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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但如果能录下来,放到你学校的屏幕上循环播放,你的同学们一定有机会听见。”

陈早就老实了,眼神还透着不甘心,小声说: “报纸都说你们要离婚了,我怎么知道我爸爸是不是在这里,还是被你抛弃了!除非让我看一眼!”

看到陈泊桥眼神冷下来,Harrison对年仅八岁的陈早生出一种发自内心的敬意,深深感到还是初生牛犊更不怕虎、不怕死。

陈早过了几秒,终于也发现陈泊桥生气了,立刻把自己缩小了一点,躲在后备箱里面不说话了。

僵持半分钟,陈泊桥对他说:“陈早,气话跟我说可以,如果被你爸爸听到,你最好想想清楚。”

而后伸出手,按了后备箱的开关键。陈早大概知道错了,也一动不动,任由箱盖往下合。

后备箱刚一关上,Harrison松了一口气,便听见身后有人出声:“Harrison?”

他回头去看,章决穿着一身深色的绸缎睡袍,从楼上走下来。

这栋曾被充当安全屋的楼很老旧,进楼没有大门,水泥台阶上都是灰尘,墙面也有些剥脱。四周都是小商贩的摊,路窄得只能堪堪开进一台车。不过四周有许多灯,因此把章决照得很清晰。

章决的黑头发散着,还是从前半长不短的微卷,右手拢着衣襟,肩膀倚在墙上。他的皮肤是雪白的,但嘴唇泛着潮红,手腕和小腿上有些青紫色的瘢痕,轻声问:“你怎么来了。”

陈泊桥回过头看他,说:“来帮我送东西。”而后提提手里的箱子。

Harrison觉得不是错觉,陈泊桥把声音压得很低,像怕被陈早听见。章决看见安琪,露出有些意外又高兴的样子,问陈泊桥:“陈早怎么愿意的?”

陈泊桥没回答,对Harrison微微笑了笑,便向章决走过去。

Harrison也怕夜长梦多,赶紧开车,在离开前,他透过车窗玻璃,看了一眼楼道,恰好见到陈泊桥扣着章决的手腕往楼上拖。

这时,后视镜里,陈早攀着椅背翻了过来,坐在了后座上,懊恼地埋怨: “我随便说一句,他那么生气干嘛。爸爸就肯定不会生我的气的。”

8.

陈早还是被遣送回新独立国了。

他在回去的飞机上接到了爸爸发来的视频通话,爸爸和父亲靠在一起,对他说:“早早,你先回去过圣诞节,我们过几天就来。”

“好吧,”陈早装作委屈,“你们在曼谷玩得开心吗?我下次也想去。”他发觉爸爸的嘴唇很红,原本苍白的皮肤也好像有了血色,变得更加可亲了,可能是热带的温度让他更健康,只是声音又轻又哑。陈早刚想嘴甜几句讨好他,信号突然断了,屏幕画面卡了几秒,消失了。

陈早气得跳起来,又坐回去,觉得肯定是父亲搞的鬼,但是他没有证据,悲伤地给爸爸发: 【爸爸,我好想你,有没有给我带礼物?】

他爸爸没有回他,收到了一条来自父亲的消息:【没有。】

第五十四章 番外 曼谷三日

1

南部度假庄园,临近午夜,陈泊桥仍在与人密谈。

章决先回了房间,打开二楼卧室的落地窗,走上阳台。夜来香花卉浓郁的气味沿着墙壁和窗台爬升,涌入房中,风从远处的海湾吹来,将他的头发吹得贴在脸颊。

章决看着远方的黑色山峦,心里有些犹豫,该不该提前打一支抑制剂。

说不清是怎么回事,陈泊桥今年的易感期比往常严重许多,章决甚至无法和他同室待得太久。这次他们仍然打算去泰独立国过,然而被公事拖住了脚,这两天陆续有重要人物前来度假屋,两人只好轮番注射抑制药物。

不知今晚的客人是否打算留宿,如果留宿,还是提前注射较为保险。

章决还没决定,卧室的门很轻地响了响,回头去看,陈泊桥推门进来了。

陈泊桥着装正式,西装扣着,海风穿室而过,将西装下摆稍稍吹得动了动。

退役几年,陈泊桥还是喜欢将头发理得短些,他看章决的眼神比看其他人少一些审视和评价,站得挺拔,又比像要参加检阅的士兵松弛,反手阖上房门,朝章决走来。没有走几步,章决已经察觉了信息素的气息。

海盐,松香,英俊的面孔,修长有力的手指,像南部度假屋和罗什的冬季的混合体。章决看着陈泊桥的眼睛,身体比精神更先察觉到了危险,喉口微微发紧,膝盖僵硬,脊背刺痛,后颈的疤都痒了起来。

幸好陈泊桥走到卧室中央,在床榻附近停下来。章决便出声询问:“李部长和太太今晚留下吗?”

“嗯。”陈泊桥的声音不轻也不重,听起来很冷静。

“你上一支抑制剂是什么时候打的?”章决又问,因为发现即便陈泊桥离他十多米,他也得用手搭着阳台,凝神屏气,才能站稳了。

“傍晚,好像又快失效了,”陈泊桥问他,“怎么站着不动,不舒服?”

“不是,是我还没注射,”章决觉得陈泊桥的平静有些怪异,立刻解释,“我打一支就好了。”

陈泊桥看着他,没再说话,章决匆匆走到床边,俯身拉开抽屉找注射筒。

没翻几下,陈泊桥信息素的气味浓得让他手脚不听使唤,精神都变得涣散。刚刚看见昨晚弄散的银色注射筒,还没抓到,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牢牢按着将他往后扣。

2.

陈泊桥将章决按在床柜和床之间的地毯上,很慢地吻他,让章决觉得自己更像先发情的人。章决心中挣扎着想说“客人还在”,身体却放弃了寻找抑制剂,曲腿背靠床柜,张嘴几近不知耻地舔吮着陈泊桥的下唇。

上衣的扣子被扯开了,露出来的皮肤全像刚愈合的伤口,碰到空气都会发痛,只有幸运的、被手指碰到的几个位置,能得到几秒的安宁。

章决恍惚间扯着陈泊桥腰间的衬衫往外拉,觉得陈泊桥好像有些发热,刚扯了几下,想隔着裤子碰陈泊桥,手便被扣住了。

陈泊桥一手按着他,一手从抽屉里拿出了注射筒,吻了吻他的嘴唇,将金属圆筒前端抵在自己的颈侧,果断地按了注射。

陈泊桥松开章决,章决的手还抓着他的衬衫。信息素的味道稍散了些,章决听见陈泊桥说:“客人还在,你这么不坚定?”

“……”章决有点羞愧,“我要打的,你先拿了。”

陈泊桥笑了,说他嘴硬,又说:“章参赞,陪我送送李部长。”

几年前,章决按父亲的意愿,进入新独立国驻派亚联盟的南方使馆工作。起初工作不算忙,不过后来亚联盟与新独立国的联系愈发密切,而章决身份特殊,需要负责的事务便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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