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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日!
符悬书眉间微皱,显然也发现了这点。
牡丹眼一闭,决定来点猛的。
她将唇凑向符悬书耳边,贴得很近:“仙长,配合我一下。”
气音低喃,牡丹这样的说话方式,反将气息更多地呼向符悬书耳畔。
牡丹是牡丹花妖,身上本就带着花香,吐气时,更是如置牡丹花丛中。
符悬书唇线抿直,下一刻,他眼眶紧了紧,表情略有错愕。
只因牡丹双手忽地捧住符悬书双颊,令他面向自己,同时这角度,也恰好背向木门。
牡丹的唇都被她自己咬得粉中带白,她眼神一下又一下扫向符悬书的脸,看了一眼,又像被烫到的样子立刻避开,然后周而复始。
而就在这周而复始的过程中,牡丹的脸也离符悬书离得越来越近。
她眨眼的频率要比平时都来得高,一副想看符悬书又不敢看的样子,只差没将“难为情”三个字写在脸上。
接着,牡丹侧过头。
这副景象,对符悬书而言不算太过陌生。
只是之前,偏头的人是他自己。
牡丹闭眼,明媚的脸蛋离他越来越近。
她卷翘的眼睫颤颤,种种反应都显示出牡丹的不平静。
紧接着,符悬书只觉自己的唇上,被一个温热的什么轻轻按住。
牡丹将拇指贴在符悬书唇瓣,仰首将自己的唇贴上时,吻上的是自己的手。
就算隔着手指,但牡丹还是没能放松,只觉自己心脏都要破胸而出。
她不敢睁眼。
在这种情况下,符悬书想必不会闭上眼睛,到时候与他那双澄澈的眸子生生对上,牡丹可没那个自信,还能“吻”得这么若无其事。
可唇虽没直接接触,但她的指腹却是确确实实碰到符悬书。
牡丹尽力将自己思绪拉远,不要去感受指上传来的感觉,偏偏注意力还是次次都被引了去。
符悬书的唇瓣很软,牡丹手指贴上去,用的力度不大,也能感觉到符悬书唇上被她压得略微陷下,自己的手指陷在其中。
牡丹偷偷睁眼,想看外头的人到底打算走了没,真不会打算要亲眼看她跟符悬书来一场真实的那啥动作片吧?
她哭丧着脸,低声对符悬书说:“还没走。”
唇还贴着自己手指,牡丹话音含糊,加上她觉得无奈,说出来的话声音尚带着委屈,听着好不可怜。
牡丹说得不清不楚,却不妨碍符悬书听懂。
于是,符悬书也做出回应。
他低声说:“……继续。”
听得出来声音勉强。
但,现在出现了另一状况。
牡丹自己开口也就算了,她能抓好时机点,微往后拉开一点距离再说话。
但符悬书不同。
他猝不及防张嘴,牡丹根本反应不及,且,她的指还压在他唇上!
符悬书张口说话,嘴唇分开又阖上,就好像在虔诚亲吻牡丹的指,牡丹整个人都呆了。
她特别想缩回自己的手,可符悬书都说了继续……
牡丹眼睛余光瞥见床榻,心中一喜,总算找到合适理由退开,仅双手还捧着符悬书的脸。
因为刚刚的意外,牡丹面色窘迫得微微发红,话声太过紧张,听着都像在喘。
“我们去榻上吧……”
说着,就拉着符悬书的手,将他往榻边带。
移动的时候牡丹都还在想,外头的人要换作是她自己,怕是都以为里头两个人干柴碰上烈火,亲得喘了,才要换个地方进行升级版的新一轮战场。
牡丹走着走着,越想就越有股冲动,想掩住自己快着火的脸。
羞归羞,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且,她已经想到能不露出端倪,又不会把她和符悬书逼上更羞耻互动的方式!
牡丹眼角余光扫向落了钩的纱帐。
红纱轻薄,却不只一张,而是间隔多层的重纱。
透归透,但有这么多层阻隔,从门口窥看的话,想来应也只能瞧见些若有似无的人影。
届时上了榻,帐子一放,嘿,她跟符悬书不就自由了吗?
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牡丹像个卖瓜的王婆,自卖自夸。
但,想象总是特别美好。
牡丹心神都在纱帐上,也就没注意自己脚下。
这些天她走得顺当多了,对自己太有信心,以为不会再摔,结果就这么一分心,脚下一绊,牡丹往前摔去的当下,为了稳住身子,随手捉住旁边所有可捉的什么。
恰好,她扯住的就是纱帐。
红纱被她扯开,高高扬起,也算间接如了牡丹的意。
虽说她本想自己将符悬书推倒的,结果这么一摔,就算她扯住东西,但抓住的是帐子,那也卸去不了太多力道,照样让她重心不稳,就这么往榻上倒去。
──而且,是拉着符悬书一起倒。
视角整个倒置。
牡丹的背一震,榻上放了厚厚的被褥,摔了也不会太疼,只是震得她有些发晕。
“唔……”
失算了。
牡丹闭着眼想缓缓,突然觉得颊上微痒,一旁被褥下陷,还有道阴影罩住自己。
她心知有异,睁眼一看,看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后,那双桃花眼睁得更圆。
符悬书就覆在自己身前,双手按着锦被,刚好把牡丹困在双臂之间。
牡丹还有闲心想道:这已经不是壁咚,而是直接越级,成了床咚!
而她也找到面庞传来痒意的原因。
符悬书和她身子虽没挨在一起,但他也俯下.身子。
与那双眸色极淡的眸子不同,符悬书的长发就像被墨色浸染过,黑亮得有若上好的绸缎。
他的墨发垂落,恰好扫在牡丹颊边,牡丹艰难地将视线从符悬书身上挪开。
太……尴尬了。
她别开眼,本只是想随意乱看,看什么都行,就是没好意思看向符悬书。
然这一瞧,却让牡丹发现点别的。
这会儿纱帐已经因她方才举动被扯落,将两人身影给遮掩住。
牡丹望向木门的方向,别说影子了,连个轮廓都看不真切。
她一喜,从符悬书双臂中钻了出来,附耳对符悬书说:“可以了仙长,现在来帮我做点别的。”
符悬书坐在榻边,问她:“做什么?”
牡丹已经跪坐在床榻上,双手搓揉锦被,制造出像是有人在其上挪动的声响。
她手上动作没停,同时不忘对符悬书吩咐:“麻烦仙长,帮我摇床。”
总得做出些动静,才能让外头那人打消心底疑虑,赶紧离开!
符悬书不解,问:“摇?”
牡丹决定示范给他看,捏着床板轻晃:“就像这样。”
“咿呀”、“咿呀”,随着牡丹晃动,床榻跟着发出像是快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