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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前段时间褚新霁才让物管录入了她的信息,总不会这么快就删除了吧?

她想也没想就柔声撒娇:“亲爱的沉女士,我这周有事,可以不去吗?”

“不可以。”沉曼铃拒绝得干脆,“这次是庆祝成屹肩上再添一颗星,贺家、褚家的几个长辈都在,你必须到场,其他的事都往后推一推。”

“他们都在?”沈月灼眸光一亮,“好的沉女士,保证准时到。”

挂断电话后,沈月灼把上次褚新霁送给她的手链套盒翻了出来,挑了一件款式看起来没那么显眼的戴上。这种重要的场合,不说是为了见褚新霁,她也得参加。

鉴于贺家身份特殊,不便太招摇,家宴定在望城酒楼,消费不算奢华,但足够低调。

沈岐、沈时和沉曼铃到的最早,不多时褚耀和宋知许也到了,长辈们在酒楼包厢正对的花园里喝茶聊天,贺老爷子和褚老爷子一并来的,沈月灼挨个问候一遍后,找了个借口,溜到了露天车库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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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机场接到贺成屹,他连军装都没来得及换,宽肩腿长,小麦色的皮肤更显那股英朗的硬汉帅气,推着行李箱走来,引来不少目光。

好友久别重逢,褚新霁不客气地调侃,“你穿这身去望城酒楼,是不是太招摇了?”

“哪能穿这身。”贺成屹从箱子里翻出件长款大衣和裤子,“我去厕所换,两分钟的事儿。”

等再度出现在视野中时,贺成屹已然换回了常服,东西都留给另外两个穿军装的人,“给我送到家门口就行,胡同里有点窄,车头开不进去,你俩注意点别停太久。”

两个年轻小伙点头应下,正要敬礼,被贺成屹拦下,“得了,在外头别讲那么多规矩,不知道还以为我给你们安排了什么任务,回头我被举报了事情就麻烦了。”

目送他俩离开后,贺成屹才跟褚新霁上了车。

“保时捷Cayenne,新霁,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低调?你最低调的车也要二百来万?”

如今褚新霁身价暴涨,这车配他车库里那两辆几千万的私人定制和连号车牌,的确算得上内敛。两人自幼相识,开起玩笑来也比旁人自在。

褚新霁:“太低调了配不上你的身份。”

习惯了褚新霁不咸不淡的轻讽,贺成屹歪了下头,懒散地笑了一声,“你变幽默了。”

“人总是会变的。”

向来一成不变的人说着变化,惹得贺成屹投来稀奇的目光,揶揄道:“我倒是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够影响你。港岛池家那小公主?”

褚新霁敛了下眸,情绪很淡,“不是。”

贺成屹虽然在队里,但也不是不通消息。“你费了那么大心思从苏比富拍卖行拿下的那顶王室冠冕,外头媒体都盯着,别告诉我只是单纯为了投资。”

光明正大跟赌王的儿子抢冠冕,若说是为了投资,没点底气的收藏家谁敢买。

褚新霁作事向来滴水不漏,迎着讨论的热潮拍下,多半是有了赠予的对象。

见褚新霁阖眸养神,贺成屹看破不说破,失笑:“老房子着火,还搞得挺神秘。行,你不愿意说我也不追问了,等哪天水到渠成的时候,记得让我见识一下,能把你拿下可不容易。”

“你也认识。”褚新霁言尽于此。

贺成屹再好奇,也只能压下去,毕竟两人的交友圈不算广泛,挨个排除几圈,也猜不出来。

“前几天看到月灼跟孟安然还有许家那丫头在POP聚,听说跟阿泽吵挺厉害的。”贺成屹随口道。

将近半年没回来,脑子也想放会空,免得跟她们这群小屁孩脱轨太多。

一向不管这些事的褚新霁眼眸动了动,“你从哪知道的?”

“孟安然朋友圈。”贺成屹说着,顺手翻出了自己保存的照片。

被自拍占据了大半张照片的角落里,沈月灼抿着唇,脸上带着清淡的笑,瞳眸里宛若灿星,别说失魂落魄,纯粹是乐不思蜀。

褚新霁面色微沉,不动声色地将手机递了回去,嗓音轻慢。

“你保存照片做什么?”

“觉得构图不错就存了。”贺成屹随手往后滑,他没有拍照记录生活的习惯,手机里关于沈月灼的照片却不少,时间线可以追溯到七八年前,“这群小屁孩怎么转眼长这么大了。”

有几个小孩玩真人CS模拟枪战,也有刚禁烟火那年,带着他们几个偷偷去郊区放的照片,更久远的,还有沈月灼跟褚清泽、池止攀岩的照片。

褚新霁眉眼柔和了些许,薄唇淡启:“你倒是记录了挺多。”

唯独没有褚新霁和贺成屹,分明参与过她们的生活,却又仿佛没留下痕迹。

就连回忆时,都只能坐在一旁感慨。

贺成屹翻了会,很快到了底,“你说,月灼跟阿泽吵架,该不会是因为他的顶流梦吧?”

“素人女友,基本都得掰。”

“你们两家怎么想的,就这么耗着?”

接连问了两个问题,都没得到半句回复,贺成屹顺着褚新霁微沉的视线望过去,在车库入口处看到了话题中心的小姑娘。

简约的灰蓝色鲨鱼夹将长发松松挽起,同身上的冷蓝色调小西装呼应。她向来钟意米白色这种淡雅的裙子颜色,似是想压住身上那份明艳,不至于喧宾夺主。

身后那几株红枫落了满阶,像是要将那抹掉落的明艳为她添上。

少女看清车牌后,杏眸一点点浮上灿然的笑意,如一只蹁跹的蝴蝶般迎上来,待车辆停稳后,她主动拉开后排的车门。

褚新霁在她皓白的手腕上停留一瞬,看到那串手链时,眉间郁结松了稍许,旋即移开。

视线上抬,贺成屹揉了把她的头发,“在那傻站着不冷?怎么不跟你霁哥发消息,让他快到了给你说。”

沈月灼往后躲了一瞬,余光看到褚新霁自另一侧下了车。长款大衣下包裹着一双长腿,纽扣松散地解开,侧颜清俊而淡漠,仅仅只是这匆匆一瞥,也足以让人感受到他周身不怒而威的气场。

他并没有看她,目光淡移开,阔步往旁边的台阶走去。拨弄着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

“成屹哥。”沈月灼老实地喊人,贪恋地觑向褚新霁的方向,叹了口气,“我惹霁哥生气了,他不肯我。”

贺成屹把怀里的炒板栗塞给她,“什么事还能惹他生气?”

“一个误会。”沈月灼没想深入解释,拆开纸包装袋,闷得有些久,泛着潮气,“成屹哥这次回来打算待多长时间?”

“就三天,还得算上来回返程。”

“也太短了吧!”沈月灼说。

“还行,至少能舒舒服服在家躺个一天,苍蝇再小也是肉。”

“说得也是。”

贺成屹顺手给她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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