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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出去安慰失恋少男呢。
阿德莉亚语气生硬道:“那既然如此,你回伦敦去吧,正好麦考夫说许多部署要你回去之后才能推进。”
华生:如果福尔摩斯对待女士是这个态度那么他好像能理解为什么要分手了。
“阿德莉亚!”歇洛克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却又在下一秒看见她的表情时哑声。
她回避了他的眼神,自顾自地坐到了另一张单人沙发,随手拿起她的笔记本。
“你坐这边。”他道。
“不用,”她回答,“毕竟我只是委托人。”
屋内陷入尴尬的沉默。
华生只觉得头要炸了:“要不我还是直接走吧?”
这次否定的是阿德莉亚,她露出了一种手术台上才有的表情,看上去是恢复了冷漠不近人情的模样:“不用了,正如他所说,全是正事。”
她翻了翻本子,真就开始说正事了:“首先,华生医生,您应该对五年前福尔摩斯参与的那起器官移植案有所了解?”
华生看了看自己的室友:“嗯,我看了你写的记录。”
“那么我就直接说了,那位牧师的助手萨姆,全名叫萨姆·康塞托,那次被逮捕之后又越狱了,此后仍在教授的手下活动,但不全在英国,直到三年多前,他再次接到教授的任务,邀请我参与他们的宏图大业,但他本人和莫兰并不看好这项事业,所以他们决心把我处理掉。”
“我大致揣测了莫里亚蒂的心思,他想留住自己的大脑,”阿德莉亚飞快地提起唇角笑了笑,又放下,“那场火灾之后,康塞托再次离开了英国,直到一个月前才回来,他一直觉得我没死,好巧不巧,他听到了我们这边做了一台阑尾手术的消息,就独自一人来了,然后失手杀了他,告诉麦考夫了,麦考夫派布拉德协助处理了这件事情,伪造成跌落山崖,就敷衍过去了。但麦考夫手里关于康塞托的线就断了。”
“然后从莫兰还有康塞托那里的消息,我们可以确定的是,莫里亚蒂现在把器官移植的规模扩大了,目前的核心人物是理查德博士,但他的团队恐怕至少十人以上,现在的问题是他们的轨迹一直很难捉摸,理查德也并不好追踪,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手术的场所。顺带一提,理查德很受贵族追捧,他成功地给病人输了血,至少明面上,他是个不错的私人医生。”
“我在肯特郡没有更多他们的消息了,”阿德莉亚把笔记本一合,放到桌上,“麦考夫说的CAM,如果我没弄错应该说的是米尔沃顿,在埃尔普多,他是个敲诈犯,顺便贩卖点情报。”
华生没敢坐到歇洛克旁边,那个位置大概是留给他的女友——呃,或者,前女友的。尽管此刻双方都面如冰霜,但华生敢肯定他们都绝对不是心中毫无私事。
“麦考夫叫我回去也是因为情报,”歇洛克语气平静,“他恐怕知道了他们手术的场所,要我回去商榷潜入的方法。”
“麦考夫的意思大概是我和莱伯恩假订婚,造一些势,这样的话他手里的你没收到的那封——信,就有了价格,我要是能多弄几封,他就能谈条件,把地址套出来,”阿德莉亚沉默了片刻,“至于之后的,无非就是米尔沃顿上门敲诈让我给钱,以使订婚顺利进行,但是订婚不过是假订婚,所以我不受影响,如果顺利的话还能把他的老巢端掉。”
“你的脑袋倒是灵光,”歇洛克嘲讽了一句,“麦考夫才说这么几句,你就又都明白了?”
“是啊,你猜到的恐怕比我更多。”她回。
“我只是推测,比如麦考夫的打算也是要我回到伦敦,暂时和你分头行动,”歇洛克定定地看着她,“还有就是,你不需要再写,你手里还有很多想要给我的信。”
华生:你们这是谈正事?
他感觉到有些牙疼,简直想推门而出。
好在有人来解救他。
“请进。”阿德莉亚冷声道。
进门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的乔安娜稍微有些惊讶,但并不拘谨,也没有什么打探的意图:“有个阑尾炎的病人,奥瑟拉医生让我问问你要不要上台。”
阑尾切除术才刚开始发展没多久,这几年也没做几台,阿德莉亚自己都不敢打包票说能做的很完美,更不用说直接交噎埖给别人。
她看了一眼歇洛克,对方没有给眼神回应。
“我先去看看病人,”她站起身,目光再次掠过侦探,“你们在这里呆着就行。”
她顿了顿:“乔安娜,你收拾一下,今天给我做一助。”
然后她突然想起来,将手中那封将她约出去的信要递给歇洛克,但歇洛克转头没有看她,她便转手给了华生,之后从门后取下白衣,对他们略略点了头,转身就走,好像披上白衣的瞬间,她就把私人情感置之脑后了。
“她不相信莱伯恩对她心怀不轨。”歇洛克缓声道。
“年轻男性的仰慕,倒也不算心怀不轨。”华生试图挣扎一下,然后得了侦探的一瞪。
“如果已经成为了她的朋友,她就不会考虑这些了。”他模糊地说了一句,华生有些没听明白。
歇洛克太清楚阿德莉亚的心理了,如果半生不熟的朋友,一旦有什么感情的变化,如同布拉德,她总能第一时间察觉拉开距离,但如果已经成为了朋友,她就从来不考虑距离感,也不担心友情变质。
他就是这样捕捉她的。
侦探有些不悦地从华生手里将那封信拿过来。
“平平无奇的信封,出自你我都熟悉的圣巴罗米医院,”他缓缓抚摸信封的表面,又认真端详字迹,这才拿出信纸,“病例讨论的这一页显然和信封是同一来源,为了让她确信是从医院转诊而来的病人,这个字迹刻意伪造过,几处字母体现了不同的书写习惯——内容,你和她都评价过,相当专业的病例,落款理查德,常见的名字,无怪乎她一开始没反应过来。”
华生看着室友转头好像又把感情抛到脑后的样子,只觉得这两个人配绝了。
“第二封信,就是你错过的那封——华生,我想即便是你都能看出来不妥当来,”歇洛克反复拿着纸看了几遍,又拿着放大镜不知道在看什么,“再读来我听听。”
他将信纸转手给华生。
华生拿过信,上下扫了一眼:
[亲爱的阿德里安·赫德森先生,或瑞亚·赫斯顿女士,
很高兴听到你再次大放异彩的消息,你的生命力顽强到令人佩服。我们没有理由拒绝一位优秀医生加入我们的团队,故而再次向你发函。具体事宜,我将在旧人坠落之处向您交代。见信速至,我时刻关注着您。
你的旧友,M]
“这个字迹,和前面理查德的不一样,而且看上去,好像整体都往左歪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