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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郭霁身上痕迹斑斑,显得她如狼似虎饥渴无比。
不过面对一个长相帅气的前暗恋对象,没什么抵抗力也正常。
邱明月这么安慰自己,并决定当作无事发生。反正郭霁也不吃亏,倒是她,腿酸得很。
但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郭霁竟然反咬一口。
在听说要将此事翻页揭过的时候,他的脸色像是她家客厅里那块羊毛地毯,又黑又沉,而后果断干脆地打断她打了无数腹稿的长篇大论,指责她不负责任,睡完就丢。
邱明月好冤枉,分明是她吃亏了。
好吧,其实也没吃亏,应该说是双赢。
可就算是双赢,情况也不正常啊。
但郭霁似乎不这么觉得。
之后的辩论过程不予赘述,邱明月在陈浠身边多年,没学到她的辩口利辞,或者说其实在心底没什么反抗的意图,总之很快败下阵,最后和郭霁约法三章,按照如今的情况继续相处下去。
不过郭霁对她的接纳程度似乎有些离谱,让邱明月怀疑他其实已经在岁月的蹉跎中变得不再像他名字般光风霁月,而是个花花公子。
毕竟有谁能碰上个老同学就求婚,相处没多久就上床呢?
但她一直没从郭霁嘴里套出话来,每每问他过往恋情,他就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这倒是和从前相差无几,笑得邱明月莫名心虚,只好作罢。
“谁的电话?”郭霁问。
邱明月捞起手机看了一眼:“陈浠,我和你提过的。”
郭霁点点头:“哦,你的那个‘男友’。”
“……你记性真好。”
日上三竿,阳光从窗外漫进屋子,室内一片安静凉爽,就是被子床单乱糟糟了一点,邱明月起身接电话,郭霁的目光在她光裸的肩膀上扫了一眼,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但没两秒,手又探进被子里揉她。
邱明月被揉得头皮发麻,连忙把他的手丢开,瞪了他一眼。
郭霁笑了笑,没再捣乱。
挂电话后,邱明月嘀咕道:“好奇怪。”
“怎么?”他问。
“她约我吃饭。”
“嗯?”
邱明月若有所思道:“她以前从没主动约过我。”
郭霁说:“可能有急事。”
事实证明不是急事,但是能让人头脑震荡的事情。
邱明月:“你、再、说、一、遍。”
陈浠:“你已经听清了。”
是的,听得非常清楚,生怕落下一句话就接不上剧情。
当陈浠的朋友是幸福而痛苦的,幸福体现在陈浠不拘小节,正常情况下对方不会有丝毫压力,开心自由且能受到鼓舞,痛苦则体现在陈浠原则性太强,有些时候令人崩溃,不过世上哪有完美的人,邱明月不讨厌这种性格,十分享受和陈浠相处的过程。
但此时,她非常、非常生气。
虽说有过一些猜测,但不论如何都没有当事人嘴里说出来的震撼性大,始末缘由终于真相大白,原来从前种种不是错觉,原来当年在医院陈浠是想给温之信打电话。
一次性接收的信息过多,邱明月太阳穴狂跳,难以置信道:“陈浠,真有你的,把我那点少女心事挖得干干净净,自己的却密不透风,太过分了吧。”
“打平了。”
“谁和你打平啊!”
“好明月,消消气。”陈浠哄道,给她倒了杯牛奶,“现在不是告诉你了。”
“是现在才告诉我!”邱明月气得头疼,“为什么忽然良心发现和我坦白?”
“想试试说出来的感觉。”
“什么感觉?”
“挺畅快的。”陈浠说,“我觉得我可以定期做心理咨询,不过好像很贵。”
“但凡别把事全闷心里,你也不用浪费这钱。”邱明月阴阳怪气道。
陈浠不置可否。
餐厅里在放一首舒缓的法语歌,低沉的嗓音令人心静。
邱明月冷静了点,问陈浠:“那你和温之信现在怎么样了?”
陈浠:“就这样。”乏善可陈。
“你还喜欢他。”邱明月一针见血。
“我不知道。”
很“陈浠”的回答。
邱明看了她两秒,又问:“那如果现在温之信追你,你会接受他吗?”
陈浠却说:“他不会追我。”
邱明月简直要被气笑了,世上还有比陈浠更嘴硬更会绕弯子的人吗。她说:“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你不是说他总是提起以前,那说明他一直放在心上。”
陈浠不太认同:“你怎么不说他是不甘心,对以前耿耿于怀。”
“那又如何?耿耿于怀更加证明他还没死心,对你余情未了。”邱明月说,“陈浠,你为什么不换一种思维,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别这么消极。”
“因为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但也可以设想最好的结局,不是吗?”
面对邱明月步步紧逼,陈浠破天荒地词穷了。
见她这样,邱明月顿时雨过天晴,简直要笑出声。天啊地啊,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她能当陈浠的感情顾问,还和嘴皮子利索的这人分庭抗礼,简直是人生高光时刻。
邱明月说:“两个奔三的人,别扭什么。”
陈浠:“禁止年龄攻击。”
“我说的是事实,我和郭霁都不这样。”
陈浠默了两秒,眯起眼打量她:“你和郭霁?”
“……”
不愧是陈浠。
邱明月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打住!今天的重点是你和温之信。”
陈浠摊手:“OK。”
最后她们又坐着聊了半个小时,邱明月掩饰不住的兴奋,自顾自替陈浠出谋划策,提出数个方案,每个方案的中心思想就是让陈浠主动出击,别管温之信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最后甚至开始畅想未来。
陈浠欲言又止,最后索性由着邱明月去了,反正实施与否是她的事情。
但偏偏当天晚上,她就撞见了温之信。
彼时陈浠正带着氧化钙散步,温之信忽然出现在视野中。
“好巧,散步吗?”陈浠问他。
“嗯,吃多了,出来走一走。”
氧化钙又开始它的叛变行为,摇着屁股来到温之信腿边。
温之信:“我身上是有它喜欢的味道吗?”
陈浠:“……谁知道呢。”
两人一道走了会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总体还算和谐,温之信对陈浠道恭喜,她的项目昨天正式公示中标单位,荣光顺利拿下,但鉴于这次项目重大,担心出岔子,暂时没有在公司大肆宣扬。
温之信问:“发货时间确定了吗?”
“还没,我还在对接。”
“尽量宽裕点,刘进那边已经在赶了。”
他们路过一家豪华影院,富丽堂皇的门厅,不少人进进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