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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要脱衣服,挣扎得更剧烈了,带着哭腔说:“不……不脱……”

江元化是个急性子,一边解扣子,一边不耐烦说:“脱了!”

扣子一颗颗被解开,露出一大片白皙细腻的胸膛,两朵含苞待放的红梅在雪中若隐若现,娇娇轻颤。

两人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莫名的躁动在体内乱窜。

江元化清了清喉咙,有些后悔没让叶长青避开。

随即,他解开了第三颗扣子。

顷刻间,一具伤痕累累的躯体赫然入目。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1章 第41碗狗血

少年眉眼忧愁, 眼角挂着泪珠,泡在热水中,不时的痛吟。

他性子温和, 从不与人争辩, 就算被嘲笑出身, 也躲在人后,不言不语。

偏偏, 他有一张极其貌美的俊脸,如菟丝花般柔柔弱弱,轻笑时,美得不可方物。

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长年穿着长袖长裤的人, 竟藏有令人心疼的苦楚。

白皙的肌肤上,有大片大片的淤痕,泛着青紫, 新伤添旧伤。

丝丝血痕溢出,白的、黄的药粉敷在伤口上, 可伤得太重了, 又不曾好好养伤,刚一结痂,又被打伤。

反复以往, 伤痕触目惊心。

两人震惊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叶长青心痛如麻,颤抖着指尖, 轻轻碰了碰他的腹部, 惹得昏迷之人失声痛吟, 渗出薄薄冷汗。

“别怕, 我不碰了。”

叶长青眉头紧蹙, 细心为他擦了擦冷汗,视线不禁看向旁人。

江元化一愣,矢口否认:“不是我!”

“倘若不是你,那么,你可知情?”

这句话,着实把他问懵了。

江元化张口结舌,视线投在少年的腹部,心里又酸又涩。

很难堪,可他的确不知情。

甚至,少年从未提及,亦不曾痛呼一声,总是痴痴笑着,每日每夜在别墅里等他回来。

这一刻,江元化心如刀绞,悔恨如滚烫的炼油,狠狠洒在他的心上。

显然,少年长期遭到虐打,身体已不堪重负了,却强撑着,装作无事发生。

江元化不敢想象,这样的伤势会有多疼,是否彻夜难眠?

“我……若早知道……”

早知道,他必定不会容许,可时间不能回溯。

“他的伤,可能不止这些。”这句话,江元化说得万分艰难。

显然,在衣服覆盖的地方,必定还有伤痕。

江元化不敢大意,脱下他的衬衣后,哑声I说:“你先出去,我一个人就行。”

叶长青心知,再往下的肌肤,就不是他该看的了,虽心情压抑,仍不以为意地起身。

“行。”

水汽弥漫的浴室里,一个颀长的人影三步一回头,在担忧中,离开了这个不属于他的地方。

随即,江元化放轻动作,将他全身的衣物都褪下。

刺眼的灯光下,他的视线有些模糊,用力眨了眨眼,才惊觉,眼前这一幕不是幻觉。

一具伤痕累累的躯体仰躺着,淤青随处可见,膝盖更是血肉模糊,丝丝血水在水中飘荡。

这样的伤痕,非一朝一夕造成的。

他该有多痛,哪怕昏迷着,轻轻碰了碰伤口,都能让他无意识的抽搐。

少年低低,蜷缩着身子,作出防备的姿态,仿佛将自己紧紧抱着,就不会害怕。

江元化面色如土,愤怒和心疼在心里冲撞着,无处发泄。

眼下,却不是深究的时候。

“不怕不怕,很快就好了。”

男人以从未有过的怜惜,将他抱在怀里,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用大毛巾为他轻轻擦拭身体。

摸了摸额头,稍稍有了温度。

江元化心急火燎,在房间里到处翻找医药箱。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他越来越急,甩下一背包时,几瓶药滚了出来。

嗯?

江元化一顿,捡起药瓶,又打开背包,再次震惊了。

背包里,装着两本书,满满的瓶瓶罐罐,拿起一瞧,多是消炎药和止痛药,甚至还有安眠药。

不少瓶子都空了,还有许多看不懂的药物,一瓶又一瓶,让人胆寒。

江元化心头剧痛,此刻也顾不得多想了,在惊骇中,挑出一瓶止痛喷雾,喷洒在少年的身躯上。

冰凉的、刺鼻的药味在空气中弥漫。

少年不禁颤了颤,在药效发作后,才慢慢放松身子,舒展了眉头。

这时,敲门声响起。

“等一下。”

江元化为他穿上衣服,才起身开门。

叶长青伸头眺望,轻声问:“如何了?”

“涂了药,还没醒。”

“我给他检查一下。”叶长青提着医药箱,挤进房里,头也不回说:“你先出去吧。”

江元化皱了皱眉:“我要出去?”

“自然,我检查病人时,不能被打扰。”

这番话,江元化自然是不信的,可他心里乱得很,每看少年一眼,都压抑得难以呼吸,顺势出去了。

阳台上,烟雾缭绕,扔了一地的烟头。

他吹着冷风,一根又一根地抽烟,看着车如流水的街头,心情难以平复。

忽然,铃声响起。

“查得怎么样了?”

“多久了?”

“这么说,还有谁知情?”

不知听到了什么,江元化神色一变,用力地踩灭烟头,冷淡说:“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江元化眼神复杂,又抽出一根烟。

此时,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怎么样?”江元化收回香烟,迫不及待问。

叶长青看了眼一地的烟头,面色不佳:“低烧,发发汗就好了。”

“这样……”

江元化偷偷松了口气,心里总算不那么担心了。

叶长青不清楚他的过往,本着医生的职责,提醒说:“他不能再受刺激了,真的会崩溃。”

今晚,少年为何在雨夜中昏迷,他不想深究,但不可再次发生。

倘若好友不珍惜,他不介意横刀夺爱。

“刁吉要回来了吧?”叶长青推了推眼镜,语气认真:“你若为难,我可以带他走,最起码要养好身体。”

江元化心乱如麻,又点燃一根香烟,装作无意:“再说吧。”

不久前,他确实让少年明天就离开,在心里,刁吉才是独一无二的。

可那个瘦弱的人影,阴魂不散般,扰乱他的心扉。

江元化不愿承认,他对少年知之甚少。

愧疚难安下,他……想补偿。

昏黄的灯光下,他静静站了许久,直至脚都麻了,才迈出艰难的一步。

江元化缓缓走近,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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