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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前尘往事,像一根刺,狠狠扎在刁吉的心头。

想着,他竟哭了,“我不想死,可我更怕生不如死……”

江元化不是人,他真的是疯子!

萧靖欲言又止,含糊说:“他那般喜欢你,也等了你几年,不会轻易死心吧。”

“如果你们之间存在误会,可以解决的,只要你……”

“还爱他,他也爱你。”

萧靖一心想让他们复合,试探道:“不如,你耍些手段,让他对你欲罢不能?”

刁吉凄惨一笑,“你以为,他对我还有感情?”

“应该吧……”

“呵,不可能了。”

刁吉干的事,江元化全都知道了,他暴怒时,太过可怕,不敢再回想。

随即,刁吉直勾勾看着萧靖,幸灾乐祸道:“不过,他对我死心了也好,被一个疯子惦记着,是很可怕的。”

“哥哥,我真同情你啊,他对你越在意,你就越逃不了。”

萧靖摆摆手,语气坚决:“别叫哥哥,我瘆得慌。”

其实,他也不知因何瘆得慌,只觉得心里都发毛了。

想了想,他自我安慰:“我跟了他几年,都没得到过一个眼神,怎么无缘无故的,就让他另眼相看了?”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嘛!

见他不信,刁吉走到窗边,朝他招手:“你过来。”

刁吉悄悄将窗帘拉开了一条缝,两人头挨着头,往下一瞧。

窗外,狂风大作,乌云遮天蔽日,一场暴雨即将到来。

寒风中,江元化神色阴沉,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阴鸷的眼神明明灭灭,抬头看时,比夜鬼还可怕。

一丝光亮逃出窗外,江元化瞳孔骤缩,隔着不远的距离,直直看向两人。

泛红的双眸,倾泻出一腔的阴邪,冰冷又残酷。

他嘴角泛笑,似吃人的魔鬼,在一瞬间捕捉到猎物的踪迹,无声做了个嘴型。

他说什么?

两人手脚冰冷,只觉得被毒蛇盯上,后背泛起薄薄的冷汗,在男人往前踏出一步后,惊叫一声,瞬间关紧窗帘。

蹲在窗帘下,两人挨得极近,能听到彼此剧烈的心跳声。

刁吉咽了口唾沫,不安说:“他要上来了。”

不多时,闷雷声轰隆,大雨倾盆,冰冷的雨水拍打在大地上。

萧靖坐在刁吉的房间里,与他大眼瞪小眼,这奇葩的行径,让人无奈。

刁吉满头黑线,幽幽说:“我累了,要睡了。”

“你睡吧,我在这里看着你。”

刁吉:“……”原以为他变了,不料更神经质了。

萧靖笑了笑,语出惊人:“我怕你又想害我,得时刻看着你,才能安心。”

“呵……呵呵……”

害他?刁吉是落魄了,不是傻了,害谁都不敢再害他了。

“罢了,你……”

“砰!”

话未说完,门被重重地打开,吓了两人一跳。

刁年伸进头,笑嘻嘻说:“我的乖儿子啊,下大雨了,江总还在外面呢,你看要不要请他进来?”

“下雨了,他为什么不躲雨?”萧靖面色不改,以最冷漠的语调,说着最冷漠的话:“他是傻子吗,不会躲雨吗?”

刁年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见身后空无一人,不禁松了口气,压低声音说:“别胡说,当心被听到。”

随即,刁年搓了搓手,硬挤进房间里,叹气说:“以前,你还是江总的情人,他对你可算不错吧?”

“你倒好,怎么不知道感恩呢?”

萧靖一听,顿时气笑了:“对我好?怎么好了,什么时候对我好了?”

说是情人,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身,不能穿自己喜欢的衣服,连一言一行都得刻意模仿他人,若学得不像了,还会有冷嘲热讽。

记忆中,那些苦痛并不能抹去。

萧靖变了脸色,边走边说:“我累了,要睡一会儿。”

刁年急忙跟上去,讨好说:“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了新房间,就……”

“不用了,我去阁楼就行。”

从小到大,他都挤在那一方小小的阁楼里,也习惯了。

刁年面色尴尬,支支吾吾说:“这……不好吧?”

萧靖嗤笑一声,玩味地看着他。

“嗯……好吧……”刁年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由他去了。

“轰隆——”

雷声震天,噼里啪啦的雨声吵闹之极。

寒风拂过,刁年打了个喷嚏,见窗帘被吹得乱飞,抱怨说:“下雨了也不会关窗,还要老子伺候你。”

刁吉躺在床上,对他置之不理。

“哼,老子上辈子欠了你的!”刁年有气无处撒,为他关上窗户,一晃眼,见到了一抹身影。

嗯?

刁年揉了揉眼,似是眼花了,定睛一瞧,不禁骇然失色,猛地关上窗户,背靠在窗帘后,脸色大变:“有……屋外有人……”

“江元化呗,你看到了?”

刁年急得直跺脚,怒斥:“你看到了,那你为什么不说!”

江总是何等人物,要惹恼了他,后果将不堪设想。

完了,这下子完了。

刁年急得团团转,挺着大肚子,往门外跑去:“不行,我得赶紧请他进来……”

其实,不待他跑下楼,已经有人先一步了。

李助理撑着一把伞,为他遮风挡雨,轻声说:“江总,你要不要进去?”

江元化浑身湿透了,雨水拍打在脸上,虽狼狈不堪,仍抬头看向那一扇窗户。

此时此刻,那个人在干什么呢?

明明才分别一会儿,却像过了千百年,他在等待中,渐渐耐心全无,脑海里浮想联翩,既怕他受了欺负,也怕他偷偷逃跑吧。

一想到,他会和别人说说笑笑,却连多看自己一眼也不愿意,心里就沉痛无比。

思念是如此磨人,令人几近发疯。

然而,他好不容易才醒来,不能吓到他。

江元化忍了又忍,在焦急等待中,竟用一把小刀划手臂,一下又一下。

每当他难以忍受时,就割一下,尽管鲜血淋漓,却不觉得疼痛般,固执地折磨自己。

或者,他的确是疯了。

在萧靖昏迷不醒的日日夜夜,他在漫长的等待中,早已疯魔。

倘若这个世界没有萧靖,那他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李助理看着他的伤痕,暗暗心惊,提议说:“萧少爷进去这么久,还没有出来,不会是被欺负了吧?”

闻言,江元化顿住了。

李助理见有戏,叹气说:“他那么柔弱,若真被欺负,该怎么办啊?”

“江总,不如你去看一看吧,有你在,刁年也能收敛些。”

在李助理的怂恿下,江元化终于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不待他跟上,立刻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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