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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为其披上冠冕堂皇的外衣,叫人完全抓不住他的错处。

就像现在。

不给明确答复,他就不再继续。

咬着唇,忍着羞耻,我将半边脸埋进枕头里,无可奈何地点头:“嗯……”

下一瞬,他迅猛地撞进来,不给我一点。

准备,直接进到最深。我一口气哽在喉间,简直三魂七魄都要被他撞散。似乎还觉不够,他掐着我的膝弯,抬起一条腿,拉开腿间的距离,使自己能更大程度地进入我。

好可怕……

分不清是在怕不断堆叠的快感,还是这样彻底的占有,我一遍遍叫着冉青庄的名字,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感到一点安心。

下体挺翘着,硬邦邦指着床铺,顶端在身体激烈的起伏中不经意地擦过床单,酥麻的快感顷刻间流窜至四肢百骸。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大脑混沌不堪,只觉眼前一片白光闪过,肌肉绷到极致,无需人碰,粘稠的白浊股股射出,弄脏了床单。

身体绵软,整个人摇欲坠,冉青庄发觉了,放下我的腿,将我翻了个身。

我呼吸仍然没有平复,急喘着,伸手抚上他的面颊,再是扣住后脑,要他低头。

他顺势俯下身,一点点压下来,重新进入我的体内。

我吻着他的唇角,细细地颤抖,双腿不自觉夹紧了他的腰。

顶开唇齿,搜刮津液,他轻咬着我的下唇,一路往下,吻过脖颈、喉结、再是锁骨。而与嘴上还算缱绻缠绵的吻戏不同,他腰部的动作堪称凶狠,每一击顶撞都似乎是冲着要让我崩溃失态去的。

“停,停一下……”胡乱抚过他的脊背,手上分不清是他的汗还是我的汗,眼里全是被逼出的泪水。

“停不了。”他粗哑地说完,咬住我的唇,将我的抗拒求饶全都堵在喉间,恍惚间,我好像又回到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身体被海浪无情地拍击着、卷席着,无能为力地仍由幽深的海吞没。只是今夜的海并不冰冷,我沉沦坠入的,也不再是死亡的深渊。

大脑被摧折心智的巨大愉悦所折服,欲望无休无止。身体已经酸软无力,明明到了极限,可只要冉青庄一停下,我就会再次缠上去,亲吻他的眉眼,颤抖着让他继续。

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抱着一种自助餐扶墙进扶墙出的心态,明明已经撑到不行,却不甘心就这样轻易结束。

“别出去……”腹部一片粘稠,我用着为数不多的力气扯住冉青庄的胳膊,不允许他离开我。

他静止在那里,剧烈喘息着,手掌滑过我的侧腰,引得我战栗不止。

“填满我,占有我,让我……死在床上。”

话音刚落,他仍埋在我体内,还未失去硬度的物件便又胀大起来。

“唔……”我闷哼着,再一次陷入到令人目眩神迷的巨大浪潮中,身不由己地狂颠起伏。

海浪拍击着肉体,发出不堪入耳的声音,汗水交融,冉青庄垂眼睨着我,表情在暗处看不分明,唯有从他逐渐粗重的呼吸,乱了分寸的撞击中,才能窥见一点他也深深沉溺其中的证据。

“喜欢你,好喜欢你.……”我着迷地抚着他的侧脸,带着哭腔哀求他,“你不要喜欢别人好不好?”

冉青庄的动作刹那间就乱了,他拉下我的手,吻在我的指尖,接着将我的手扣在床上,加快了身下的动作。

我难耐地咬住他的肩膀,没多久哽咽着绷紧身上的肌肉,挺起小腹,再一次攀上高峰。

我失神地松开紧咬的皮肉,久久落不回地上。

冉青庄也已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候,啃咬着我的耳廓,吮吸着耳垂,滚烫的喘息全都喷吐在我耳畔颈侧。

“我和他一样……”他咬牙切齿地啃了口我的下颌,恶狠狠地道,“你竟然说我和他一样?”

我迷迷糊糊地听到他在说着什么,但已经没有几分清醒的神智去处理这条信息,只觉得满身疲惫,骨头都酥了,化了,再也拼不成原来的形状。

伴随一击重重地顶入,冉青庄牢牢抵住我,抖动着泄出精华。

我的身子骨实在扛不住这样的纵情欢乐,心里还想着再来点,意识却已经坚持不住,先一步溃散。

“你会和兆丰做这种事吗,季柠?”最后被黑暗吞噬前,我听到冉青庄这样问。

第66章 你就是那只可怜的白天鹅

从教室窗户望下去,冉青庄带笑的脸;篮球场上矫健的身姿;空荡教室内,托着下巴发呆;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满是镜子的舞厅里,投影出的高大身影;教我开枪时,背脊抵着的,坚实的胸膛……

我不确定这能不能叫做梦,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冉青庄,不同时期的他,不同场景的他,最后画面定格在他对金辰屿说,用三刀换我的命。

一刀扎透掌心,我的心脏紧缩起来,猛地从浅睡眠中惊醒。

窗帘缝隙中透进来一点明亮的光,能听到外头响亮的鸟鸣,我眨了眨眼,心跳因梦到的内容久久无法平复。

缓缓撑起身,薄被从肩头滑落,四周扫视一圈,记忆慢慢复苏,开始想起自己干的好事。

我捂住脸,从头顶到脚底心都在发烫,整个羞愧不已,不明白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季柠,你真的是老季家的种,纯的!等下去了跟老季也算是有共同话题了。

冉青庄不在屋子里,身旁床铺没有余温,不知道是不是醒来看到我刺激太大一气之下走了。

身上除了睡觉闷出来的些微细汗,腹部腿间都很清爽,床单也换过了,应该是冉青庄酒醒后做的清理。

他竟然还给我做清理?

我一个乘人之危的,他不恶心得打我一顿出气就算了,竟然还给我做了清理……这样一对比,显得我越发不堪了。

我可真是个人渣啊。

捡了放在床尾的衣服穿上,我双腿虚软地下了床,没走几步,小腿肚开始打颤。

扶着墙走出卧室,客厅里安安静静的,地上还残留着昨晚那只玻璃花瓶的残渣,仍然不见冉青庄的踪影。

他该不会真的走了吧?要走也是我走啊,我去医院看看脑子,看是不是更严重了,不然怎么能做出这么没人性的事?

从厨房搬来垃圾桶,小心捡拾地上的玻璃碎片,太过于沉溺自己的思绪,连身后什么时候来了人都没察觉。

“小心弄伤你的手。”

手一抖,一大块玻璃碎片从指尖滑落,砸在地上,碎成了更小的几块。我尚在怔愣中,身体便被人打横抱起,轻柔地放到了一旁的边桌上。

冉青庄好好站在我面前,手上没有行李,脸上也没有控诉的泪水。

他抽过两张纸巾,一点点将地上的碎玻璃渣捏住了团进纸巾,丢入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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