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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宁三个字,黑衣人喃喃细声道:“苏景宁?这不是安王的名字吗?”

很快黑衣人的注意力被放在一旁的雕漆木匣子吸引,轻轻打开木匣子,里面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放了一条粉色的丝帕,一跟写着想你二字的红绸,还有一个精致的吊坠,这个吊坠应该是自己雕刻的,里面还放着雕玉的工具。

藕粉的玉料上刻着精致绽放的桃花,用了一个朱红的绳子缠绕着金丝穿起来,吊坠表面光滑无痕,可见主人制作这个吊坠的良苦用心。

突然,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黑衣人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躲在层层纱帘后面掩盖身形。

自从苏景宁说看了鬼话本一个人睡觉害怕后,萧玖顾一直都是守着苏景宁沉沉的睡去才会回到自己的院子休息,今天跟往常一样,萧玖顾回到屋内倒了杯水,刚准备喝下,余光瞥向桌上的木匣子,微微皱起了眉头。

萧玖顾大步走上前,打开木匣子,看见里面的东西完好无损,眉头松了几分,但他也十分的确定,这屋里肯定有别人来过,或者说……这人还在他的屋里。

萧玖顾目光一闪,眼中杀意涌现,抽出腰间的长剑,身形一动,一道凌厉的刀芒劈向纱帘,层层纱帘整齐断落,藏纱帘后面的黑衣人也随之暴露了。

黑衣人足尖一点,往后倒退几步,才勉强躲过了削铁如泥的剑,飘起的长发被长剑削落一段,他没有想到萧玖顾的洞察力竟然这么敏锐,不过根据一个木匣子就发现有人动过,而且不一会就迅速找到他所在的位置。

萧玖顾拿起手中的长剑指着黑衣人,长剑泛着锐利的寒光,昏暗的烛光映在他的脸上明明灭灭,让面无表情的脸显得有些阴沉:“深夜潜入安王府,有何居心?”

黑衣人单膝跪地,双手交叉行礼,拉下了掩盖住脸的黑布:“我对安王府并无恶意。”

“是你!你一个北朔的使臣深夜潜入南镜的安王府,还说你对安王府没有恶意?”萧玖顾攥紧手中的剑又逼近了几分。

殷止沉声道:“我潜入安王府是来找你萧玖顾的,你从小无父无母,先是被一个乞丐抚养四处奔波,乞丐死后就被一个好心的老人收养,可惜好景不长,被送去异宝阁拍卖遇上如今的安王殿下……”

萧玖顾眼神一点点的冷了下去:“你暗中调查我。”手中长剑一挥,剑尖擦着他的脸颊而过扫了个空。

殷止抽身躲闪,险险避开要害,萧玖顾剑法来势汹汹,出招又快又狠,直逼殷止的命门,殷止被逼的连连后退,全神贯注的躲闪着萧玖顾手中的长剑,根本没有机会解释,稍微不留神恐怕命都要交代在这了。

殷止足尖一点想要跃上房檐躲避凶猛的攻势,萧玖顾反手将长剑用力的钉在了殷止想要落脚之处,退路被堵死的殷止,无奈只能翻身回到地上。

殷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并非有意要调查你的,因为我察觉你可能是我们北朔丢失已久的王子,你这瞳孔中隐隐含着碎金琥珀色是北朔王室成年后才会出现的,这个错不了,而且我也已经查明了,你就是我们王唯一的孩子。”

萧玖顾嗤笑一声:“王子?我不稀罕,你从哪来给我滚回哪去,别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安王府。”

殷止惊诧的说道:“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你的父母是谁吗?而且王找了你这么多年,你不想回去看一看吗?”

“父母?我自小孤苦无依,什么苦什么难我都经历过,我不是没有想过我的父母在哪里,但是在我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又在哪里呢?”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殿下出现了,是殿下给了我温暖,让我懂得了爱,这些年都是殿下陪在我身边,只有殿下是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只有殿下!

第52章 我只在乎殿下

“王一直在找你,一刻都没有停止过,当年王的王兄顺王意图谋反,北朔王宫大乱,而王后心急如焚之下被刺激早产,艰难生下殿下你。后来乱军攻进王宫,一众羽林卫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护送你跟王后离开,离开王宫逃到郊外时羽林卫已经死伤无数了。”

“可是追兵还在穷追不舍,无奈之下王后将尚在襁褓的你交给贴身侍女,她自己引开了数名追兵,最后王后死在了追兵的刀口下,平息谋反后,王后的侍女带着你一直下落不明。”

萧玖顾声音尽显低沉,凉薄又冷戾:“北朔明面上是王在掌控,但其势力分成两派,北朔王如今无儿无女,且身体大不如前,一直在寻我?还是想找到我来牵制秦王不让北朔的江山落入一个外人之手?你一开始没有直接找我说明我的身世,不就是想试探一下我的实力吗?”

殷止目光微闪,他确实是想试探萧玖顾的实力,试探后的结果很欣喜,萧玖顾他出类拔萃,王跟秦王斗了这么多年却未伤到他分毫,看见萧玖顾那一刻起,他感觉北朔有希望了。

殷止轻声道:“我确实起了试探你的心思,不过这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之意,与王无关,王是真的很想你,北朔也需要你,秦王野心勃勃,城府极深,王苦苦牵制他多年,王快撑不住了,如果北朔落入此等人手中,北朔百姓定会陷入水火之中的。”

“当年顺王谋反,秦王还是一个小小的将军,他带着一支士兵突围平息谋反,救出了被困王宫的王,王感激他救驾有功赐了秦字封为异性王,不曾想此人狼子野心,趁着王沉浸在王后死讯的悲痛中掌控了大半朝政,等王回神之时已经为时已晚,就连顺王谋反也是此人教唆的,就是让他有机可乘可以上位,从一开始的一切秦王谋划。”

殷止撩开衣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正声道:“殿下,请随我回北朔吧,王他还在北朔等着你,北朔的臣民都需要你。”

萧玖顾碎金的眸底清冷的注视着他,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情绪:“北朔与我何干?北朔的百姓又与我何干?我不在乎什么北朔深陷水火,我还是那句话,从哪里滚回哪去。”

他这人的心很小,他不在乎的东西于他而言如同废纸,他从始至终眼里心里只有一个殿下,殿下在哪他的心就在哪。

“为什么?北朔是你的母国,北朔的一切都是你父王苦苦支撑的一切啊,这些你都不在意,南镜到底有什么是你留恋不舍?竟然让你能抛弃一切。”殷止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望着萧玖顾。

殷止脑海里突然想起宣纸上的字:“是因为苏……景宁?你是因为南镜的安王殿下才不愿意回北朔的?”

话音刚落,下一刻脖子就被一只宽大的手狠狠的掐住,阴冷低沉的声线从萧玖顾的薄唇中吐出,细长锐利的眼底尽是阴郁:“你不配提及殿下的名字,如果让我知道你对殿下动了歪心思,我会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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