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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却有另一道声音,说出牡丹想听的话。
“还没定论的事就别乱说!亏你们修炼到了这样的境界,就看不出他俩都是遭了人算计才导致眼下的局面?”
掌门面色凝重地看着那些垂首认错的弟子,恨铁不成钢。
他严厉说道:“有功夫在这儿嘴碎,还不如去查明真相!好歹也是同门师兄的事,你们也无法置身事外。”
被掌门训了一顿,他们这才老实了些。
牡丹对着掌门比了个大姆指,点赞。
她跟在他身后,本想去看符悬书状况,可场景一变,牡丹发现自己身处揽月峰。
“嗯?”
牡丹晃了一圈,在前方不远处瞧见符悬书与掌门的身影,忙又飘了过去。
她先是在符悬书身上转了个圈,上下前后都看了个遍,确定他没有受伤,身子无恙,她这才放心。
“看样子这是之后的事了。”牡丹推测。
像是要应证她的推论般,掌门对符悬书说:“你师兄的伤已无大碍了,当时那弦线买下途中被魔修调换,这才出了此事,希望别伤了你们师兄弟感情。”
符悬书颔首,表情看着已没有牡丹进灵府时那样的青涩丰富,而是淡了许多。
“我不怪师兄,毕竟……是我伤的人。”
他这话掌门可不爱听,拍拍符悬书肩膀,对他说:“悬书啊,你可千万别把这事放心上,你师兄也说了,这不是你的错,是自己的疏失才导致这样的结果,还说你送过去的丹药效果很好,就是能与你说说话,就再好不过了。”
可这回,符悬书摇了摇头。
“师叔,我不好再与人有过多牵扯。”
那话一出,符悬书自己说的人没什么,掌门却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问:“所以,这就是你搬到揽月峰的理由?”
符悬书并未否认。
他说:“揽月峰清净偏远,这样便好。”
掌门眼神复杂地看着符悬书,终应允他的这项小小要求:“也好……”
符悬书目送掌门离开,他的身影端立,衣袍都被凉风吹得鼓起。
掌门一离开,这揽月峰就仅剩符悬书一人。
风鸣鸟啼虫吟,除此之外,再无人声。
符悬书一个人静静站着,眸色半垂。
好像这么做,就能连他心中多余的情绪,也能一并遮去。
他转身,正欲离去,却忽地听到一个声音:“哎呀,吓我一跳,怎么就突然转身走人……”
牡丹说到一半,先是发现自己在符悬书怀中,等说到一半抬头,却见符悬书以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自己,那双浅淡的眸子,好似复又燃了生机。
这表现……
牡丹对他露出灿烂的笑:“仙长,你可终于又看得见我了是吗?”
作者有话说:
※男女主的灵府有个伏笔在,以后会写到。
谢谢“无无无”宝宝、“最讨厌追更了”宝宝、“明月酒”宝宝灌溉营养液,mua~
第42章 (二章合一)
神魂交融
话一出, 牡丹原先洋溢的笑登时就顿了下。
不……慢着……
这好像不是她能感觉到喜悦的情况。
为何灵府中符悬书的神识,又能看到她了?
之前明明有好长一段时间,是看不到的才是啊?
牡丹自己想不明白, 而一直盯着她的符悬书这时缓缓开口。
他问:“你……一直都在?”
被符悬书用那样不敢置信的眼神注视着, 牡丹僵硬点头。
“我在, 可是仙长好像看不见我。”
对牡丹来说,符悬书看不到自己,才是正常现象。
毕竟眼前一切都属过去发生过的事件,而过去的符悬书与来自未来的自己对谈什么的,根本就不现实。
牡丹自打进了符悬书灵府以来, 便一直守在他周遭。
异动已经发生,符悬书挂怀的事, 牡丹在猜,应是三百年前门派大比,误伤师兄一事。
前因后果都有了, 可牡丹却没能寻出问题关键, 更没找到符悬书的心魔潜伏在何方?
而且……
牡丹回过神来, 两人离得太近, 让她终于想起,他们究竟维持了什么样的姿势。
她适才就站在符悬书身后不远处,望着他的背影。
那时候的她,除了看着他背影以外,也没法为他做其他事。
谁料,符悬书突地就回过身来, 往她的方向走。
牡丹避让不及, 直接就被他撞个满怀, 这也才有符悬书又看见自己一事。
嗯……
撞个满怀?
牡丹脑子里似闪过什么。
照理来说, 符悬书看不见自己的话,那牡丹也应像扶着树那时一样,整个人会直接穿过林木才是。
但……
不管是这次,还是擂台上,牡丹为符悬书捂耳那次。
她好像都是碰触得到符悬书的啊?
想到当时符悬书在擂台上的表现,牡丹灵机一动。
或许……
她有法子来测试为何会如此的原因了。
牡丹往后一步,想退开身子。
可她身子一往后挪,符悬书的手就追了过来,重新将她按回自己怀里。
牡丹:“?”
什么情况?
牡丹的脸摔在符悬书硬实的心口上,摔得她脸疼。
两人忽然再次贴近,这次还挨得比之前都更紧密。
偏偏把人揽入怀的符悬书自己对于会有这样的反射动作,显然也是愣怔的。
“我……”
搁在牡丹身后的手僵住,符悬书尴尬将自己的手收回。
那姿态,活像是舍不得主人上班的小狗,到门口了,还依依不舍咬着裤管不让走。
牡丹觉得,符悬书若头上有对狗耳的话,此刻怕是都耷拉下来。
他那双琥珀色的眸,盛载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欲言又止。
明知自己不该如此,可身体却先行一步,把牡丹给留了下来。
牡丹在心中长长叹息一声。
直到现在,她才终于明白,符悬书为何会是那个冷冷淡淡的性子。
他伤了毕晏鸿的事,到底还是影响太深。
被魔修设下的伎俩摆布,但伤了自己师兄,也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符悬书干脆藉此机会,远了所有人,自己避让到所谓最清静的揽月峰而来。
他是自愿的,嘴上也说着无妨。
但牡丹亲眼所见,却是他眺望另些山头的孤寂背影。
若是真的无妨,又怎会在寒风中,站了那样久?
这些回忆久久未散,许跟符悬书的执念未解也有所相关。
她将手按在符悬书手背上。
符悬书在风中被冷风吹得太久,手都是冰凉的,而牡丹自己却是不受灵府中的冷风凉意冷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