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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一边搂紧了对方以防千岛言掉进路边比人高的雪堆里。

速度加快也就意味着幅度会变频繁,千岛言只觉得因酒精灼热的身体在极度严寒下产生了某种剧烈不适,原本想吐的反胃感又重新涌了上来,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就算了,连带着他都在晃。

费奥多尔在对方呼吸一顿时隐约预料到了什么,即使他反应已经足够迅速却仍旧被吐了一身,而罪魁祸首在吐完后一无所知地重新搂紧了他的脖子。

有点洁癖的费奥多尔逐渐起了杀心,在理智之弦即将崩断的同时冷静思考着要不然把对方丢进一边的雪堆里算了,反正就算他不去接对方,对方也会因为身上没有带钱而被老板丢出来。

是的,其实千岛言并没有带钱,他把钱忘在了桌子上。

费奥多尔站在原地闭起眼睛,用了一分钟平息自己的情绪,再次睁开眼睛时展现出了自己良好的涵养,依旧把对方带回了据点。

——然后气的好几天没理千岛言。

后者自知理亏,撑着腮帮子乖乖坐在对方身边,罕见的没再出门惹是生非。

在费奥多尔觉得对方应该已经反思了不会再喝醉时,终于开口说道:“千岛,你不用再参与这件事了。”

千岛言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因为我给你添麻烦了吗?”

“不是因为这个,我比较担心你没能把对方说动反而导致我失去了你……”费奥多尔说到这里幽幽看了对方一眼,颇为疲倦地叹了口气。

至今为止,他仍能回想起当时千岛言同意对方提议时的点头,只能说幸好果戈里体力不支倒下的及时,也幸好自己那晚出门去接对方了,否则说不定他真的会在那晚之后发现失去千岛言了。

千岛言回忆了一会儿,意料之中的没能想起全部,只记得当时觉得果戈里说的很深奥也很有道理。

“但是,他说的确实是挺有道理的。”千岛言一边思考着一边继续说道:“比如说我就从来没有在‘自由’这个词上深入了解过……”

他努力回忆着当时对方说的话,因此没能注意到费奥多尔暗色堆积的眼眸,以及对方啃咬出血迹的手指,“不过……如果过于去寻求这个特定词汇,最后只会让自己陷入执念,我还是更喜欢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个理想太过于沉重了,不适合我。”

这句话成功安抚到了费奥多尔,他放心了,“是吗……千岛这样也很好,如果说那个空间系异能者是这样的个性,那我大概知道要如何说服他成为我们的伙伴了。”

在没有直接产生交集的情况下,费奥多尔只能通过他人的描绘去了解对方的个性,而每个人了解的都是不同的一面,果戈里的性格多变,没有一个人触及到对方的核心思想,直到千岛言说出来的‘自由’。

为了他的理想什么都可以利用,通过这个核心去游说对方成为伙伴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虽然极有可能会出现一些不稳定因素,不过无伤大雅,因为千岛言也是不稳定因素。

对方是凭空出现在雪地中、出现在他面前的,就像是神的旨意,但他无比清楚,神明都是高傲的,对世间的苦难都熟视无睹,否则就不会有代行者的存在,因此对方的出现就十分耐人寻味,可塑性的异能、宛如白纸的心境以及恰到好处的失忆,再联系到欧洲对异能开拓了解最深的国家以及那些实验,很容易就能够得出答案。

只是,让他费解的是——那个计划在很早之前就废弃了,同时也无一成功的案例。

那么,千岛言是谁?又是如何出现在他面前的?他顺着这个往下搜寻所有可以改变现实的异能因素,直到最后发现了「书」的存在,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在得到「书」后迎刃而解,无论是他的理想,还是其他的一切。

遖颩喥徦 为此,他需要力量,哪怕是不稳定因素。

千岛言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做到的,他没过几天就看见果戈里出现在了据点中,跟在费奥多尔后面一口一个喊着挚友。

在发现千岛言也在这里时果戈里更高兴了,仿佛之前劝对方跳槽的人不是他似的。

两个人像磁铁似的贴在一块,果戈里源源不断地说着自酒馆一别后自己有多思念对方,再次相逢果然是命运安排之类的话,千岛言被感动的当即以相同热情的态度诉说自己也十分思念对方,但是身不由己之类的话。

站在门边的费奥多尔仿佛被忽视了似的,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自己棒打鸳鸯了的错觉,他不由得干咳两声,在吸引起两人视线后开始介绍起双方的信息。

令千岛言感到意外是对方居然已经把果戈里的异能了解清楚了!

伴随着费奥多尔优雅温润的声音,两个贴在一块的少年表情逐渐变得古怪。

费奥多尔满意地看着千岛言和果戈里在完全听清彼此的异能后,像是磁性相斥般弹开,离对方好几米远。

果戈里防备地看着千岛言,“读心?”

这岂不是自己想什么对方都能知道?身为一个魔术师他相当讨厌这个异能,如果每次魔术都能被看破的话那岂不是显得他精心准备的表演像个笑话?

千岛言也防备地看着果戈里,“连通空间的传送?”

这岂不是能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处乱传?身为一个非空间系异能者他相当讨厌这个异能,如果能把他吃下去的东西一直传走他岂不是得一直饿肚子?

两个人脑子里冒出了同样的想法——好恶毒的异能!

连着好几天果戈里和千岛言都像防备贼似的看对方,费奥多尔乐见其成地没有去劝导任何一方,以免两个人重新粘在一块给他制造出什么麻烦,在这期间他甚至头一次听到千岛言跟他抱怨异能真是个坏东西之类的话。

这让费奥多尔更舒心了。

然而他还没能舒心几天,就发现不知是哪个小机灵鬼想起了酒馆没有兑现的承诺,两个人相互约定不主动对彼此使用异能。

异能的隐患得到了解决,两个人又重新粘在了一块,甚至事态已经发生到了某种危险的地步。

因为经费原因,他们现在的据点只有两个卧室,这也就导致必须有两个人需要睡一张床,当然,原本费奥多尔没有过于思考过这件事,毕竟以他跟千岛言的熟悉程度一定是他们两个人睡一起。

但谁知道某天晚上千岛言居然语出惊人抱着枕头跑去跟果戈里一块睡,后者不仅不拒绝反而相当兴高采烈地抱着千岛言拍照留念,自称要为这感天动地的友谊留下什么纪念。

于是当天晚上在费奥多尔孤单抱着电脑工作时,隔壁打闹的声音透过近乎没有隔音效果的墙壁传了过来。

费奥多尔以为以千岛言喜新厌旧的个性过不了几天大概就会回来,但这个情况居然一连持续了近一个月。

在这期间——如果说千岛言会惹出麻烦会独自收尾,那果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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