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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草民荣幸。”

“哈哈!”朝阳公主登上马车,愉快地对车夫说,“走快点,今日我还约了许郎,可别让他等急了。”

李少凡笑容彻底维持不住了。

大庭广众之下,朝阳公主用对待一个寻常男宠的态度对待他,何止是不将他放在眼中,简直是对他的羞辱。

尤其他如今还顶着诗仙之名,今日一过,京城所有人都会知道诗仙名不副实,更配不上他的诗。

可他又能如何?

他又能如何!

李少凡心中迫不及待想要找个靠山,出人头地,一定要做到就算是公主皇子也不能轻易动他的地步。

众人纷纷离去,越青君也与宁悬明上了马车,“这里距离别院更近,要先送你回官舍,还是直接回我家?”

越青君看着宁悬明,征询他的意见。

宁悬明沉思片刻,回官舍自然能暂时回避今日之事,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宁悬明并不是拖延之人。

“回你家便好。”

因天色渐晚,车夫走的是更近的小道,小道狭窄,寻常时候,小道上鲜少有马车,然而大约是今日宾客众多,连这鲜有人来的小道上竟也有马车行过。

且这马车极为华丽宽大,一辆马车便能占据整个小道,越青君的马车刚进去,便被堵在路口,进退无路。

当然,狭路相逢的两辆马车,堵住的自然不止越青君一人。

宽大华丽的马车内,孟九思被毫无预兆停下的马车晃得睁开眼,本就疲惫的心神更加不耐,皱眉不悦道:“怎么回事?”

“郎君,路口有马车进来,将路堵住了。”车夫抹着汗说。

孟九思刚派人下去和对方交涉,让对方退一退,非是他霸道,而是无论从距离路口的距离,又或是调转方向的难度,对方让步都是最好的选择。

紧接着便听到车夫松口气的声音:“郎君,他们往后退了。”

闻言,孟九思便也咽下刚刚准备说的话。

马车出了巷子,他才掀开窗边的帘子往对方马车方向看了一眼。

却见那辆马车虽低调,但这制造样式,还有雕琢的纹饰,以及颜色,皆是宫中的工艺。

对方似乎也知道什么,同样掀开车帘与孟九思四目相对。

孟九思尚处在愣神中,对方却已经微微一笑,点头致意。

孟九思方才回过神来,遥遥说了句:“多谢阁下相让。”

对方也远远回了一句:“小事而已,郎君客气了。”

马车里,孟九思指节缓慢敲在腿上,他远居山庄多年,许久未曾回来,对京城的贵人也不如从前熟悉,但他到底没有彻底不问世事,偶尔也会接到自京中的消息,也知道如今京城炙手可热的人都有谁。

身处皇室,今日能被邀请,这般年纪,而他还不认识的,大约也只有那位近来颇有名气的六殿下了吧。

行事低调,为人谦和,懂得退让,有容人之量。

倒是比那五皇子看上去顺眼。

就是不知道究竟是真的,又或是装得比五皇子好。

*

“方才那是?”宁悬明出声询问。

“孟九思。”以孟九思之名,无需给他再加个孟家的头衔。

宁悬明有些意外:“崔家今日设宴,显然是要捧那位诗仙,我还以为,崔行俭与孟九思不合,才借此打压。”

又或者是孟九思得知了此事,今日才特意过来找崔行俭算账?

方才并未在宴上见到这位孟郎,可见对方是特地来找崔行俭的,且只见了对方一人。

“传闻他们二人确实脾性不合,且早年常有相争,只是后来孟九思半归隐,鲜少在京中出现,这才渐渐消退。”越青君缓缓道。

宁悬明想了想道:“但见今日孟九思能随意进出崔家别院,且崔行俭还能中途离开,单独见他,便知传言不可信,或许二人还是相交多年的友人也说不定。”

越青君抬眸看了他一眼,忽而笑道:“悬明当真火眼金睛,据我所知,二人所住之处虽相距甚远,但一直有所联系,并未断绝往来。”且孟九思在山庄避世,能与他联系之人本就少之又少。

“连这也知道,看来殿下从前也并非真的对外物毫不关心。”宁悬明好整以暇看着他。

越青君失笑:“这并非难事,只要仔细观察便能轻易得知。”又不是什么秘密。

“而且,我关注最多的,用心最多的,还是悬明你。”

宁悬明抬眸,对上越青君的视线,霎时间,又好像回到了一个时辰前。

过了最初的那点惊慌,此时他已然能冷静看待此事。

刚想开口,却又听越青君道:“今日你难得留宿,我让人传消息回府,已经提前备好了晚膳,都是你我爱吃的。”

宁悬明挑眉,他对食物并不上心,一直是有什么吃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表现出了对某样食物的喜爱。

他有些无语:“你平日观察,就观察这些?”这是多有闲心。

越青君笑了:“前些日子我去工部,见到一位烧窑的工人,他能在烧出的瓷器上找出每一处细小瑕疵,但直到我离开,他都没发现自己的衣服穿反了。”

唯有对自己重视的事物才百般用心。

车上不止他们二人,有些话不好说得太明白,宁悬明忍下了已经到喉咙口的话,安安静静随着越青君回去。

刚进门,便有下人上前迎接。

越青君摆了摆手,“我与悬明用膳,不必有人侍候。”

吕言闻言,便安分领着其他人退下。

他也不喜欢和宁悬明待在一个空间,不知是否他的错觉,自上次宫宴之后,这位向来性格好,好伺候的宁郎君,对他似乎有所防备,态度不如从前亲近信任。

但见六殿下一如既往倚重自己,想来对方应是没有什么证据,因而并未与六殿下说他的坏话。

否则以六殿下对这位宁郎君的态度,自己早该被疏远了才是。

吕言并不知道,另一边的二人,此时也正提到他。

“我见你对他仍旧重用,可是不信我的猜测?”宁悬明早就与越青君说过,绿珠之事并不如看上去那般简单,吕言或许没有做什么,但一定袖手旁观过。

但越青君始终都未对吕言有所处置,也未将人换掉。

“换一个,然后呢?”越青君淡淡道,“我在内廷并无势力,便是再换一个,多半也是别人的人,那时,或许就不是袖手旁观这么简单了。”

吕言虽有诸多不好,但他在他只是个透明皇子时便跟他,多少有几分情谊。

“且他为我找来了你,也算将功补过了。”

宁悬明不置可否,他也觉得吕言不足为虑,也无插手之意,只是好奇越青君的想法而已。

给两人斟满酒,此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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