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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木,檀木自带香气,沁人心脾。
邴温故亲手打磨雕刻每块积木,做到每块积木大小都是一样,好在邴温故动手能力强,做出来的积木做工不输于老匠人。
邴温故亲手调制染料,将每块积木都染上不同需要的色彩。
因为时间有限,还要准备会试,这套积木邴温故没有做的很大,成人巴掌大小。但是非常有意义,积木拼好,是两个牵着红绸对拜的小人,这两个小人就是邴温故和南锦屏,身上那套衣服,就是二人当日拜堂的那身。
南锦屏过年那日看到喜欢得不得了,整个正月都用来照着图纸拼积木了。
过了年,三月转瞬就到,会试开始了。
面对会试,邴四郎和南大哥紧张得要死。这可真是到了决一死战的时候,早上起来,邴四郎和南大哥就紧张的不行。
南锦屏难免也有些紧张,“温故,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
“我有信心。”
“渊亭,锦哥儿。”姜憬淮的大嗓门一声响起,就叫二人听见了。
邴温故回头,依旧是姜憬淮陪着沈清和来考试。
邴温故对姜憬淮和沈清和微微点头便算作打过招呼。
姜憬淮上上下下打量一周邴温故,“渊亭,你都不紧张,这可是到了决定命运的生死场了。”
邴温故看向沈清和,“怎么,清和莫不是紧张了?”
沈清和还真有些紧张,这么重要的时候,怎么可能不紧张,也就邴温故吧。不知道是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太狂妄。
“清和,你也不用太紧张。我上次答应过你,让我夫郎借你几分运气,护你会试不抽到臭号,你可以跟我夫郎击个掌。”
南锦屏伸出手,“你要吗?”
沈清和还记得有一次考试邴温故也说让南锦屏借他运气,然后那次他确实没有抽到臭号,他对这件事一直心存疑虑,不知道究竟是巧合还是真的。
不管是不是巧合,沈清和都不想再抽到臭号,“要。”
沈清和跟南锦屏击掌,“明礼贤弟,你就不怕我真借了你的运气,当真没抽到臭号,最后成绩赢过温故吗?”
不用南锦屏回答,邴温故已经轻嗤道:“不可能,不必多想。”
“狂生!”姜憬淮愤愤,“拭目以待。”
这时候到了进考场的时候,邴温故和沈清和跟了进了考场。
望着邴温故挺拔的身影,姜憬淮无意识道:“运筹帷幄。”
“什么?”南锦屏没有听清,问道。
“你不觉得渊亭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如果非要形容就是运筹帷幄,好像无论面对什么事情都运筹帷幄一样。”
南锦屏笑眯了眼睛,“谢谢你对温故这么高的评价。”
邴温故跟在沈清和身后进考场,汴京也是臭号决定考场,邴温故站在沈清和身后,释放出精神力观察着沈清和抽签情况。
不得不说,沈清和和臭号似乎有某种莫名的吸引力,竟然又抽中了,这到底是什么逆天的运气。
邴温故只能故技重施,装作无意间撞了一下沈清和的胳膊。其实用了巧力撞在沈清和的麻筋上,让他手软松开现在抽中的签号,不得不再次重新抽一个新的。
沈清和心思玲珑,两次都是一样的巧合,他一下就注意到了。
他手中的签未出签筒就脱落,他没有表示出一点异样,而是顺势抽出一个新签。不是臭号旁边。
沈清和瞥了邴温故一眼,没在邴温故脸上看出一分半点异色。沈清和也不失望,能教他瞧出不一样,就不是邴温故了。
会试同其他考试没有不同,邴温故同其他几场考试没有任何区别。考完出来,依旧精神奕奕。
姜憬淮瞧见他,感叹道:“温故,你精力可真好,但愿我表兄这次没有臭到臭号。”
说到沈清和,沈清和就出来了,姜憬淮冲上去,惊喜道:“表兄,你真没抽到臭号?”
沈清和看向邴温故,目光闪了闪,“此次还要多谢渊亭兄的帮助。”
邴温故奇怪道:“谢我干什么,不是我夫郎借你的气运吗?跟我有何关系。”
姜憬淮也道;“是啊,表兄,你就算要谢,也该谢锦哥儿,你谢错人了。”
可是沈清和却想到臭号时邴温故那似有意又似无意的一撞,不过他终究什么都没说,而是对着南锦屏作揖,“谢谢明礼贤弟的帮忙。”
南锦屏还礼,“真能帮到清和兄就好。”
“好了,不说了,我先和表兄回去了,就算没抽到臭号旁,也够折磨的了。你们两个都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话以后有得是机会说。”说是这样说,临走的时候,姜憬淮还忘记显摆。
“对了,有件喜事还没跟你们讲。我阿翁给我荫了官,我现在在禁军当职。”
“恭喜。”南锦屏立刻道贺。
“同喜,同喜。也祝渊亭能考中贡士。”
几人分开,回到邴家,有郎中给邴温故诊脉,结论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大事。
邴温故依旧睡了一日夜,几日后放榜,皇榜上邴温故的大名明晃晃挂在第一名——会元。
“会,会元?我大哥竟然是会元?”
“我弟婿,会元?”
邴四郎和南大哥已经乐傻了,傻呆呆地站在原地帮不上一点忙。
这时候南锦屏表现出超乎寻常的沉稳,他镇静自若地处理着一切,迎来送往,给报喜的衙吏发红封,一切都井井有条。
等人群散开,邴温故夸奖道:“夫郎今日表现的很厉害。”
南锦屏这时候才露出真实情绪,“我装的,你摸我的手,都是汗,你不知道我紧张的不行,腿都是抖得。”
邴温故夸奖道:“可是我都没有看出来。”
晚上邴家依旧闭门谢客,不过自家人却准备了一桌好吃的,吃了一个痛快。
这个成绩对于邴四郎和南大郎而言,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二人真是高兴的不行。
同时邴温故这个名字也在汴京城的学子圈中爆了。
平安还汇报道:“阿郎,赌坊已经拿这次殿试下注了,其中你和沈郎君下注的人最高。”
邴温故不在意道:“怕是买沈清和夺冠的人更多吧。”
平安尴尬地挠头,“是他们没眼光。”
南锦屏立刻拿出二百两银票,“平安,你去赌坊压温故中。”
“是,郎主。”
一月后,殿试终于在众人瞩目中如约而至。
殿试中途的时候圣人和太子来了,太子伴在圣人身边很是恭敬,没有多看一眼。
倒是圣人展煜下来巡视了一圈,有几个学子太过紧张,竟然在圣人走到身边的时候打翻了笔墨,污了试卷,圣人微不可差地皱眉头,而那几个学子当时的表情差点没当场哭出来。
邴温故用精神力探查到了,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
展煜慢悠悠走到邴温故书案旁,明黄色的衣服就在邴温故书案边站定,邴温故却笔停都未停,就好似站在他旁边盯着他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