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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快步到门口,把插销打开。

农轶顿时怀里空落落的,想再靠过去时,老板就进来了。

老板第一反应是把小水拽到身后,在看清小水一脸夸张的泪痕后,又颇为震惊的瞪向农轶。

农轶也抬着眼皮跟他较劲儿。

他头上的血早不流了,伤口大概在发际线处,被汗蛰得阵阵刺痛。农轶眼窝深,眉弓高,因为刺痛而不自禁的眯眼,眼神这么斜过去,眼皮上还染着血色,无论如何都不像个善良的平凡市民。

老板手里的医疗箱已经警惕的举到胸口了,要他再砸一次也未可厚非。

还是小水抽着鼻子,替农轶说了话,“小唯老师…”他刚哭过,声音软软的,手搭在那个老板的胳膊上,然后拿过医疗箱,有点怨他,“这是我哥,我哥的头让你砸破了……”

农轶心里有点熨帖了,主动伸出右手,自我介绍,“农轶。”

老板看了眼农轶,又看了眼小水,仿佛才回过一条尴尬出窍的魂魄,上前一步,握了下农轶沾着血的手指。

老板自我介绍叫Levi,不过小水悄声告诉农轶,“姓李。”

66.

伤口指甲盖那么宽,横在发际线上,看着不深,倒着实流了不少血,干掉的血痂用碘酒棒蘸了好久才干净。

李唯直接给农轶剃了头发,前头剃的更细致些,贴了个大号创可贴。

“还是去趟医院的好,医药费算我的。”李唯摸了摸鼻子,“对不住啊哥们,大过年的,给你开门儿红了。”

“没事,我还得谢谢你。”

农轶真情实感,但搞得李唯脸上红一阵青一阵,心里慌得不行。

农轶从美发椅上站起来,抖了抖脖子的碎发。正巧看到小水端着煲鸡汤的砂锅,从楼梯上走下来。

砂锅看着就沉,农轶本能的要迎过去接着他,却被李唯近水楼台截了先,心里正憋屈着,接着抬头又撞上了小水躲闪开的眼神。

农轶捂住了头,嘶了一声。

“农哥,怎么了?”小水的关切随即而至,也顾不上两个人还在闹别扭。

“小水,给胡小宝打个电话催催,咋这么磨叽。”是李唯在后面喊。他掀开了锅盖,鸡汤的鲜香涌出来,啪的鼓了个掌,“赶紧,饿死我啦!”

“哎!”小水眼神从农轶身上移开,去找桌台上的手机。

“疼得厉害。”农轶拧着眉毛,闭了闭眼。

小水紧张的啊了一声,注意力又回到农轶脸上,“农哥,不行,咱现在去医院吧。”

“大除夕的,急诊一般不愿接这么小的伤。”

“水儿啊,电话打了没?”李唯在另一边催他。

“没呢,小唯老师!”小水越过农轶肩头,“我哥头疼,怎么办啊?”

李唯‘呦’了一声,也走过来了,提议要不现在就开车去趟医院,万一有内伤就不好了。

农轶刚想拒绝,门口风铃响了,进来一个绿皮锅盖头的小胖子,风风火火的背着一个大保温箱。

“Levi哥我来啦!”他看到了农轶,“诶,有客人啊?”

“小宝哥,这是我…哥。”小水从农轶和李唯中间挤出来,介绍道。

这个哥那个哥的,农轶含着点酸味儿,磨了磨后槽牙。

“啊?”胡小宝放下保温箱,看了眼小水,嗓门明亮,“哪门子的哥?你不是说你是孤儿吗!”他又看了眼农轶,吓一跳,“诶?哥们头咋了啊!”

“……”

“……”

“……”

胡小宝被对面三人齐刷刷瞪了一眼,有点莫名奇妙,挠着头把年夜饭从保温箱里捡到桌子上摆好。

“臭小子,来这么慢!”李唯躲尴尬似得冲到胡小宝身边,小声骂他,

“真有你的啊。”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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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搞到了小一万字的结尾,但是给另外的朋友看过后,被评价太平淡了,农轶无私的简直像个圣父(ノдσ。)根本没有写实文学的味儿

然后本人就很没有立场的……重写了……

第25章 67

66.

折叠小桌板上多添了一副碗筷,电视里正演到春晚歌舞曲,农轶挨着小水坐下,四个人抬手碰酒杯。

桌板矮,马扎高,农轶只能岔开腿坐,脚稍稍伸到小水那一边。

他斜眼看小水抿杯口,嘴唇饱满深粉色,方才在小阁楼里被他用牙齿碾过,一口吸吮掉小半杯辛辣液体,又张开一条缝晾去酒气。

这一出神的空档,李唯欠着身子给他添上酒,“喝点没事儿,我这可是老窖,养人。”

农轶那阵子喝酒喝伤了,但今天硬着头皮也不愿露怯。

胡小宝是个碎嘴子,边侃边从头顶往下顺他那齐刷刷的绿刘海,三两杯的功夫,农轶就见他摸了七回。

胡小宝废话多,讲话有点小社会,爱打听人私事,但实际没什么坏心思,把农轶籍贯工作学历都问了个遍,也没攀出什么关系来。

“哎,我记得小水不是本地人吧,大老远来管山打工,”胡小宝顺了把刘海,问农轶,“你俩是有亲戚吗?”

小水“啊”了一声,想替农轶回答,突然就被李唯一个鸡腿塞住了嘴。

“哎呀是啊,我听小水喊你哥,”李唯看向农轶,“喊得还挺亲。”

他俩那关系不纯洁,说不出口。小水莫名紧张,把头埋低。

农轶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这俩人合伙儿试探他呢。原本该是他对这俩人的顾虑,一下子反过来了,倒像是他俩才是小水家里人。

“户口本上是扯不着亲戚,”农轶捏了把小水的肩,冲着对面俩人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不过他算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小孩。”

小水不知道想到啥了,刷的一下上了脸,红得冒热气,他有点埋怨似得推了一把肩膀上的大手,“农哥,你喝多了……”

农轶讪讪,“没啊,这才几杯,哥能喝。”

李唯跟胡小宝对视了一眼,诡异的没能说出啥话,沉默着,干巴巴的嚼了两口菜,碰了下酒杯。

白酒,凉腊肠,拍黄瓜,油焖大虾,一锅老母鸡,前头有电视放热闹小品,外头有万籁俱寂时远远几声炮仗。北方寒冬里的一个密闭有暖气的空间,有人气儿,有酒气儿。

最重要的是旁边有小水。

酒盅里最后一口,农轶仰头闷了,有点飘飘然,仿佛什么都没变,就是按照他梦里那样,小水跟他回了家,见了姐姐,他们成了真正的一家人。能凑一块儿过年的,可不就是一家人。

鬼使神差的,农轶手伸到桌底下,一把抓住了小水的大腿。被高度白酒熏热的掌心,滚烫又下流的去搓小水大腿根内侧。

小水弹了一下,膝盖撞到小桌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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