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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殖腔被捅捣得松软,装满了精液,看着自己的下腹被顶起不明显的曲弧。
章决看了一眼,移开了目光,但陈泊桥还是看着,还伸手罩住了,轻按了按,章决让他按得四肢发酸,忍不住叫了一声,又很轻地叫陈泊桥名字,陈泊桥才停了手。
章决闭着眼,感到陈泊桥啄吻自己的后颈,而后渐渐下移,来到已经平整的伤口。
又过了少时,有牙齿磕碰到了章决腺体外的那层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海盐与松香混进了苦杏的气味之中。
陈泊桥的标记像一种拥有理性的兽欲,一场漫无边际的山火,将章决短梦里留下的失落和无望烧灼了起来,浓烈的烟雾蔓延着,蒙上眼睛,扼紧咽喉。
章决将自己彻底地、毫无保留地交付出去,再在陈泊桥的吻、性和爱中重得氧气。
第五十二章 实体番外 Extra 03
大眠
平行时空中,一些事件的发生时机与正文有所区别。
章决还是一个性格内向,但没有那么自卑和胆怯,也不那么不开心的,十八岁的男生。
陈泊桥也还是众人眼中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的海市蜃楼,处于无须承担很多责任,游离的稳定青春期。
一新历二零一零年一
一七月十五日一
十一年级结束的暑假,腺体植入手术前三天,章决生病了。
他体温很高,头痛无力,紧裹着毛毯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里,伸出手腕,由赶来家里的医生替他采血,再拿去医院化验。
“童部长,”医生将血样放进容器中,委婉地告诉章父,“令郎的手术恐怕要延后。”
到了晚上,医生的诊断单发过来,确认章决所患的就是当季热门流感之一。
流感痊愈至少两周,还需要再做一次新的体检。若要继续进行手术,章决必须在家多休息一个月,会错过罗什的十二年级开学礼,还要落下大半个月的课程。
章决的流感病因此引发了父亲和母亲的一场小争执。
父亲认为母亲不应当在手术前频繁带章决出门:“商场空调太冷了,所以会感冒。
“他是流感,”母亲则争辩,“又不是伤寒。”
但两人还是就一件事达成了相同的意见:为了减少腺体手术对章决的学习和生活的影响,手术还是延迟到圣诞假期再做,更为合适。
因此,章决的腺体植入手术计划就此搁置,一个半月后,他回到了罗什。
一九月六日一
这是章决在罗什的最后一年。
父母送他到学校,陪他在学校里逛了逛,绕着尖顶塔楼曲折的楼梯走上塔顶,在高处看风景。
罗什的夏季校区临海,从塔楼的窗向外望,可以看到闪光的海水和博普顿海峡的黑色悬崖,裹挟着白沫的海浪打在巨大的黑色礁石上,把几艘泊在码头白色的小型游艇推得轻晃。
在校七年中,当心情不佳时,章决常常爬上塔楼待着,面对窗外发呆。
有时会在午夜,有时在白昼。
这是第一次有人陪伴他上楼。父亲赞叹海上美景,母亲被风吹得裹紧方巾。他静静地站在灰色的墙壁旁,想他很快会看到陈泊桥。
父母在下午离开,第二天一早的十二年级开学典礼,依然由陈泊桥同学发表感言。
经过亚联盟炎热的暑期,陈泊桥好像又高了一些,重新换过一套 新的合身制服,连衣袖上的扣子都好像闪着属于陈泊桥的光芒。
童决坐在后排,像所有台下同学一样,遥遥看着他。章决正在犹豫,是应该打探陈泊桥的升学志愿,继续努力和陈泊桥做同学,还是按照父母的意思去北美。
因为离陈泊桥很远时,他感到枯燥乏味;离得很近时则忐忑、欢欣、痛楚。
一九月十六日一
章决的分化事故发生在赛艇队的更衣室里。
那天一整天,章决都觉得不舒服,仿佛体内锁着一头正在不停挣扎的猛兽,猛兽急欲摆脱束缚,粗壮的脖颈拉拽着锁链,搅动他的五脏六腑,令他头痛欲裂,呼吸乏力。
但出于许多原因,章决仍旧去了傍晚的赛艇队训练。
走进更衣室时,章决恰好碰到裴述和陈泊桥。
裴述和他本来关系不怎么样,开口便损了章决几句。章决以往会回嘴,但这天他脑袋都转得比平时要慢,就只是看了裴述一眼,而后默默转过身,背对着他们,打开自己的柜门,换上了队服。
学期伊始,和友校的夏季对抗赛便临近了,从六点到九点,赛艇队的所有队员都经历了一场堪称残酷的训练,连陈泊桥都在流汗。
训练结束后,教练许是看出章决状态不佳,留他在池边稍谈了一儿话,确认他身体无恙,再提点了几句,才放他走。
章决头重脚轻地走进更衣室,队友都已经散了。他去盥洗室冲了澡,原以为会精神一些,没想到连走回自己的更衣柜的路都变得很长。
他的呼吸沉重起来,好似有胶带把他的肺封得紧紧的,张合都极为艰难,意识也混乱不清起来,胸口的异兽好像快将锁链扯断了,而心跳不知不觉地开始加速。
章决觉得自己发烧了。
他坐在长椅上,闻着空荡的更衣室里残留的杂乱的Alpha信息素气味,敏感地找寻到了一丝松香。
陈泊桥的信息素味比别人的都浅,章决不想失态,极力控制着自己深呼吸的欲望,一点一点地吸气,像含着一口不忍下嗯的美酒,把喜欢的气味浸在肺里。
陈泊桥。
章决闭上眼想。无数次在更衣室擦肩而过时闻到的,温柔的,客气的,冷淡的,不喜欢他的,拒绝了他的,让他不敢再贴近的,高傲的,遥远的,不属于章决的陈泊桥的味道。
哪怕抱一下也好。
然后章决发现自己甚至没法稳当地坐着。
他缓慢地趴到长椅上,还没完全干透的、没有束起来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颊和眼睛,让他觉得痒。
他一定在发烧,想要冰,想要热,想更多,想要——拥抱,想被人用力地抱住,即使是在随时可能有人进入的更衣室,简陋的长凳上,如果有人握住他的膝盖,抓住他的脚踝,然后——
这一刻,章决突然意识到,他可能发情了。
章决蜷缩在长凳上,忽然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章决?”
Alpha的气味接近章决,让他几乎要完全失去控制。章决的手紧抓着木质长椅的边缘,指甲刮着坚硬的木漆。
他想拒绝对方的靠近,可是无法发声。
“章决——”对方显然闻到了Omega身上的信息素气味,但没有因此触碰章决,只是声音变得低沉了少许,做出正确的判断,“你发情了。”
“——我帮你找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