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讯,难免要让人担心。

不然……发个信息问问陶念?

正这样想着,楼下传来卷帘升起的动静。我一下挺直了腰背,竖着耳朵细心分辨。

陆续传来汽车引擎声以及开门声。

回来了?

放下琴,我蹑手蹑脚开了卧室门往楼下看去,客厅里没亮灯,但能听到一些细碎的声响。

听了片刻,确认是冉青庄回来了,刚要拉上门回屋里,楼下猝然响起一声玻璃碎裂的巨响。

冉青庄手上和脚上的伤虽然痊愈了,但毕竟是贯穿伤,仍需要长时间的复建才能恢复如初。我怕他是不是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摔倒了,一个箭步便冲下了楼。

到楼下一看,冉青庄的确撞坏了东西,是一只装饰花瓶。原本摆放在靠墙的边桌上的,现在成了一滩碎玻璃渣。冉青庄摇摇晃晃撑着桌子,花瓶的残尸就在他脚下,眼看就要毫无所觉地一脚踩下。

“别踩别踩!”我忙过去拦住他,走得近了,才闻见他身上满是酒气。

他进屋时没有开灯,此时视物,便全凭室外一点月色以及路边的几盏路灯照拂。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凭手下火烫的肌肤,以及耳边含糊的笑声,猜测他应该醉得厉害。

陶念怎么就这样放他一个人进来了?

我心里嘀咕着,架起他胳膊,往他房间带。

成年男子本就沉重,更何况冉青庄这样高大。好不容易给他扶到床边,放下他时,由于他手臂始终勾着我的肩,一下子就把我带倒了。

我摔在他身上,摔得结结实实,面颊贴着前胸,鼻子被硬邦邦的肌肉撞得发酸。

晕头晕脑间,听到身下人闷哼一声,像是被压疼了。

我慌忙撑起身查看对方的情况,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压到哪儿了?”

有些粗糙的手掌抚上侧脸,沙哑着嗓音,冉青庄用手指一寸寸描摹我的五官。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肌肤相触的瞬间,喉咙里几乎要忍不住发出喟叹。我任他抚过自己的眉眼、鼻尖,下意识地往他手边蹭去。

“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

他的动作逐渐带上一丝没有头绪的焦灼,拇指按压着我的唇峰,似乎急切地想要探寻什么,又不得其门儿。

他认错人了。

终于找着了门道,指尖挤进唇缝间,冉青庄祈求般地命令道:“不要再离开我了……”

他一定是把我认成了林笙。

他去见了他,和他喝了酒,现在醉醺醺回来了,看谁都是他的心上人。

这些话根本不是对我说的。

一想到这些可能,胃里就像吞了块铁,又沉又冷,让我只想蜷缩起身体,痛苦地干呕。

为什么他总是看不到我?

闭上双眼,睫毛不住颤抖着,我的心仿佛裂成了两半。一半卑劣自私,贪恋着冉青庄的温度,不愿就此放手;另一半善良理智,告诉我这都是不对的,我必须放手,不然要铸成大错。

拇指撬开齿关,按揉我的舌尖。他昂起身,捧住我的脸,亲吻我颤动的眼皮。

“别怕我……”湿热的舌舔去眼尾溢出的泪花,他的声音仿佛带着让人上瘾的毒,每当心里头善良的那半说动了我,他的声音便来为卑劣的那半加法加码,拖着我更往深渊里头坠。

别继续了别继续了,站起来转身离开,就当今晚什么也没发生过。

但兴许是仍心存一丝侥幸,我往后仰了仰身体,挣脱开他的手,明知道不该问,还是颤声问了:“冉青庄,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好似根本没有听到我的问话,只是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自己的幻想中。

“别再离开我……”他不肯罢休地追上来,摸索着按住我的后颈,吻在我的喉结上。

牙齿研磨着,不至于真的咬伤,但也绝不算轻柔,他在我身上各处点火,让我心中的天平渐渐发生倾斜。

他醉了,把我认错了,我要是继续,任凭错误发展下去,就是乘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乘人之危……

我妈从小告诫我们,要做好人,行好事。乘人之危,必定不算是好人好事。

可是……我为什么一定要当好人?

从善如登,从恶如崩,黑暗的念头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我为什么不能卑劣?为什么不能自私?凭什么别人可以我不行?

我都要死了我忍什么?当什么正人君子?

是他先认错人的,都是他的错。

我这么痛,我这么痛……

这段日子压抑的痛苦与忿恨,火山爆发一样喷发。

五指插进冉青庄汗湿的发里,强硬地将他扯离自己的脖子。他微张着唇,呼吸急促,从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咕哝。

按着胸口,将他按回床里,他还想起来,我直接骑在他腰间,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我要得到他。

我要得到他。

脑海里疯狂盘旋的,唯有这五个字。

哪怕做一个小人,哪怕万劫不复,我也要得到他!

世界都像是陷入到了水汽里。眼前,脖间,手掌,背脊,全是汗津津的,连呼吸间的喘息都像是含着格外多的水分。

我撑着床,从手臂到小腿抖成一片,视线朦胧。原本身体里那种不确定的痛,像是都落到了实处,一些落到嗓子,一些落到腰上,剩下大半都在身后那处。

睫毛上的汗眨眼间融进眼里,胳膊再也撑不住,上半身就着猛烈的冲撞塌陷,连声音都是破碎而断续的。

“唔……慢点……”将眼泪蹭在床单上,我摸索着一只手探向冉青庄,抓在他的腕间,想要推拒,指尖却像是打了滑一样,生不出一丝力道。

冉青庄根本没拿这点微小的阻力当回事,抓握着我的腰,不仅没有慢下来,进出的力道反倒更重了。

我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脑袋里炸开了烟花,嘴里发不出字句,只能吐出含混的呜咽。

“不喜欢,我就停下。冉青庄粗喘着,手掌抚过汗湿的脊背,说话间缓缓地退出。

脚趾舒展又蜷缩,到他完全要离去了,忍不住加重指尖的力道,出声挽留:“不要……”

他退到外头,灼热的掌心覆在臀部,拇指不轻不重地隔着皮肉揉弄尾骨。

“不要什么?

我的大腿抖得更厉害了,几乎要跪不住。

身上热气蒸腾,逐渐无法思考,我讨好地摩挲他的手背,拉着他往身上带:“不要走……”

腰上的手一紧,揉弄尾骨的力道更大了。

“喜欢吗?”

冉青庄喝醉起来,和往常不大一样……酒精似乎放大了他骨子里的悍野,解放了他平日里始终被好好压制的恶劣。

更绝的是他会用状似温柔体贴的言语包装自己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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