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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被带走,阿德莉亚松了口气, 表面却嘟囔道。
“但我知道你想去,而不是等我把结果带回来——好了,不要抱怨了阿德莉亚,带上你的枪。”他换上外出的大衣,道。
“你别在外人面前喊错我的名字就行。”她小声埋怨, 顺便把子|弹填满。
两辆双轮双座马车停到了楼下,阿德莉亚往楼下望望,便看见一个瘦高个的男人和一名官方警探, 不出意外,那便是彼得·琼斯了。她开门之时科瞥见那瘦高个男人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带着一些体面人的傲慢,以阿德莉亚的眼力判断, 他的风衣和礼帽质地十分讲究。
“这是——”歇洛克看向琼斯探员。
“这位是城郊银行的梅里韦瑟先生, 这次行动由他来协助我们,”琼斯和歇洛克握了握手,又介绍道,“这位是歇洛克·福尔摩斯, 虽然现在尚未声名大噪, 但请务必不要怀疑他的能力, 我们有数次堪称美妙的配合。”
“您好, 福尔摩斯先生,”梅里韦瑟不情不愿地伸了手,“我个人是十分不看好这次行动的,但我对苏格兰场的安排向来配合。”
“你应当对他有信心,他那一套理论办法虽然玄妙甚至费解,但十分有可取之处,甚至好几次,他都能走在官方侦探的前面,”不待歇洛克反驳,琼斯先生很有义气地为福尔摩斯说话,然后转移话题看向阿德莉亚,“这位是……?”
“我与你提过,我的朋友,一名医生,他时常协助我处理各项事务,”歇洛克介绍道,“阿德里安·赫德森。”
阿德莉亚在陌生人前从来是很绅士的形象,她与琼斯探员握手之后又简单夸赞了几句他的能力:“福尔摩斯同我说过您,您在追捕中的果决和执行力令人敬佩。”
“没想到私底下他能有这么高的评价,”琼斯探员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又有些骄傲,“幸会。”
“那么我想我们可以避免无谓的寒暄,步入正题吧,我必须说明这是我二十多年来头一回不参加周六晚上的桥牌活动,希望你们不要小题大做令我为难。”梅里韦瑟仰了仰下巴。
“我想今晚的行动恐怕比桥牌更刺激,周六夜晚本就是个适合作案的时机,他们拥有一整个周日来逃脱,”歇洛克微笑道,“梅里韦瑟先生,您的赌注是银行的财产和声誉,而琼斯,我想你应该从我的描述中想起什么来了吧——”
“若你不那么描述,我可不会那么快想到约翰·克莱,”琼斯探员兴奋地搓了搓手,“他实在是灵活,我多次和他近在咫尺而失之交臂,我想在您的帮助下,或许我们能有所收获——你为何不多喊几名探员呢?”
“多了反而不美,我恐怕对方不会有太多人冒头,”歇洛克没有说出他真正的考量,“多了反而打草惊蛇。”
“你想的总是周到的,以被跟踪为名叫我们来,这样更加不会惊动暗处窥伺的人了。”琼斯探员大加赞赏。
“这之中还有其他缘由,但此刻便不去赘述了,”歇洛克看了一眼阿德莉亚,眼神暗含些微得意,他很快转身,取下了门边的猎鞭,“晚上十点了,可以出门了。”
阿德莉亚上次见这条猎鞭是某次他和斯蒂尔顿做实验,观察死后产生伤痕的样子及其随时间的变化。
——另外,原谅她偶尔的胡思乱想,一身西装的侦探脊背笔直手持猎鞭,这很难不让她注意到他的身材体格,或者直接点说,某种容易让女人产生轻浮想法的气质。
彼时伦敦天色已晚,路上的煤气灯已经亮了起来,阿德莉亚同歇洛克坐在一辆马车上,歇洛克闭目沉思,一言不发,而阿德莉亚却频频回望,想确定没有人跟踪。在一个偏门的地方,马车短暂地停了停,歇洛克和阿德莉亚便跳下马车站到一个狭窄的过道处,歇洛克交代车夫最好转一圈再回贝克街去,以免有人跟踪。梅里韦瑟和琼斯随后到。在梅里韦瑟的带领之下,他们从一处隐秘的过道打开了侧门,这里就显得很是幽深寂静了,梅里韦瑟从边角的地方摸了两盏灯出来,歇洛克和他分别提着。
阿德莉亚认真地记住路,他们走了三扇门,两次过道,还有一次盘旋的楼梯,地下室充满泥土的味道。
“我们的安保十分严密谨慎,所以我也不清楚您的猜测从何而来。”梅里韦瑟此刻的话语仍暴露出对这位侦探的不屑。
“我们的步伐需要小心,”歇洛克并不理会他的不屑,认真提醒,“以免惊起地下的人。”
他们到了一扇阴森的大铁门之前,梅里韦瑟打开门,进入的是一个拱顶的大屋子,而这里堆了许多木箱及大铁箱,并且不难猜测,这之中恐怕堆满了金币钱财。
阿德莉亚有些荒唐地开始计算如果箱子里的都是金子,那么一箱该值多少钱——尽管她不缺钱,但是作为社畜,她光是想象,就有些兴奋了。啊,她真是个沉迷金银财宝的庸俗人,她一定不适合干银行,呆在财富旁边会令她浮想联翩的。她想拥有这间屋子,然后把碍眼的旁人全都赶走。
梅里韦瑟显然对歇洛克的话不是十分信服,用手杖敲了敲地面,而与此同时歇洛克凶狠的眼光就杀来了。
“如果您确实要做违逆的举动,我只能怀疑您和那些人是一伙儿的了。”他的声音不高,但是十分严肃。
梅里韦瑟终于显露出了些许的慌张:“下面是空的,我是说,下面是空的。”
歇洛克冷哼一声,未再搭理他,他摘下帽子,顺手将灯和帽子一道移交给阿德莉亚,自己的耳朵紧紧地贴着墙壁。琼斯也有样学样,试图听出些什么来。
“希望我们没有把他们惊走,”歇洛克的语气不太好,“我想,现在您对我多少有几分相信了,告诉我银行之中有什么吸引他们的东西吧。”
“大概四个月前,我们得到了增加储备的机会,从法兰西银行借来了三万金币,先生,就在你旁边的那个箱子里,”梅里韦瑟终于不再不隐瞒,“事实上我们收到过消息,说有人会对这批黄金动手,我们也一直小心提防着,只是这批黄金下周就打算运走了,我才稍微放松神经没几天。”
歇洛克把大衣一脱扔到阿德莉亚怀中,拿起放大镜,单膝跪在地上,触摸检查地板之间的裂缝,而阿德莉亚自发自觉地便站到他旁边,为他照亮。不过是几十秒,他就锁定了目标,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土。
“你还记得我们遇见约翰·克莱——我是说当铺伙计的时候他的模样吗?”他根本不在意梅里韦瑟是不是所谓银行董事,接过阿德莉亚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灰土,“双膝处有明显的压痕和泥土的印记,甚至有些破。”
阿德莉亚回忆了一下:“我印象里应该是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