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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叙活得辛苦,在叶老爷子的强压下,很少有人能活得不幸苦,但是梁叙的云淡风清、X的从容温和,给了时律一种错觉,仿佛梁叙强大到能抵御所有伤害,直到看到客厅里密密麻麻的药物,他才知道,他弄错了。
都是血肉之躯,若不是早已习惯百般磋磨,谁能真的云淡风轻。
在宿主怔愣的时候,66戳了戳他的肩膀:“怎么样宿主?你表情好凝重,有点难演吗?”
时律敛下眸子,将注意力拉回原文,评价道:“确实很难演。”
而精神海中,66看看原文,又看看时律。也擦了把汗。
纵欲过度的脸色,阴鸷的视线,玩味的笑意……
这玩意儿特么的是时律能演的吗?他真的演得出来吗?
66:“……加油宿主,你先试试吧,不行就算了。”
不会演就不会演吧,演的不好就演的不好吧,谁说60分就不是分了!
……但还是希望能有60吧。
66:“QAQ”
有了剧情做底,当天下午开会的时候,时律忍不住一直打量梁叙,甚至午饭时下楼溜达,悄悄买了一盒腺体贴。
如果被他发现是剧情必须,那至少别让其他人察觉。
等所有人落座,会议开始,时律先是在blueblue上照常敲了两句问候,又问:“你感觉还好吗?”
梁叙略感奇怪:“……还好?”
66也随时警惕着,按照剧情,梁叙会突然感觉不对,然后找借口起身离场,它得盯着剧情发展。
可左等右等,一直到会议散场,梁叙都神色如常,预估的剧情始终没有来。
66疑惑的落到桌上,歪头看梁叙,小小的屏幕上写满了大大的困惑,它启动扫描系统,对虐文主角做了个全身扫描。
“奇怪唉……”66嘀咕,“激素水平有波动,但似乎还没到假性发情的地步,焦虑水平比前些日子显著提高,今日睡眠情况堪忧,但也没到临界值……怎么和剧情不一样了?”
人工智能困惑的看看时律,又看看梁叙,没搞懂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梁叙可不知道有个系统正在打量他,他正低头回时律的blueblue。
梁叙一只手随意的支撑着额头,另一只手藏在桌子底下按个不停,前些日子他刻意打扮低调,最近又戴回了镜链,此时在66面前晃来晃去,晃出一片冷冽的银光,他穿回了缎面西装,马甲包裹出细瘦的腰线,依稀间,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新叶CEO。
周围的一圈高管见怪不怪,他们已经习惯了梁叙时律低头敲手机,个个老神自在。
66收回视线,看向同样在敲手机的时律。
……要说变量,唯一的变量,只能宿主了吧。
因为时律和原主截然不同的性格,完全不一样的处事作风,梁叙的焦虑远没有原文那么夸张,假性发情期也没有在今天到来。
但这与原文完全不一样的情况反而成了定时炸弹,在月底到来之前,66和时律谁都不知道这次意外期会不会到来,什么时候到来,剧不剧烈,会不会影响身体。
他们相安无事的过了许多天,就在66意味剧情被宿主蝴蝶掉了的时候,某一天下午,时律忽然就找不到梁叙了。
他照例来梁叙办公室询问某投资方案,可办公室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张摆放整齐的老板椅,时律翻了翻日程表,发现梁叙在开会,于是又去他主导的部门转了一圈。
部门主管瞧见他,便笑咪咪的迎上来:“小叶总来找梁总啊,梁总不在,中途离开了,我们本来好好的开着会,他止住会议,说让我们自行讨论,接着就离席了。”
时律暗道一声不好。
以梁叙对工作的认真严谨,中途离席,只能是腺体出了问题。
他匆匆挤想要凑上来的主管,回了顶楼。
一出电梯,时律的脚步便微微一顿。
楼道中,果然有一缕微不可查的青竹酒味。
微涩,泛苦,清冽的竹香背后是极浓烈的酒香。
一门之隔,当屋内的Omega困苦不堪的时候,时律站在了洗手间的门口。
他深吸一口气,握住了门把手。
第171章 爱慕
门锁滑动发出轻微的咔嚓声,梁叙从昏沉中猝然惊醒,抬眼看向房门。
推门而入的年轻人过分俊美,鼻峰眉骨的每一处转折都恰到好处,带着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
来人不是助理张平,而是新叶的少东家……时律。
梁叙瞳孔骤然收缩。
一瞬间,他的脑海中跑马灯似的闪过了许多问题……时律怎么会在这里?时律闻到他泄露的信息素了吗?时律会发现他隐藏的身份吗?如果时律发现了,该怎么办?
可还没等假性发情期浑噩的大脑给出准确的结果,梁叙便怔住了。
时律大步走过来扶住了他,准确的说,抱住。
梁叙几乎难以支撑身体的重量,只能靠双手勉励支撑,才避免了滑落于地的丑态。
而时律扣着他的肩膀,以一个半搂半抱的姿势,强硬的接过了他身体的大半重量,他借着这个姿势,单手扶着他的后脑压下来,低头凑进了梁叙的腺体。
Alpha靠近的时候,后颈皮肤烧灼似的发着烫,又被空山新雨的味道安抚下来,可当Alpha的呼吸喷在敏感的腺体上,那里还是受惊般颤抖起来。
时律试探性的亲了亲腺体,他吻得十分克制,直到绷直瑟缩的软肉微微放松下来,才小声安抚着,重复着:“没事,马上就好,只需要一下下,不会很疼。”
就像之前的那些夜晚,在镇海酒店29楼昏暗的房间中,安抚那位他以为是弟弟的Omega那样。
“……”
梁叙放松下来,任由身体瘫软在alpha怀中。
犬齿咬上皮肤,信息素注入血液,梁叙条件反射的拉住时律,屏住了呼吸。
等标记结束,时律松开嘴,腺体上只留下两个浅浅的牙印,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旋即,焦灼如潮水般退去,躁动平息,身体清安后,困倦便蔓延了上来。
像是马拉松之后的按摩休息,像是连续熬夜后无人打扰的沉眠,亦或者是过度工作后漫长的假期,梁叙感觉他躺在度假岛的躺椅上,身边是碧海,蓝天,沙滩,耳边是海浪涌动的声音,而他躺在巨大的遮阳伞底下,在闲适温柔的海风中,想要沉沉睡去。
时律站得很稳,即使承担了梁叙的大半重量,也没有丝毫的歪斜,他就着这个姿势,单手抽出两张纸,帮梁叙拭去腺体上黏腻的冷汗。
时律轻声问:“还好吗?”
梁叙摇摇头,过了好一会儿,又点点头。
他也说不出来,现在是好还是不好。
身体在标记的余韵中微微颤抖,本能叫嚣着想要与Alpha亲近缠绵,如果刚被标记的Omega是猫,Alpha就是个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