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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里一看,神情顿时愣住了。

温暖的房间里,年轻漂亮的妈妈和乖巧隽秀的青年,身边还有爷爷和爸爸样的男人,端得是阖家团圆,温情脉脉。

原本应该在南极的儿子,此刻出现在别人家里,笑得灿烂乖巧,仿佛天然就是这个家庭的一份子。

温柔的妈妈,成熟又温雅的爸爸,还有看起来很凶但非常疼孙辈的爷爷。

周吾蹲在窗户外,扒着窗又羡慕又郁闷:“小苓宝怎么就是和我亲近不起来呢,季枝枝抢我儿子!”

你没有自己儿子吗!

我也想和儿子一起亲亲热热呜呜呜。

周吾羡慕坏了,扭扭屁股,站起身拢着身上的衣服,雄赳赳气昂昂的鼓劲。

“没关系,小苓宝宝肯定是因为妈妈不在!妈妈来了!”

“小苓宝!”周吾大大咧咧的推开房门,惊扰了满室温馨。

耐不住季爷爷催促,捏着花卷往嘴里送的符苓懵懵转头,鼓起的腮帮子下意识动了动,眼睛睁得滚圆。

面上的笑意在看到周女士的一瞬间,瞬间收敛,一下扭过头,把花卷咬得吱吱作响。

季妈妈面露惊讶:“周吾!”

“季桑枝!枝枝!新年快乐!好久不见呀~”周吾大大咧咧的冲过去,狠狠给了季桑枝一个抱抱。

季桑枝抱着自己好久没见的多年好友,下意识看向符苓,面上有些还残留着几分讶异与尴尬。

符苓撇开头,默不作声的咬春卷。

符听寒晚一步进来,慢条斯理的踏进屋子,他看着符苓默不作声的模样,下意识皱起眉。

“小苓。”

符苓不情不愿的低声叫人:“周女士,爸爸。”

符听寒这才满意,深邃的目光在符苓身上转了一圈:“提前回来了?”

“我就说不该去,你适应不了。”

符苓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我什么时候回来关你什么事!”

符苓忍不住脾气怼了符听寒,在意识到这是别人家后,忍了又忍,丢下春卷,不高兴的瞪向周吾:“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来看姥姥姥爷啊。”周吾茫然的眨了眨眼。

完全没想到会被孩子嫌弃的周吾一脸伤心。

“不要你看!”符苓不高兴。

之前都没来过,这会儿来不知道按什么心!

他从周吾回来就一直不待见她,季家人当然也知道,到底是别人家事不好插手,没想到好几年了还是这个态度。

屋子里一时十分静默。

符苓礼貌的朝季家的长辈们点点头:“爷爷、姨姨,我回去了。”

他挥挥手,避开符听寒和周吾的位置,完全不顾周吾挽留的手,直直的冲出了院子。

他意气的关上姥姥家的院门,盯着门苦大仇深的瞪了两眼,不死心的挪了旁边的柜子把门抵住,这才觉得轻松几分。

完成这一切,符苓拍拍手,“哼”了一声,不太高兴的回了屋子。

姥爷见符苓一个人回来,诧异的问:“你爸妈呢?”

这几个字一下子戳中了符苓,他当即炸毛:“不是!”

“不许他们进来,我要生气了!”

“你啊!怎么就总是接受不了呢……”姥爷无奈叹息。

符苓不想听这些,推着被他留在客厅和姥爷聊天的尼德那伽往外走:“走了,走了,别杵在这里。”

“符符,你屋里暖气没开多久,别急着脱衣服,当心着凉。”姥爷在背后不放心的叮嘱。

符苓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他不高兴的把尼德那伽推回房间,非常不爽的在屋里大喊:“她自己没有爸妈吗?认别人爸妈,讨好我爸也要有个限度吧!”

“嗯?”尼德那伽困惑。

完全不懂人类社会人际关系的尼德那伽困惑的挑了下眉,见小龙实在生气,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脸,直白的安慰:“不生气,不生气。”

符苓还是很生气,气得脚步不停,在尼德那伽面前绕圈圈吐槽。

“讨厌!讨厌!非常讨厌!”

“我才不需要妈妈,家长怎么都这样,总觉得有妈妈怎么样都好。姥姥姥爷也是,不知道被符听寒灌了什么迷魂汤,那可是人家的新老婆诶!”

“说不定就什么时候给我爸生个太子,马上我就成小可怜了!”

符苓一通埋怨,一股脑把脑袋往尼德那伽肩膀上一砸,气不过,攀着他的肩膀咬了一口,狠狠磨牙。

小龙神态凶戾,一贯冷淡的下三白眼更像是冻着寒霜般,满是不快。

符苓当了十二年单亲宝宝,知道别人家的妈妈再怎么样也不会十几年不联系,不打电话不发消息。

他从未从爸爸那里得知过关于妈妈的事,就连姥姥姥爷那里也只有一点关于妈妈小时候的只言片语。

周吾冒出来的时候当时看着才二十多,年轻又漂亮的海归,跟符先生站一起,跟豪门大佬的小娇妻似的,张口闭口就是想当他妈。

中式家长的德行,总觉得孩子该有个妈妈,哪怕他已经十二岁了。

所有人都默认了爸爸的新妻子是他妈妈,只有当时十二岁已经懂事了的符苓不肯认,他不喜欢姥姥姥爷嘴里一口一个你妈妈,也不喜欢别人把他当成周女士的孩子。

符苓嗓音发闷,冷冷的扯了扯嘴角,赌气的哼声:“符听寒就没打算把家业交给我,他还年轻,可以再培养一个太子。”

“到时候我就会被他赶出家门,所有的一切都会是他新妻子的。”

在周吾出现之后,符苓也试图理解过爸爸,和他的新妻子打好关系。

直到,那年回海南祭祖,有亲戚打趣符先生,说他现在娇妻在怀,打算什么时候让他的宝贝儿子继承家业,自己好清闲清闲。

符先生当时皱起眉,冷冷的说:“小苓不适合,我会另选一位继承人。”

符苓当即就炸了。

他一直试图理解爸爸,会觉得是爸爸对他保护欲太重,才一直不让他进国际学校和圈子里的二代们玩,也理解他不愿意把他带出去见人是不想他受到影响,金钱控制可能是想培养他的金钱观念……

直到他听到这些话。

这些话,他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只是从那以后,他就迫切的想要逃离。

符苓低头,闷闷发声:“我不稀罕他的钱,也不会认他的妻子,等毕业了,我就申请北欧的研究生,再也不回来。”

符苓嗓音发狠,虽然眉眼低垂,显然还是难过的情态,眸中的坚毅却展示着他的韧性。

他决不会就这么自暴自弃或坐以待毙的类型。

哪怕没有尼德那伽,符苓也迟早会反抗这个窒息畸形的家庭。

不过现在,他有了可以一起承担的人。

尼德那伽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他安抚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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