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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标书组,这从根本上给销售部门减去负担,经理们终于不用埋头制作标书,有更多的时间出差,以及摸鱼。
但神奇的是,分明要求变宽松,但众人工作自主性反而高了。
公司上下大跌眼镜,二组内对他的风评也焕然一新。甚至伟亮对温之信的称呼隐隐有从“那个谁”到“那个神”的转变趋势,让人哭笑不得。
这回陈浠是真有些佩服温之信,可这种情况下,万一业绩没上涨,他的锅可就大了。
不过这不是她该操心的,她当下只该操心她的项目。
很快到开标日那天。
陈浠捯饬了一下,化了淡妆,镶在脸上的眼镜换成了隐形眼镜,平日里凌乱的短发也一丝不苟地梳直放了下来,换上了许久没穿的白衬衫与包臀裙,踩了双黑色高跟鞋,看上去像松树般笔直精神。
照周茗的话说,就是美翻了。
不过陈浠实在不喜欢这身装扮,束手束脚。
尤其旁边还有个温之信。
苦夏炎热,蒸得人精神萎靡,毛师傅开车将他们送去开标现场,车里开着冷气,陈浠穿着短裙坐在后座,后知后觉感到冷,便拿包挡在腿上。
过了两秒,坐在副驾的温之信忽然伸手将空调关了。
毛师傅迟疑地问:“关掉空调会不会太热?”
温之信说不会。
下车的时候,陈浠看见他额头上一层汗。
由于这次投标单位众多,场馆里十分热闹,陈浠见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都是其他灯具公司的顶级销售,还有几年前从荣光跳槽的一位老同事,名叫庞雅丹。
虽说荣光的确有许多招人烦的地方,但在这里工作这么多年,对于跳槽到对手公司,临走前还要倒打一耙带走资源的,虽说很平常也情有可原,但陈浠就是看不惯。
原想当作没看见,但不想偏在洗手间狭路相逢。
“陈浠,好久不见。”庞雅丹拦住她问,“你旁边的是温之信吗?他进修回来了?”
陈浠正在洗手,“嗯”了一声。
“你们怎么会一起?”
“他现在是营销中心的总监。”
庞雅丹大吃一惊:“真的假的,他怎么爬得这么快!”
陈浠简短道:“优秀。”
意外于这种回答有一天能出现在陈浠嘴里,庞雅丹打量陈浠,探究道:“你们现在关系还可以啊,怎么回事,不吵了?”
陈浠不想和她废话,敷衍道:“好着呢。走了。”
从卫生间出来后,陈浠撞见了和她“好着呢”的人。
因场合重要,今天温之信穿的是全套的西装,还打了领带,看起来十分精致,在一众大腹便便的男销售中鹤立鸡群,好像一群杂草里开出一朵花一般扎眼。
不知怎么,陈浠觉得温之信心情不错,他问她:“好了吗?”
陈浠点头:“嗯,进场吧。”
开标过程正规严肃,所有投标单位的静坐在位置上,等待招标机构代表主持会议,各家投标代表检查标书的密封情况,并在拆封后交由工作人员为所有投标机构进行唱标。
由于工程量的清单从招标文件出来后就已经固定,因此最大的影响因素还是各家的报价。陈浠准备周全,又有温之信替她全程记录投标单位的名单以及报价等信息,因此半点紧张的心情都没有。
陈浠胸有成竹,觉得这次八九不离十了。
可惜中标单位并不现场公布,还得等些日子才公示。
结束后,由于毛师傅送完他们便回了公司,陈浠和温之信站在路口打车。
刚好碰上高峰期,好不容易打到车,庞雅丹却跑了过来。
她说:“陈浠,我打不到车,方便载我一程吗?”
“不方便。”陈浠拒绝得果断,“万一被人看到,说我们两家串标就不好了。”
庞雅丹又可怜兮兮地看向温之信。
温之信问:“你同事呢?”
“我一个人来的。”仿佛看见希望,庞雅丹说,“真的谢谢了,现在车太难打了。”
陈浠一言难尽地看向温之信,心说他不会真的发疯要送庞雅丹吧,下一秒却听温之信用善解人意的语气说:“不用谢,这车给你好了,我和陈浠另外打一辆。”
庞雅丹:“……”
庞雅丹一脸心梗的上车离开,而陈浠忍了又忍,还是笑了出来。
温之信看了她一眼,大概是觉得她莫名其妙。
晚上,陈浠躺在床上看电影。
氧化钙在一旁胡乱蹦跳,过了会儿又跳上床趴在陈浠胸口。
陈浠低头一看,立刻道:“松嘴!”然后头疼地把平安符从氧化钙嘴里拿出来。
“你怎么这么喜欢这个。”陈浠问它。
氧化钙叫了两声,好像在解释。
陈浠又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温之信?”
氧化钙又叫了两声,去咬陈浠手里的平安符。
陈浠忍无可忍,把它丢下床,打开手机搜索:平安符可以清洗吗?
网上的答案五花八门,有说不能洗,还有说要送到求符的寺院清洗的,最后陈浠还是决定就那么放着,脏一点就脏一点,毕竟这个平安福这么久了,应该也没什么灵力了,最多最多只能算是个纪念品。
房间被闪烁的灯光照亮,陈浠重新看向电影画面。
电影里,男主角身无分文,请求酒吧老板赠他一瓶红酒,许诺会将钱寄还,而女主角则悄悄顺走了两个玻璃杯,他们躺在草坪上共饮,谈天谈地,耳鬓厮磨,不许诺未来,只着眼当下,自由而浪漫。
陈浠觉得她这辈子都做不到这样肆意。
留下平安符是她的私心,没和任何人谈论过和温之信之间的事情,这也是私心。
过去两年,陈浠有过一些美好的幻想,一些难以启齿的、不能为他人所知的想法,也有过后悔,后悔如果当初换一种选择,甩开那些顾虑和负担,只考虑彼此,她会不会开心一些。
不过如果永远是如果。
夜越来越深,电影缓慢走入尾声,男女主角拥抱着,依依不舍,不愿分别地分别着,而氧化钙蜷在她脖子旁,毛发柔软。
恍惚间,陈浠产生了一种是温之信倒在她肩上的错觉。
第37章 FLAG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邱明月还躺在床上。
再准确一点,应该说是和郭霁一起躺在床上。
这个发展的确超出预料。
在经历频繁的约会后,她和郭霁彻底找回曾经的友情,几乎无话不谈,正当邱明月怀疑友情太坚固会不适宜发展爱情时,不知怎么,一个夏风沉醉的微醺夜晚,他们猝不及防地直打本垒。
一夜疯狂后,邱明月万分尴尬,觉得进展有些超音速,虽说她的思想不算封建,但这种情况一时也有些难以接受——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