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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鲁”,礼教到了现今,早已融入大燕朝的方方面面。新奉县虽是边陲小城,对读书这事和礼节这事也很看重。
他抽空看了一眼虞澜意只见他把书关上,脸上泛红。郑山辞瞥了一眼那书籍的封面,封面竟无字。
“怎么了?”郑山辞把《礼记》倒扣在膝盖上,伸出手摸了摸虞澜意的额头,他心里还是念着虞澜意的身体。
“郑山辞,你瞅瞅这本书,从床头柜里拿出来的。”
床头柜的书?
郑山辞记得床头柜里只有他的书,这本书没什么印象,难道是今天虞澜意新买的话本。
他心中带着疑惑把画册接了过来。随便翻开了一页,一个男子把哥儿压在门板上。
这、这是什么画册?!
郑山辞记起来,这是成亲前几天媒婆给他的画册,他有强迫症就把画册看完了。这类书他是决计不会再看第二遍,便把他随手搁置了。
没曾想随手搁在床头柜上了。
他面红耳赤:“你看不得这书。”
虞澜意抱胸,看向郑山辞:“我怎地不能看了,准儿你看看,不准我看,这是什么道理。”
“你就是假正经!”
被虞澜意这般说的,郑山辞把画册关上攥紧,抬头看向虞澜意。虞澜意注意到郑山辞的目光,反而扬着下巴,眼中含着点点笑意。
虞澜意是故意的?
郑山辞心中窘迫,解释道:“成亲几日前,媒婆给我的,我便看了。之后再没看过,都是随手搁置在床头柜了。莫不是你翻出来了,我是一点也不知晓。”
谁要听这个。
虞澜意:“我瞧这画册也画得不精细,这上面的哥儿不及我半分好看,你吃点好的吧。”
郑山辞:“……”
虞澜意生得好看,在烛光下就更明显了。郑山辞哑然,只看向虞澜意,他的肌肤白皙,整个人像是堆雪似的美人。
“郑山辞,你瞅……”虞澜意的话还未说完,一个身影就压过来了。
膝盖上的《礼记》,搁置在被褥上的画册全然掉在地上去了。烛光下两个人的神色和模样都看得清清楚楚,郑山辞伸手摁住了虞澜意的手,虞澜意的身子不住的往下滑,郑山辞用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
虞澜意来不及反应、眼眸惊慌的看向郑山辞,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反抗,反而松开了手指,让郑山辞的手指跟自己的手指严丝合缝,掌心相对。
热气、漫无边际的燎原、心急欲炽、郑山辞没有察觉到虞澜意的反应,他低头看虞澜意。虞澜意的眼睛直直对上他,两双眼睛相互对视,从眼底都有一些热。
郑山辞吐出一口气,他慢慢的凑近。
虞澜意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两个人的呼吸交错,他闭上了眼睛。
郑山辞身形一顿,他不能让自己放浪形骸。
郑山辞的目光漆黑,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虞澜意的额头上、眼睛上。轻柔的仿佛是一根羽毛轻轻的从心间拂过。
虞澜意心中一动,翘着了唇角。
这样的克制,确实也像……
郑山辞的目光游弋在虞澜意的脸上,他低头同他耳鬓厮磨、嘴唇落在了虞澜意的耳朵上。
他还是轻轻的亲了一下,克制着自己,潮湿的呼吸透出两个人不平静的心境。
虞澜意睁开眼睛,摸索着郑山辞的后背——
这时郑山辞后背汗津津,他撤了回来没做多余的事。
“早点睡,你的病需要静养。”郑山辞说。
虞澜意听了这话差点吐血。
“郑山辞,你可真行啊。”虞澜意咬牙切齿。
“你还小。”郑山辞似是恢复过来,声音清朗还带着点笑:“我先去吹蜡烛了。”
说着他不等虞澜意反应,把屋子里的蜡烛吹灭了。屋子黑下来,床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郑山辞上了床榻。
虞澜意有点生气,郑山辞又说他还小,哥儿十六岁就能说亲嫁人了,他这样还小么。
虞澜意伸出手盖在郑山辞的脸上,只是想报复一下,也不知如何去做,他伸出手指捏了捏郑山辞的鼻梁。
鼻梁这么挺,吃什么长大的。
摸到嘴唇了,薄薄的一片,温热的。
郑山辞没阻止虞澜意,他没有任何反抗。
虞澜意的胆子更大,伸出手指撬开了郑山辞的嘴唇,他只是好奇并未做他想。
郑山辞闭上眼睛,影影绰绰的五官轮廓把他衬得更加俊美。
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虞澜意的手指。
虞澜意惊得缩了回来。
指腹还残留着温热,虞澜意红着脸不吭声。他没去捉弄郑山辞,捏着被褥,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整个人已经傻了,又觉刺激。
脑子昏沉沉的,虞澜意睡过去。
……
翌日一早,虞澜意睡得晚,醒来还早。他醒过来时,郑山辞正在穿官袍,虞澜意装睡,等郑山辞穿衣裳时,睁开一只眼睛偷看。
郑山辞转身过来,他又忙不迭的闭上眼睛,装作熟睡的样子。
郑山辞只上前给他捻了捻被褥就出门去了。
今日暂把公务交给戚县丞处理,他要和江主簿一起去看田地。
到了县衙,戚县丞得了命令,目光在江主簿身上沉了沉,他笑道:“郑大人真是心系百姓。郑大人放心,我定会好好处理公务。”
江主簿心中一冷,郑山辞却是笑了:“我一向相信戚县丞,今日我也只是去粗略的了解一下。县衙里总要有个主事的人在,戚县丞坐镇县衙,我心中放心。”
任谁被这么说了,还能板着一张脸,戚县丞心情缓和不少,语气也软了一下:“新奉县风沙大,郑大人还是要注意些。”
郑山辞应了一声走出县衙,身后跟着江主簿和几个衙役。
江主簿一出县衙就热切起来:“郑大人,新奉县底下有四个大镇,有津兴镇、华镇、东安镇、吴镇。其中津兴镇是最繁华的镇,津兴镇的风沙最少,只有到了夏季跟秋季偶有风沙袭来,基本上都是土地。这个镇一般种植蔬菜和稻米。朝廷要缴纳的田税,大多出自津兴镇。”
大燕朝的赋税交粮食,这对风沙大的新奉县是有些困难。
“其余三个镇多少都有风沙,最严重就是吴镇。”江主簿唏嘘一声:“以前吴镇也是繁华过一阵日子的,吴镇有一片湖泊,自打湖泊干涸后,吴镇的风沙就越大了,成了新奉县风沙最大的镇。”
郑山辞带着防风沙的面罩,一行人先去津兴镇。
在路上郑山辞就看见了田间的场景,正是秋收的季节,田间站满了人。有汉子赤膊拿着镰刀弯腰割麦子。一排排的麦子倒下了。田间还有四个小伙子,应当是汉子的孩子,一同在田间帮忙。
“正是收获的季节,百姓忙着收麦子。”江主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