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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一直不变,以前是以物易物,现在是用金钱换取……但是……但是这个模式是谁决定的呢?是交易的双方,出自于对方的意愿,毕竟没有谁乐意白白给予对方什么东西……可这也是一种束缚一座牢笼,是框架。”
果戈里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说的有些口渴,他喝了一口手中的酒,润了润嗓子又继续说道:“如果我们想要从这个牢笼里逃出去该怎么做呢?我们现在就应该走,我是说,我们应该趁着老板不注意然后跑掉!这样我们就从付酒钱这个牢笼里逃出去了!”
千岛言大为震撼,他恍惚中似乎看见了吧台后面的老板走到了他们身后,兴许是他喝醉的错觉,也有可能是真的,但此刻都不重要。
相比之下他有更疑惑的事情,他迟疑地开口,“但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又陷入了另一个牢笼吗?物理意义上的……嗯……大概我们都会被抓进监狱里……”
果戈里表情空白了一瞬间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上道,他更高兴了,近乎是狂喜,“没错!没错!是这样的!我们都会被抓进监狱里!正因此自由才显得如此珍贵,世间的所有牢笼一环接一环,它们紧密衔接形成闭合,哪怕是突破了一个我们也会陷入下一个!所以如何获得自由的这个答案才如此难以得到!”
千岛言在如同隔着雾气般摇晃的视野里仿佛看见站在果戈里身后的老板又默默放下了手中的空酒瓶。
果戈里依旧一无所觉地高谈阔论,“好了好了!那现在我考验你一下,千岛,如果这个问题换做是你会怎么做?当然!我是指你付不起酒钱的情况下。”
“呃……”失去了脑子的千岛言想了半天,近乎是绞尽脑汁在思考,他从未觉得自己思考会如此艰难,最后依照着本能做法不确定地说道:“大概是……会把你丢下吸引老板的火力,然后我自己跑掉?这样的话老板讨债讨不到我身上……而我也从坐牢和付酒钱的这两个难题里逃出去了。”
果戈里表情一瞬间凝固,缓缓低下头呆愣地看着自己手臂搂着的少年,仿佛打开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
他大为震撼!
作者有话说:
果戈里(难以置信):我以为我遇见了知己,结果他却想着如何自己一个人当法外狂徒,不行,我得赶在他之前先这么做!
从此两个法外狂徒诞生了!(?)
背后灵老板(咬牙切齿):我说你们是完全当我不存在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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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番外十六 千岛言与果戈里的二三事
沉默长时间弥漫,千岛言觉得耳边安静的时间久到有些不适应,他没能听见果戈里喋喋不休的声音反倒不知所措了起来,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不应该直接把极有可能会背刺对方这件事摆在明面上说。
终于,果戈里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他语气有些微妙,“你跟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不,倒不如说这样才对……不被道德束缚,这样很好!”
“啊?”千岛言茫然地看着对方。
只见果戈里兀自笑了起来,千岛言觉得自己也该表示点什么,于是跟着笑,但很快对方又止住了笑声变得难过起来,这戛然而止没有缝隙的转折让千岛言大为困惑。
“可是这样又陷入了新的牢笼,千岛,你看——”果戈里表情哀伤,大喜大悲的转变似乎只在一瞬间,“在你想要为了逃脱酒钱这个囚笼而挖空心思想要从这一束缚中解放时,又牵扯到了其他问题……比如说这份经历会永远留在你的记忆里……而我肯定也会因此赖上你,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人会吃了亏不报复回去……唉……但是这样的话,这种思维模式又何尝不是一座新的牢笼,我们到底要如何才能自由?!”
当费奥多尔因为千岛言长时间失去联系而赶到酒馆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面——目标人物正抱着千岛言神色悲哀恍惚地说着些什么,而后者表情放空,完完全全是受到了巨大冲击的信服模样。
这是什么洗脑现场吗?
费奥多尔站在门口露出匪夷所思的复杂表情,他目光扫过周围,从两人身边散落的大量空瓶以及老板虎视眈眈紧盯的视线大致能够猜出事情原委。
千岛言思维还停留在对方为什么突然就悲伤起来了这一疑惑里,听见对方的愤慨的反问,他呆滞地发散开思绪去思考这个问题,然而好像对方根本不需要答案,又开始源源不绝的说着听不清的话,直到嗓音到最后因为口干而变得沙哑。
果戈里熟练的又喝了一口手中的酒,这次却仿佛是精力已经伴随着酒精催化而烟消云散般,没了之前的激烈情绪,转而陷入一种萎靡困倦。
他抱着千岛言长长叹了口气,似语重心长般,“所以你懂吗?千岛?我们都应该寻求自由,你也别给其他人做事了,我觉得我们会相处的很好……”
“是……是这样啊……”
千岛言表情恍惚,下意识就想点头,这一个简单的动作把两个喝醉失去了身体感知的人全都带到了地上滚成一团。
原本千岛言是依靠着对方站稳的,现在果戈里倒了,他自然也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除了有点冰其他也不错,就像到了家一样,不用费力站着对抗引力了。
千岛言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懒得再爬起来,他随手扯了果戈里放在一旁的斗篷盖在身上,打算当场睡觉。
果戈里也没去理会对方的小动作,仿佛这块地有什么魔力似的,竟然让他整个身体都变得软绵舒适了起来,在酒精的挥发下他的眼眸逐渐眯起合拢。
费奥多尔站在门口看了许久,直到确定两人在地上没了动静不可能再诈尸跳起来继续高谈阔论之后才走了过去。
他垂下眼眸看着地上倒在一块不省人事的两个少年,不由得开始反思自己当初究竟为什么要同意千岛言的提议,如果他不来的话,当第二天两个人清醒后醒来,千岛言是不是直接就抛下他跟对方跑了?
一旁的老板见状想出声询问些什么,费奥多尔竖起食指抵在唇下,示意去一边说。
在从老板口中了解事情原委之后的费奥多尔沉吟片刻还是为千岛言付了后者本该要付的一半酒钱,接着在老板的热心帮助下把千岛言背出了空气浑浊不堪的酒馆。
外界寒冷的风一瞬间把千岛言吹醒了一分,他发出含糊不清地抱怨,下意识想要往热源靠。
费奥多尔眉头紧皱,一边加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