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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之间就能看出画上的人就是他。

只是,他何时对师尊这般面若寒霜吗?景澜反省自己。

但这样的反思很快就被兴奋冲散,一个念头隐隐在他脑海中浮现。

师尊竟偷偷藏着他的小像,还是在床上……有没有一种可能——师尊对他也……

这样的想法一生出就像野火燎原,在他心上迅速燃烧蔓延。

师尊出关至今尚未归来,那便是在一年之前……甚至更久以前……

自己没有缠着师尊睡的每个夜晚,师尊又会在做什么?会不会拿着这张小像做些什么?

就像——那日师尊帮他做的一样。

景澜的手指不自觉收紧。他吓了一大跳,连忙小心翼翼将纸张铺好,但还是无法将褶皱抚平。他珍重地放回原位,还特意在纸张前后加了两层防护。

想起小像上的那些褶皱,景澜不受控制地想,师尊是不是曾在夜里一个人偷偷抚摸这张小像?因为看了太多次、抚了太多次,所以小像都揉皱了。

其实师尊可以光明正大告诉他的。他可以在师尊面前让他重新画一张新的画像,可以用大一点的纸张。

站着也可以,坐着也可以,要他怎样他都会配合的。

甚至……师尊可以不用只是看着小像,抚摸小像,他愿意让师尊靠近、拥抱,乃至……

在师尊的床上躺着,景澜怎么都睡不着。

难怪……难怪师尊愿意帮他做那般亲密的事,师尊看他那般难受,肯定心疼极了,所以才会纡尊降贵帮他。

那个时候,师尊会想些什么呢?

景澜发现自己这方面的知识过于空白,当即从储物囊里找出师尊那日给他的启蒙书,将那些解释看得仔仔细细、一字不落。

书上说那是男子的正常反应,意味着男子可以娶妻生子了。

那师尊呢?师尊也是男人,也会有和他一样的感觉吧?那日一定比他忍得更加辛苦吧?

可是当时的景澜什么都不懂,只一味地欢喜于师尊的疼爱,理所应当享受着师尊的付出,却忘了什么叫礼尚往来。

书册翻到下一页,他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原来方法不止那日师尊做的那一种,还有……唇舌。

景澜的脸烫得厉害,他觉得自己此时已经不只是小火炉,而是大火炉、大热锅,还是蒸笼里的包子,整个人热得不行。

但是他连最基本的都还没学会……

好在师尊给他的这本书极好,再加上狄楚桓先前给的秘籍,他相信日后一定能让师尊愉悦。

光说不练假把式,景澜早已引火自焚。他以自己为试验品,手慢慢往下。

……

没有那日师尊做的那般酣畅,然而只要想到师尊,想到今日所学都是为了师尊,他整个人就快意难忍。

把师尊的床单弄脏了。夜深人静,景澜小心翼翼地将床单收起来,换上一条崭新的。

他特意在贴墙的某一处裁剪出轮廓,刚好避开那张画像。

做完这一切,他心满意足地躺在师尊的床上。

等师尊回来,他就要告诉师尊,他与师尊心意相通。

一想到这,景澜整个人就像水里的小鱼一般,开心得想要吐泡泡。

作者有话说:

端午安康-在此心疼澜澜一秒钟QAQ(吐着泡泡游走);

谢谢宝——

第34章 警铃大作 ◇

沈应眠到达琅峰宗时已经是下午, 彼时景澜练剑练到一半,收到急急往垂雨榭赶,却在半路撞上了来寻他的沈应眠。

“师尊!”景澜的惊喜都写在脸上。

师尊从前教过他一句话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景澜如今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累不累?”沈应眠抬手, 用手帕轻轻拭去他额上沁出的汗水。

景澜往后退了一步,连忙施洗涤术将自己整理好, 用最好的面貌迎接师尊。

“没有味道。”沈应眠微微一笑,询问他龙鳞一事。

景澜将医师所言告诉了沈应眠。

“怎么会查不出来?”沈应眠可是亲自感应过龙鳞的力量的,只是当时时间和地点都不太合适, 条件不允许他近一步探查。

“你跟我来。”

沈应眠带着景澜回到垂雨榭,手掌按上他的胸口。

“奇怪。”沈应眠果然没能感受到另一股力量, 他俊眉微蹙,“将外衣脱了。”

听到师尊提出这样的要求,景澜既欣喜又害羞。

师尊果然喜欢他, 所以借着查看龙鳞来看他的身体。

好在景澜长大以后日日勤加修炼, 身体应当能入师尊的眼。

他羞赧地解开衣带,外衣坠落的同时他又迅速将里衣拉了下来。

“里衣不用……”

“这样更清楚一点。”

师尊害羞,提个要求都有所保留, 景澜便善解人意地做到他心中所愿。

带着凉意的手心贴近的瞬间,景澜身体绷紧,但没有躲。

他喜欢和师尊亲近。

掌心下,沈应眠能够摸到徒儿的心跳在加快,“别紧张,放松。”

在某个瞬间,他似乎抓住了另一股力量的蛛丝马迹, 然而很是微弱。

“感应到了!”

沈应眠问他:“在医师那里有脱了衣裳检查吗?”

“没有!”景澜急急否认,“我怎么可能那样做?”

他才不可能让除了师尊以外的人看到他的身体。

“为什么不能?这样也许会查得更清楚一点, 你看我方才就……”

“师尊!”景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你怎么能这样说?”

师尊明明喜欢他,却大度到这般地步吗?景澜有些不开心。

“师尊曾教我,男子要守男德,我怎么能让他人看我的身体呢?”

“啊。”沈应眠失笑,“医师不一样呀。更何况你现在在师尊面前不也是这样吗?都是为了帮你检查,这不是不守男德。”

“师尊跟旁人才不一样!”景澜看着沈应眠,有些不解。

沈应眠笑:“有什么不一样的?”

师尊偷偷藏他的小像,在夜里仿佛放在手里看,明明那么喜欢他,却连不让别人看他的身体也不敢说吗?

师尊是有什么苦衷吗?还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想给他一个惊喜呢?

景澜陷入沉思。

如果师尊想给他一个大惊喜,那他现在岂不是得好好配合师尊?

景澜按下心中的躁动,随意带过这个话题,“反正就是不要。我感觉龙鳞最近在我的身体里已经变得很安分了,我夜里也没有觉得难耐发热,想来不碍事。”

景澜坚持不肯让医师看,沈应眠也无可奈何,只好亲自帮他查看。

点点温和的灵力注入,勾着那股力量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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