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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食指抵着沈鹤的胸膛轻轻一推,把?他推倒在了床上,再扯开沈鹤手上的线头,然后把?沈鹤的衣服扔到?他身上:

“穿好?,等我洗完澡出来再说。”

陈清棠拿上睡袍,脱掉鞋子,光着脚一步一步走?进浴室。

在浴室的门?关上前,陈清棠忽然回?眸一笑:“组织下语言,想?想?等会儿到?底要问什?么,不要说让我不高兴的话,唯独今晚我不想?被扫兴。”

沈鹤怔了好?一会儿,才接受了陈清棠不喜欢他那样的事实。

他的身。体,对陈清棠没有吸引力吗。

浴室响起水声,没多久就又停了。

沈鹤顾不得那么多了,把?衣服穿好?。

之前脱的时候都没那么羞耻,现在穿上,反而羞耻心上来了。

穿个衣服把?脸也?穿红了,耳朵也?穿烫了。

又过了半晌

浴室的门?开了,陈清棠穿着丝绸睡袍从里?面出来,一只手拿着帕子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水色沿着他的脸,滑落到?锁骨上,最?后没入看不见的旖旎地方

刚洗完澡的陈清棠,简直像一朵出水芙蓉,清丽、娟秀,又不失艳色

好?看得沈鹤移不开眼。

陈清棠汲着拖鞋懒慢地走?到?床边,很随意地挨着沈鹤坐下:“准备好?了?”

沈鹤慢倍速点头:“嗯。”

早已经在心里?准备了千万次。

但在陈清棠开口前,沈鹤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我刚才那样你不喜欢吗。”

陈清棠看着他这样可爱的反应,忍不住伸手摸上他耳朵:“不。我只是觉得,有些纯爱时刻,还是离性远一点比较好?,脑子清醒一点谈比较好?。”

他话到?一半,语气变得轻飘,暗示意味儿很明显:“等谈得差不多了……你想?怎样我都可以?。”

陈清棠:“好?了开始吧,趁着我心情不错,想?知道什?么赶紧问。”

沈鹤目光缓而沉地望着他:“什?么时候开始钓我的。是五一假期后吗。”

海棠花这个ID,就是那段时间开始出现在他眼前的。

陈清棠懒散地靠在床头,很诚实地坦白,没有掉链子:“从上学期开学第一天,你捡到?我学生证那一刻。”

现在已经到?了彼此把?所有东西,都摊开说明的时候了。

如果再隐瞒,只会为以?后的感情埋下地雷。

沈鹤的手顿时攥紧,好?几秒后他才点点头:“比我想?象中要早很多。”

他低着头,那两?瓣性感的薄唇微微紧抿,似乎想?从脑子里?混乱的记忆中,扯出一条清晰的逻辑线出来。

陈清棠不急,安静地等着他。

直到?沈鹤再次开口问:“后来我们的之间的相处,接触,有多少是你有意设计的。”

陈清棠直视他,缓缓道:“全?部。”

语调温柔的两?个字,却?如同一座大山朝沈鹤压来。

陈清棠不紧不慢道:“我们第一次联手打的那场辩论赛还记得吗,是我让楚希去故意安排的,我很清楚地知道,你需要的是灵魂的共鸣,所以?我选择了在那样一个场合,引起你的注意。”

“后来我说我鼻子敏感,只对你的气味不抗拒,也?是一个接近你的借口,我故意做出让你误会的事,挑起你的情绪,然后再解开误会,利用你的愧疚心理,接机跟你关系更近……”

“还有五一假期露营,我们玩儿的那个游戏,是我提前跟楚希打好?了招呼,注定我们会拿到?同一对牌,然后一起玩游戏,游戏内容也?是我跟楚希定好?的……”

陈清棠不停地说着,像是对着法官细数自己?的罪状。

但他的面色始终沉静,不像是在忏悔,反而有几分理直气壮的嚣张。

说了半晌,忽然意识到?沈鹤已经很久没出声了。

陈清棠顿了下,抬头就望进了沈鹤一双黑沉的眸子,沉不见底。

沉得好?像能托住他所有的罪恶,湮灭包容他所有的罪行。

陈清棠有一瞬哑然,说不明地微微别开了头:“后面的事,你通过我的马甲,应该也?全?部推断出来了。是不是觉得很窒息,很沉重。”

沈鹤:“嗯。”

让沈鹤觉得沉重的,不是陈清棠的那些算计和心机,而是这份超出他认知的爱。

这是沈鹤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陈清棠爱他,爱得要比他想?象中重很多。

而构成这如山般沉重的东西,是始终贯穿着这份爱的偏执,强求。

要废多大的心力,才能布下这么一张天衣无缝的网?

要有多深的偏执,才能忍受着沈鹤本性里?自带的冷漠,锲而不舍地给他这块木头浇水,守着他直到?开花?

除此外,这份沉重还来自于沈鹤觉得——他不配。

他怎么配得上陈清棠这样倾心相待。

沈鹤提出了他的第二个问题:“你的目的是什?么。图我什?么。”

他的嗓音很轻,带着点期待和鼓励。

陈清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没来由地烦躁:“图你啊,还能图什?么。你觉得我图什?么?”

下一刻,陈清棠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刚冒出来的刺被沈鹤的温柔尽数溶解。

陈清棠垂下眼不说话了。

这个拥抱,明明是用来安抚陈清棠的,但沈鹤却?从中汲取到?了勇气和力量。

沈鹤像是不太满意他的答案:“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找来。你要什?么我都给。我愿意。”

陈清棠张了张嘴,最?终又闭上。

沈鹤终于下定决心,把?他的心剖开给陈清棠看一看:“我其实不好?。除开沈家赋予的光环外,我就是个普通人。”

“而且是个性格有很大缺陷的普通人,我不会爱人,性格寡淡无趣,甚至偏执、阴暗……那些光明磊落,坦然守德,都只是我的表皮。”

“我的家庭也?不好?,从小到?大,我连家里?窗台上的一盆花都不如,它们尚且能得到?母亲的偶尔关心,我像个仓库里?的垃圾一样,我的父母是看我一眼都嫌晦气。”

陈清棠眼神逐渐变得柔软,怜惜,他没说话,只是抬起手抱住沈鹤,轻轻拍着他的背。

沈鹤继续说:“我也?想?跟你无话不谈,谈彼此的家庭,谈互相的伤口和脆弱……但它们让我觉得羞耻,难堪。”

“我怕你喜欢的是,那个在学校里?被捧上神坛的天之骄子沈鹤,喜欢那个浑身都是光环的沈鹤,怕你不喜欢那个会被父亲一脚踹飞的沈鹤,不喜欢那个会被父亲随意贬低、打骂的沈鹤。”

陈清棠亲吻他的耳朵:“不。不会。”

沈鹤把?他抱得更紧,揉进骨血般:“我只有这个沈家唯一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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