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6
,傻傻看了他一会儿,自嘲说:“只有一次。”
下一次,他可不会再心软了。
群星暗淡,失去了往日的辉煌。
当第一缕阳光投在楠\\枫大地上,唤醒了沉睡中的万物。
时间不以外物而转移,冷漠得可怕。
暖洋洋的阳光照在眼睑上,如羽毛轻轻拂过,痒痒的。
萧靖缓缓睁开眼睛,浑身无力,鼻子呼吸不顺畅,哪里都痛。
“宿主,你终于醒了?”系统大呼小叫,感慨道:“你睡了整整一夜,喊都喊不醒,我都吓坏了。”
“喊不醒?”记忆中,他不曾睡得这么死。
系统哈哈一笑,改口说:“也不是,我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
在接触人类社会后,它学会了夸张叙事。
萧靖懒得理它,脖子都僵硬了,环顾一圈问:“我在哪里?”
“不出意外,你就在这里。”
萧靖:“……”这坑货,问都白费。
随即,一幕记忆在脑海中浮现。昨晚,他被伤透心后,冲了出去,被人救了。
这共情太强了,原主的情绪如山倒,再来几次,他都扛不住了。
不过,剧情有变,允许他提前下线,这倒是意外之喜。
想起江狗冷漠的话语,萧靖心里笑开了花,拖着疲倦的身子下地:“渣攻让我今天就离开,我都迫不及待了。”
系统:“啊……”看得出来你很兴奋,可也别表现得太明显。
“你不懂,自由使我快乐。”
萧靖越想越开心,忍不住哼起了曲调:“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踏着轻快的步伐,刚走几步,门从外面打开了。
江元化捏着门把手,静止不动了,似乎走错了房间,还看了看门外。
此时,萧靖手舞足蹈的动作也僵住了,笑容有几分酸涩。
大型社死瞬间,一地尴尬。
江元化嘴角微扬,挑眉说:“这么开心?”
萧靖无从回答,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睁着眼睛说瞎话:“看到你,我很开心。”
这个回答,出乎男人的意料,他静静看着少年,似乎在沉思。
萧靖心头一跳,一股不祥之感涌入心头。
这感觉太微妙了,萧靖不敢大意,拧眉想了想,视线愣愣地往下看。
谁换了他的衣服……
视线缓缓看向眼前之人,似乎有了答案。
江元化被他看得发毛,耳根微微发红:“昨晚,你的衣服湿透了,我给你换的。”
“那……”
他岂不是被看光了?
这一刻,萧靖如遭雷劈,好似遭到了重大打击,脸色都白了几分。
一身的伤痕,都被看光了?
他的惶恐,明眼人都看得到。
江元化冷了脸色,安抚说:“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言罢,他转身就走。
萧靖不明所以,急忙跟上去:“不……你你……”
说什么,给什么交代?
男人猛地止步,萧靖一不留情,直直撞在他结实的后背。
“小心点,别莽莽撞撞的,疼的还是你。”
江元化转过身,揉了揉他红红的额头,不禁想,连撞一下都能留下印子,太娇弱了。
不过,娇娇弱弱的也行,他又不是养不起。
忽然,江元化停止了念头,将手背放下,淡淡说:“下来吃早餐。”
“啊……”萧靖哭丧着脸,他好歹是病人,还得准备早餐?
他浑身提不起劲儿,看了看男人,眼神逐渐暗淡,悲戚说:“江总,天亮了,我得走了。”
男人一愣,显然想起了他说过的话。
“这几年,谢谢你的照顾,我……就不打扰你了。”说着,他红眼角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事,容后再提。”
江元化一晚没睡,陷入了左右为难之中。
他对少年没有感情,出于愧疚,想补偿一二,又怕刁吉多想,不免烦躁。
怕少年误会,他笑了笑,言语如和风细雨:“你别怕,我会处理好的。”
萧靖呆若木鸡,只想打自己一巴掌。他是故作可怜的,他认了。
“江总,我不愿你为难,我现在就离开!”萧靖着急忙慌的,生怕他不信,转身就去收拾行李。
说是捡铺盖走人,当打开衣柜,才发觉,他的衣物少之又少。
没事,少就少吧,还轻松些。
萧靖恨不得立刻走人,将衣服一股脑地卷起,却被男人制止了。
“你去哪了?”
“我回家。”萧靖低垂着头,挤出几滴眼泪,哑着嗓子说:“天大地大,我去哪都行。”
不料,渣攻却一反常态,说什么也不让他走。
江元化打定主意,在解决伤害他的人之前,不能让人离开。
萧靖有苦难言,“系统,我错了。”
“让你浪,翻车了吧。”系统静静看好戏。
不过,江元化也并非要软禁他,“今晚,你陪我出席一个宴会。”
本来,这种名流聚会,不该带他的,可少年的受了刺激,精神不稳定,江元化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
说到底,还得亲自看着才行,假手于人都不安心。
宴会里,坐着就行,看在江总的份上,也没人敢为难他。
萧靖思绪万千,有千百个理由去拒绝,都卡在喉咙里:“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
“我……我带不出手!”萧靖咬咬牙,自贬一句:“我出身不行、样貌不行、学历不行,样样都不行,去了,也是给你丢脸。”
好家伙,他都自贬到这程度了,要还带他去,就说不过去了吧?
然而,江元化不在意:“你别多想,跟着我就行。”
以往,若少年这般说,他会觉得厌恶。
如今,唯有心疼。
在刁家,他过得很不好吧,才养成了谨小慎微的性子,别人微不足道的好意,都能让他感动于心。
萧靖喉头发紧,不敢拒绝,也不好应下。
不过,江元化霸道惯了,让他去,就得去,淡然说:“下来吃早餐,晚上我回来接你。”
“呵呵……”江狗,你出尔反尔,我真是谢谢你嘞。
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呆了半天,每一秒都是折磨。
太阳下山得太慢了,好似被一根绳牵引着,艰难地走下山岗。
傍晚,晚霞漫天。
一辆车从迂回盘旋的山路驶来,稳稳当当停在了别墅里。
再见时,江元化穿着端正,戴着一块名表,发丝搭理得一丝不苟,像他的性格,沉稳又不苟言笑。
一开门,一个穿着白衬衣的少年迎出来,他面容如桃花艳丽,眉眼纯净,轻笑时,恍若千树万树桃花开。
心脏仿佛被击中,怦怦直跳,眼眸中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