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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
可龙性本就如此,求偶期的本能战胜了理智,他恨不得将手中的衣裳当作沈应眠。
“师尊……”景澜近乎失去理智,嘶哑地唤着沈应眠的名字,“师尊,好喜欢师尊……”
许久,景澜汗湿的脖颈扬起完美的弧度,他抬起手臂捂住自己的眼睛。
门口的沈应眠脚步动弹不得,却从始至终都没让自己的气息泄露半分。
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刻,沈应眠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这是第一次,沈应眠直面景澜对他的念想。
作者有话说:
抱抱——
第48章 跑路 ◇
景澜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将沈应眠的衣裳清理干净,眉目紧锁。
今天是他失控了。
方才屏去了气息的黑曜和晦终于出来。
黑曜:“主人,你别自责了, 只是因为求偶期才会这般, 师尊不会怪你的。”
晦声音低沉:“那又怎样?他迟早是主人的人,到时候……”
“晦!”
晦「哼」了一声, 不说话了。
景澜沉默片刻,“师尊一直没出琅峰宗对不对?”
黑曜答道:“是的,这两天他一直都陪着主人。晚膳之前肯定会回来的。主人别着急。”
不能太心急。不能逼师尊。
景澜攥着手掌看向窗外。
沈应眠魂不守舍地回到垂雨榭。
他方才看到的一切比任何言语都来得有力。
景澜喜欢他, 不仅有爱,也有欲。
感到恶心吗?也没有。
沈应眠知道这些欲求都是正常的, 也不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但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他从来都只把澜澜当成小孩儿看,忘了分寸, 忘了界限, 忘了把他当成和自己一样的男人看。
系统叹了口气:“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坦荡接受他的爱意,如果觉得合适就在一起, 不合适就拒绝;要么就更狠心一点,现在就严词拒绝他,然后不要再管他的死活了,不要给他留下一丝一毫的希望。”
沈应眠没有说话。
林向松今日找他, 言后山结界松动更加明显。
他今日又亲眼目睹景澜这般情状,这无疑直接给了他一个大暴击。双修一事无法再拖。
沈应眠看着窗前落了一地的桂花,执笔画画。
他送的生辰礼……没想到澜澜会一直贴身带着, 只是全都被他的血染糊了。
即便要离开, 沈应眠还是想给他留下点什么。
沈应眠想着景澜年少的模样, 一笔一划勾画少年恣意的模样。
他本该潇洒坦荡,不该是那日那般委屈求全的模样。
沈应眠在画的右下角亲手写下对景澜的美好祝愿。
愿他平安长乐,顺遂无虞。
沈应眠施法将墨迹风干,封上画板。
沈应眠继续取出一张纸来,伏案写信:“见字如晤,澜澜……”
沈应眠无法再亲口唤他一声「澜澜」,在信件上却不愿再有所顾忌。
他胸中有数不清的话要说,却不知从何写起,握笔静坐半晌,写下的终究只是一些絮絮叨叨的话语。
要他修炼的同时不忘劳逸结合,要他下山历练时注意安全,要他一心向善不可堕入魔道。
独独不提他的感情该如何安放,他们的未来该如何。
系统已经知晓他的选择是什么了。
【你要如何说服他?】
按那日情形来看,景澜的态度显而易见,只差要以死相逼了。
沈应眠将信件封入信函,没有说话。
晚膳时分,沈应眠做了小米粥。
景澜听到动静站起身来,脸上的欢欣不加掩饰,“师尊……”
他急急喊了一声,却是不敢上前,只等沈应眠端着晚膳靠近他。
沈应眠将蟹粉拌入粥里,“你刚醒,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景澜受宠若惊:“谢谢师尊。”
他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吃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师尊呢?不吃吗?”
沈应眠微微一笑:“我已经吃过了。”
景澜没敢多看他,怕师尊发现,也因为对师尊的肖想而感到惭愧。
景澜想通了。站在师尊的角度看,景澜很能理解。自小养大的小孩儿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师尊会被吓到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日后不能太过明目张胆,要将所有的爱意深藏心底。
即便从前是他误会了,但这也并不妨碍他继续喜欢师尊、继续对师尊好,只要能陪伴在师尊身边,景澜已经心满意足。
将粥喝完,景澜冲着沈应眠乖巧一笑:“师尊做得真好喝。明日想吃师尊做的桂花糕,可以吗?”
沈应眠:“好。”
“我在垂雨榭门前捡了许多桂花,明日做完桂花糕,剩下的用来酿酒好不好?就埋在垂雨榭树下,待我十八生辰便能回来与师尊一同饮酒。”景澜说这话时眼中有星河流转。
十八生辰……沈应眠本该陪着他过的。
沈应眠未必不动容。看着景澜纯净的眼睛,他不忍说出狠心的话,只点了点头。
景澜开心时笑起来总会眉眼弯弯,就要像从前一般伸手抱沈应眠,却在即将触碰的瞬间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愣愣地僵在原地,而后像大狗耷拉着尾巴一般沮丧。
沈应眠别过眼不再看他。
“你回来耽搁许久,什么时候去恒州?”
景澜有些委屈,想再问问师尊双修一事,可此时此刻的温情让他沉溺,他不愿打破。
师尊眼下还没有找人双修,便是听了他的话心软了吧?
景澜偷偷瞄了他好几眼,直到沈应眠咳了一声才如梦初醒,闷闷答道:“过两日就走。”
两日里,师徒二人默契地没有再提不愉快的事,像寻常师徒一般安安稳稳地过了两天。
恒州传来消息,百花竟一夜之间成了妖,威胁百姓性命,景澜不得不出发前往恒州。
沈应眠安排了飞舟给他。
景澜:“师尊,我御剑即可。”
沈应眠摇摇头:“恒州路途遥远,你御剑容易累,还是坐船为好。”
沈应眠一再坚持,景澜便乖乖听话。
开船之前,沈应眠端来亲手做的绿豆汤,看着景澜丝毫没有疑虑地喝下一整碗。
景澜看着沈应眠,比上一次下山更为难受,“师尊,我走了。”
沈应眠眉目舒展,轻轻点头。
景澜深深看了他片刻,转身,一步三回头,半句话不说不舍,却处处流露出不舍。
林向松按了按太阳穴:“现下出发刚好可以在天黑前赶到,勿要再耽搁。”
景澜握紧拳头往飞舟走去,林向松堪堪松了口气,却见景澜突然转头看着沈应眠,眼中情绪汹涌。
“景澜,你……”
景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