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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荒而逃的意味。

琉青进来,看到了掉在地上碎裂的杯盏,让几个仆人收拾了,随后便走入内室。

“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了?皇上怎么匆匆走了?”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主子怎么就不会抓住机会呢!

“公子!奴婢方才看见林公公了,他宣了江才人入养心殿。”荀灰匆匆跑进来,隔着屏风说道。

机会被别的女人抢走了,主子怎么还不着急?!

钟延玉闻言,总算打起精神,掀开了床帘,却是松了口气,“那你还不快吩咐柳太医,将助产汤药熬好,送过去给江才人喝下。”

琉青:“?”

“公子,是助产汤药吗?”不该是避子药或者绝产汤吗?

钟延玉不过扫了琉青一眼,便知道她的想法,“景帝需要皇嗣。”

琉青顿时明白了,“公子这是需要一个皇子?”

后宫先例中,也不是没有皇后无子嗣,然后让位分不高的妃子怀孕后,过继到自己名下。

狠一点的,便是杀母留子——

“切勿整天胡思乱想,若以后皇上再来坤宁宫,你要想方设法将他拦住。”钟延玉打破她的思绪,拉拢身上衣物。

今日父亲征战胜利而归,景孤寒为了彰显帝王风范和恩宠,自然会来坤宁宫。

但只要有个台阶,以他身子不适为由,也不是不能推掉,可琉青始终存在幻想。

而钟延玉要和她明明白白说清楚。

“琉青——”他的语气严肃。

琉青跪了下来,大为不解,“可主子……这是为何呀?”

主子的那几年真心她都看在眼里,怎么不过十几天,就突然变心了呢?!

钟延玉淡淡抿唇,“你无需知晓这么多,你公子我做这些也是为了钟家好。”

“荣宠不断,钟家只会更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钟家现下如履薄冰。”

他抬眸看向琉青,眼神凝重,“江才人和选秀只是开始,日后会不断有新人入宫,皇上终究不是你主子一个人的皇帝。”

他坐了起来,目光冰冷如刀地落在晃动的烛火上,“况且背信弃义,并非良人。”

琉青忍不住抬起头,讪讪地说道:“可……可他是皇帝,九五至尊呐。”

钟延玉闻言,却嘴角扯出嘲讽笑容,“自古帝王多薄情,你家公子并非女子,也没法母凭子贵。”?

第十七章 若是皇上想废后,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言罢,他低头看向地上少女,“琉青,你要清楚自己站在哪一边的。”

琉青闻言,立马表态,“琉青自然是站在公子这边的!这次是奴婢想岔了,以后定听从公子的吩咐!”

钟延玉听到她的话,脸色稍霁,放下了手,缓缓说道:

“琉青你跟我五年,是府中家生子,但这深宫水深,不似表面简单,若你应付不过来,我便寻个由头送你回钟府,让林管家照顾你。”

前世这丫头为他多少受了折磨,他到底心软了些。

“虽是主仆,可我一直拿你当妹妹看待,若你有中意之人,我便让你风光大嫁。”

他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表情柔和了下来。

“公子……奴婢绝不会离开您的。”琉青闻言,红了眼眶。

自十一岁那年,公子从继母手中救下她后,她这条命就是公子的了。

“今日奴婢鲁莽行事,还望公子见谅,奴婢意已决,自愿跟随公子。”

她的内心深处,自然还是偏向公子的。

钟延玉嘴角微勾,轻声道:“那好,你下去早点休息吧,深宫谍影重重,下次要小心行事。”

琉青擦了擦脸,恭顺地下去了。

而此时的养心殿内,突然的一碗药打破了寂静。

江心月被太监叫来之后,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年轻的君王。

可男人从御书房回来后,冷着个脸,心情阴晴不定,只唤她弹了好几首曲子。

“皇后娘娘怎么端来了药?”江心月惊恐,捂住自己的肚子。

她还未曾侍寝,皇后就送来避子汤——

而另一边的景孤寒眼神却缓和了许多,“朕今日只想听江才人弹些曲子,静心养神,这避子汤便不必让江才人喝了。”

“皇上,这是皇后娘娘送来的助产汤,说让奴才看着点江才人喝下,早日为皇上开枝散叶……”

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地冷凝了下来。

徐沉跪在地上,头低得极低。

“呵!皇后真是有心了。”

男人发出一声冷笑,听不出是好是坏。

而贴身老太监徐冲却知道皇上这是生气了,突如其来的怒火,只能归根在那碗药汤上。

江心月见缝插针,眼神闪了闪,“皇后娘娘或许真是为了妾身好,不如妾身喝吧。”

怎么会是助产汤?每日早晚请安,钟延玉可没少为难她!

“宣沈太医觐见,朕倒要看看,皇后送来的是什么汤药?”男人听到侍卫低语,冷下眸子。

而沈太医匆匆被带来此处,冷凝的气氛让他胆颤心惊,手都有点哆嗦。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见景孤寒立马行了个大礼。

“沈太医多礼了,朕想让你看看,这碗是什么药?”男人的脸色晦暗不明。

沈太医看了一眼那药汤,心想着这不是方才柳太医药童煮的吗?

不过他没有多想,老老实实地验了。

“回禀皇上,这碗药加了上好的龟板、丹参、川段、大云以及枸杞子等,是极为不错的助产汤药。”

景孤寒闻言,反倒是脸色更冷了,连徐冲也摸不清他的意思。

皇后娘娘如此大度,皇上为何还不开心?

“你们下去吧。”景孤寒压抑内心的怒火,连江心月也不想看见。

直到养心殿内只剩下他一人,他将手中茶盏狠狠砸碎。

那碗助产汤在他眼中格外刺眼。

这钟延玉是当真一点也不在意他了!

“好!你真是好得很!”他的胸膛起伏了好几下。

钟延玉的大声拒绝,沈太医的话,犹如离弦利剑,猛地刺入他的耳中。

一个“臣不愿!”,一个“助产汤”,明明白白地将厌恶摆在了他的眼前,连戏都装不下去。

钟延玉你到底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般的。

夜色黑沉,烛光摇曳,映照出他阴鸷的面孔。

翌日清晨,江心月来早请安,和以往一样,她一般要多跪半个时辰,钟延玉才会姗姗来迟,接过来她的茶。

只是今日有所不同。

“爱妃怎么在这还跪着?”一道温和无比的男声响起,然后男人将她抱进怀里。

琉青和众仆从下跪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怎么外面的荀灰都不通报的?

琉青看到景孤寒和江心月的亲密无间,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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