她,明显多了忌惮和恐惧。
晚上演出时,曲灵扮演的李铁梅收到老乡们阵阵热烈的掌声,站在舞台上,看着台下一个个质朴、热情的脸庞,从父亲去世以来,第一次真心地笑了。
老乡们很热情,不停地喊着“再来一个”,曲灵唱了好几个唱段,才下了台去。
演出结束后,已经快7点了,没打算在村里留宿,便趁着天还是亮的,启程往城里赶去。
曲灵在老乡家里灌了些新打出来的甘甜井水,便准备上路了。老乡亲切地喊她“铁梅姑娘”,追出来,往她手里头塞了两个手掌心大小的小米面掺棒子面的黄馒头,说:“路上垫补垫补。”
曲灵赶紧推辞不要,老乡却把馒头使劲往她挎包一扔,便跑回家去,关了柴门,隔着道门喊:“拿着吧,正长身体的小姑娘,可别饿着了,你唱得可真好,路上慢点,小铁梅!”
曲灵按着挎包里硬硬的两块,眼窝一热,又有些想哭了,她朝着大门的方向鞠了个躬,说:“谢谢大娘,我会好好吃的,祝你身体健康,寿比南山!”
跟大部队汇合后,她刻意落在最后面,摸出两个小米面馒头,偷偷摸摸地吃着,这馒头不知道怎么做的,香甜、筋道,好吃极了,曲灵想要小口小口地品尝的,可是太饿了,几大口就都下了肚,还有些意犹未尽。
她中午带了昨天晚上自己烙的饼子,不知道为什么,做出来的饼又硬又干,外面糊了,里面没熟,像是啃石头一般,难吃极了,她就这开水咸菜条吃了,扛到现在,已经饥肠辘辘。
才几天没吃到正常饭菜,这一吃,才更觉出自己做的饭到底有多难吃。
在天彻底黑下去之前,曲灵回到了矿区家属院,刚进到胡同,就看见了坐在门口纳凉的李奶奶。
“灵儿,还没吃饭吧?奶奶家里还有饭,还不凉,来吃点现成的?”李奶奶热情地招呼着。
曲灵摇摇头,说:“我家里还有剩下的饼子,我得吃喽,不然明天该坏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李奶奶才想起来,说:“刚下班那会儿,张九钢张处长两口子来你家里了,见你家里锁门,就问我知不知道你妈去哪儿了。我寻思着,这事儿他早晚得知道,就把你妈走了的事儿跟她说了,他让我转告你,回来去他家里一趟。”
曲灵点头,说:“我回去洗把脸,换个衣服就去,走了一路弄了一头一脸的土。”
李奶奶:“是得洗干净了再去,去长辈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