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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云的眼神更深了。

郑山辞查了新奉县的的户籍,他发现大多是都是孤寡老人跟军户的遗孀,整个新奉县有三分之一的人是这样的。

他皱着眉头说道:“旺福,你把江主簿叫来。”

“是,大人。”

江主簿很快就到了,他先见了礼。

“你说说新奉县的户籍中为何有这么多军户?”

军户跟普通的户籍有所区别,是朝廷用以专门承担军差的。军户一旦形成,子孙世代为兵,未经准许不得脱离军籍。军户有出军服役的义务,且这种义务是世袭的,父死子替,兄亡弟代。

军户的管理跟普通的在籍百姓不同,县衙负责给士兵发口粮、食盐和衣装,等一年后再由地方县衙上书户部,核查人数,给军户分发银两。另外军户在赋税上可以得到一定的减免。

江主簿拱手:“我们这边距离边疆较近,当时新奉县人口少,朝廷引了许多边疆的士兵在此安家,好叫他们安心。所以军户人是多了些。”

郑山辞:“我知晓了。”

“明日你跟我一起去看看田地。”

江主簿心中一喜:“是,郑大人。”

新奉县一半的穷在于此地有一半是沙地,不好栽种粮食跟蔬菜,还有一半就是穷在这交通上。新奉县的路极为难走,这边又无甚钱可赚,以至商人不爱往这处凑。商人重利,没有利益的事,他们才懒得去做。

郑山辞沿路观察过,其余几个县城来往皆有商旅,只到了新奉县的这条路,人烟便开始稀少了。他们赶路时,身前无人,身后也无人。

他在图书馆工作时,工作清闲,看了图书馆大半的书,脑子里记住了看过的几本书《在沙漠里播种——自然农法、全球生态恢复和终极食品安全》、《中国沙漠沙地沙生植物》、《中国迁地栽培植物志:荒漠植物》……

知识进入脑子了。

郑山辞除却看了这些书,他还知道沙漠里有几率可能会产生金矿。这种几率还是少的,郑山辞对此没有太大的期望。

明日跟江主簿一起去看过新奉县的土壤是怎么样的,他才好做判断。

说来也是无状,他并未实践过,只看了书,只能慢慢的实践摸索着。郑山辞心里想着事,看着新奉县户籍里的军户,叹口气。

每个朝代的户部都是一毛不拔,要想从户部的口中要到银两,有些困难,但郑山辞会尽量写折子上前一试。

他抓了抓脸,又继续处理公务。

今天要把一些紧要的卷宗看一看。新官上任三把火,郑山辞得先要把新奉县的情况摸清,他才好知道怎么让县城变得更好,让这里的百姓过上更富足的生活。

既已做了新奉县的县令,便把这件事做好,郑山辞心中这般想着。

夜晚,郑山辞回到家里洗漱完后,虞澜意趴在床上晃荡着腿看话本,手里拿着橘子在吃。下午待在家里太无聊了,虞澜意就喊金云去买了话本子来看,只单单看了一册妖精跟书生的话本。

“郑山辞,吃橘子!”虞澜意看见郑山辞眼睛一亮,把手里的橘子递给郑山辞。

郑山辞没做他想,他伸手拿了橘子来吃,脸顿时被酸皱成了一团:“好酸。”

虞澜意如愿看见郑山辞被酸得皱脸的样子,他笑了起来:“我吃着正好。”

郑山辞抬头说:“你故意的?”

虞澜意得意的扬着下巴:“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

还真不能怎么样,郑山辞打不过虞澜意,反而还会被一顿锤。

他只在几件衣裳缝了铁片,官袍不敢缝。

“今日身体怎么样?”郑山辞选择转移话题。

“还好,就是吃的清淡些。”虞澜意吧唧着嘴:“嘴里没有味道。”

郑山辞笑道:“怎么没味道,一股酸味。”

虞澜意:“……”

虞澜意气得想打郑山辞,他扯着郑山辞的官袍,郑山辞顺着虞澜意的力度坐在了床沿边上。虞澜意的目光落在郑山辞的脸上、喉结上。他穿着官袍衣冠楚楚,样貌清俊。

虞澜意说道:“那你尝尝么?”

第30章 升温

郑山辞听了这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心惊肉跳,他兀自轻咳了一声:“说什么荤话,我先去洗漱了。”

这是因为他们接触的久一些,所以虞澜意对他依靠一些,所以把这感情当做了爱情。他总不能占虞澜意的便宜,等虞澜意真真切切的想好了。

如果那时,他还是愿意跟我在一起,郑山辞心想,我大抵也是愿意的。

郑山辞到了水房,心里只觉一片炽热,他脱下里衣进了浴桶,脑子里顿时还热的,像是火山要爆发一样,有些情绪一直闷在胸腔里、克制着。

他男的啊。

郑山辞没喜欢过人,现在一想虞澜意是个男的,心中纠结了一会儿,轻轻的用手捂住脸叹息。水房氤氲的水汽把周围萦绕得朦胧起来。

尝尝?

还要怎地尝。

这厢郑山辞跟落荒而逃似的,虞澜意愤怒的捶了捶床,床榻上发出牙酸的吱嘎声,都说这等荤话了,郑山辞竟无动于衷。

虞澜意直想扯着郑山辞,就让这个新相公宽衣解带,好好的让自己松快一阵。长阳侯府家风正,虞澜意没接触过这些事,他只在话本隐约看过几句,说是很痛快。

成亲时喜婆也递了画册,想着画册,虞澜意撑着身子去翻床头柜。

果真金云把他的东西收拾得妥妥帖帖的,他还未绣完的帕子还塞在里面,还有郑山辞放在里面的书。虞澜意直直的拿了那本封面上没字的书。

明明喜欢看呢。

郑山辞跟无欲无求的和尚一般,好歹他也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哥儿,郑山辞一点想法也没有。这几个月里,虞澜意也知晓,郑山辞心里没人,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

郑山辞从水房里出来,虞澜意用挑剔的目光看向郑山辞,从头看到脚,看得郑山辞刚冷下的身体又有些发烫,他把长发理了理。

到了古代,头发是最不好打理的,一般闲暇时,郑山辞就会仅仅用发带给头发绑着,到了县衙要上值,或是出门办事便会穿着郑重一些。

到了家里怎么舒服怎么来。

跟虞澜意睡了多一阵,郑山辞对床上有另一个人这件事已经习惯了。只是今晚总觉尴尬,郑山辞问道:“我吹蜡烛了?”

虞澜意:“我还要看书,等会儿再吹蜡烛。”

郑山辞应了一声,自己也从床头柜拿了一本书看。他把枕头垫在身后,用被褥盖在身上,心中俨然已经有几分闲适了。

翻书的声音传到虞澜意耳边,虞澜意心浮气躁,他的脸红红的,拿着那本没封面的书,喘着气。

郑山辞拿的圣人的书,《礼记》,春秋曾言:“周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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