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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承认。

而且也不能再说他变态,他都不算是异装癖青年。

农轶脊梁触电似得挺直,把目光收回来,狠狠搓了搓自己的脸,清醒一点清醒一点。

那也不可否认他曾是个卖身的娼妓。

自己能做的,只有帮他迷途知返重归正道,而不是……能产生其他的,那种不为人齿的想法。

农轶不明白,自己常规而条理的人生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样一个,近乎于神经质的变数。

但最终,农轶还是让小水睡在了自己卧室,小水睡得很香,农轶故意动作粗鲁的把他丢到床上都没醒。相反,农轶却一夜未眠,心情混乱,一边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小水,一边对自己硬邦邦不肯降旗的下半身进行思想批斗。

小水睡到次日早上九点才醒,他脚步慌乱的跑出卧室,看到在沙发上打盹的农轶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农轶被他吵醒,非常不开心的把头扭到了另一边。

小水便立刻又变得局促紧张起来,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虚张声势的对农轶嚷,“你不会歧视我们这类人吧?你还是人民警察呢,怎么这么没觉悟!”

农轶被他气得再也躺不住,翻身跳起来,气势汹汹的冲到小水面前,“你少给我泼脏水,老子歧视你什么了!你看看我这黑眼圈,你倒是一夜睡得舒坦。”

小水刚刚以为农轶要揍他,浑身一哆嗦,强撑着脾气跟农轶面对面,没有缩成一副窝囊蛋的样子。然而农轶的话,让他又想哭了。

“你吓…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赶我走了。”小水低下头用手背抹了一把湿漉漉的眼睛,另一只手抓住了农轶的手腕,开始自顾自话,“农哥你最好了,你快回床上睡会吧,你是不是睡不惯沙发?没事,我不挑地方,以后我睡沙发就行,去睡吧去睡吧。”

小水一低头,农轶就看见了他后脑那个大包顶起一小片头发。

农轶捏了捏酸痛的眉心,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些,“不用睡什么沙发,我中午休息下,下午就开车送你回老家。”

小水一下子没发出声,抓住他手腕的那只手突然很重得掐了农轶一把,农轶痛得嗷了一声,吓得趴在猫窝的胖妞弹到了阳台上。

小水死死得掐着他不松手,眼球红红的,很用力得瞪着他,眼睛大得骇人,“农哥不要。”

两颗很大的泪珠子从小水眼眶里砸出来,“你不歧视我,即便我是陌生人。但他们卖我去当雏妓,即便我是他们亲生的。”

“你把我送回去,那些人只会再卖我一次你懂不懂!那你昨晚何必再带我回家!何必带我去剪头发买男装!你做得那些就全白费了!”

小水哭着嘶吼起来,他焦急得跺着脚,害怕极了。昨晚农轶让他享受到了美好,像他看得烂俗小说里那样,一个正义的男人拯救了一个深陷泥淖的女子,两人相爱,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当然即便他跟农轶没有后面的相爱情节,他也没关系。

“你留下我,我可以给你做饭做家务,我吃得少,能干活,不费钱,你让我睡阳台都行,你能养胖妞为什么不能养我,你给猫都买带外文的粮食,我比它还好养活呢,我吃剩饭就行,我还能陪你睡觉。”

小水恳求他,低声下气的,把自己能给农轶带来的好处通通想了个遍,

“你要是不喜欢男人,我可以重新变成女人的模样,你要是不喜欢女人,我也可以变成男人。我下面两个洞,你想操哪个都行,你要是觉得恶心,我嘴巴也很好用。”

“我不用你负责,你可以交女朋友,带她回家我可以躲起来,但是…但是我可能会忍不住嫉妒她……”

“小水小水小水,别别别说了。”农轶脸烫得起火,一把捂住了小水的嘴,生怕他再吐出更多惊世骇俗的话来。

小水眼睛水汪汪的望着他,眼泪淌了农轶一手背。

农轶发现自己很难做到不为所动,心下也有点慌了。

“农哥……”小水声音闷闷的从他手心里震动。

“我先不送你走,你总得让我想想”农轶头疼得烦躁,他放开小水,离远了一些,指了指卧室方向,“我去…补个觉,行不行?”

“行的,行的你睡。”小水这才模样很乖巧得点了点头。

农轶进了卧室要关门,小水很没有安全感的跟到了门口,他整张脸哭得浮肿,可怜兮兮的扒着门缝流眼泪。让农轶的良心被翻来覆去的鞭挞。

“我真不送你走,你别…你敢进来,信不信我揍你。”

小水摆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把脚缩了回去,让农轶关上了门。

农轶敢送他走,他就拼命,小水盯着门在心里很悲伤的想。

第4章 16-17

16.

临近傍晚,小水敲门把农轶吵醒,面色虚弱的说头晕,后脑磕到的地方也很痛,农轶摸了摸小水的额头,二话没说就驱车带他去了医院急诊。

小水躺在急诊室里吊水,护士劝他闭上眼休息,他却不肯,非要等到农轶回来。当农轶提着盒饭和一袋药出现时,护士姐姐都跟着小水松了一口气。

盒饭是医院门口买的,味道一般,农轶给他放好小桌板,又帮他拆开盒饭,一次性筷子递到小水手里,让他赶快吃,农轶还对他说,如果盒饭吃不下,他可以再去买粥。

“但必须要吃,医生嘱咐这药不能空腹。”

农轶观察着小水微微蜡黄的面色,想起医生对他说的话。

方才医生给小水会完诊,把农轶叫到一旁严肃的批评了一顿。医生说小水健康问题堪忧,有长期的贫血和营养不良,激素水平也低,还骂农轶,“摔在那么危险的位置,竟然不赶快就医,再晚点就不是打点滴的事了,你这哥哥怎么当的!”

“别看我,先吃饭。”农轶敲了敲小水的桌板。

小水很听他的话,埋着头往嘴里扒白饭,眼泪却不受控制一颗颗的滴进盒饭里。

他不能离开农轶,再没有人会比农轶更好了。

农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不太敢看小水掉眼泪的模样,会让他的心情变得很奇怪。农轶索性背过身,沉默的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用手托着盒饭吃饭。

小水不想住院,心疼钱,农轶拗不过他,在医院又观察了三个小时才回到家。

小水懂事的睡去了沙发。他蜷缩着膝盖躺下,衬得沙发很宽阔,农轶单看着就觉得他很可怜,无法做到无视。

“农哥,我睡你的床,会影响你休息。”小水虚弱的半睁眼睛,推开了农轶要扶他起来的手。

“并不会。”农轶反驳。

“可是你睡不惯沙发,你这样我会心疼……也会害怕。”小水小声说。

农轶忍耐着性子,“害怕就对了,这是我家,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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