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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府上有把绝世宝剑,乃万年玄铁打造而成,剑名可为流霜?”

赫连凛一怔,不知他是如何知晓,自己从未以流霜示人。

“是有此剑,不知殿下来此何意?”

时钊寒勾起唇角,冷冷一笑。

“那真是不巧,萧青鹤也曾说过要送我一把名为流霜的宝剑……”

时钊寒眼神冰冷,居高临下的看向他,无形之中压迫感袭来。

“既然名剑易主,我倒是想瞧瞧这剑的主子又有何过人之处,能让萧青鹤转变心意。”

听闻此言,赫连凛哪还有不明白的,眼神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两人对视,颇有几分生死敌仇的意味,连带着周遭的氛围也跟着焦灼凝重起来。

贺绪和时允钰两人当场就愣住了,搞半天压根就不是谁偷了谁的剑,而是为了一个萧青鹤?!

赫连凛舔了舔嘴唇,眼神中亦没有丝毫退让之色,开口道:

“拿剑来。”

第28章 正解

下人很快便取来了那把名为流霜的剑,递到赫连凛的跟前。

赫连凛伸手接过,脸上未有波澜。

他紧抿着唇,气色虽不红润,也没有大病初愈那般过分的苍白。

他来凌天都也快有两年之久,在这两年的时间里,赫连凛很少像其他世家子那般挽起头发。

按照羌肃的习俗,男子未婚之前都会留有尾辫,以示年少纯真。

然而他与萧河相处也不过三月有余,竟也学会了挽发。

不得不让人多想,是否是萧河手把手教予给他。

而这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显然萧河教会了他更多,更多旁人不曾拥有、也无法从他身上偷走的东西。

它让一个胆怯之人变得勇敢,让一个内心弱小的人变得坚韧不拔。

那是萧河赋予的底气。

即便是他时钊寒也只能在今时今日站在此处,眼睁睁的从赫连凛的身上窥见他的几分改变。

而他,竟一无所知,什么也做不了。

时钊寒落在赫连凛身上的目光冰冷可怕,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更为复杂却无人可知的情绪在发酵。

而当赫连凛抽出那把剑,凛凛寒光晃过众人的眼睛,无端令人生出几分畏惧来。

事实上,时钊寒并非全然不知流霜剑的模样。

在须弥香的梦境之中,他亦见过几次,只不过很少使用。

大多数时候,它都被时钊寒束之高阁,而身边时常带着的都是另一把名为重云的宝剑。

所以贺绪在第一次描述流霜时,他才会突然变了脸色。

即便如此,时钊寒知晓,但当赫连凛握住流霜之时,他仍旧为此片刻失神。

流霜剑较之普通的剑,剑身更为修长。

正是剑身长上了那么一点,是以非其主人不能握而使用的灵活自如。

但流霜在赫连凛的手中,却并没有因长度的问题而有丝毫的不妥。

就好像……这本就是他的剑。

原来萧河并非是为了气他,而随意选择一人将其送走。

此时此刻,时钊寒才真正的明白什么叫名剑易主,另有所属。

“殿下,请吧。”赫连凛微微凝眸,沉声道。

时钊寒看向他,面无表情道:

“你非我的对手。”

赫连凛笑了笑,并不作答,而是俯冲而上,快速亮出了第一招。

时钊寒不做动作,只是在人冲至跟前稍稍抬手侧身,便轻松化解。

赫连凛见状,心下一沉。

两人很快又过五六招,赫连凛的攻势凶猛却并无章法,时钊寒对付他犹如对付小儿般容易。

十招过后,时钊寒竟未拔剑。

甚至拿剑的那只手,动都不曾动过。

时钊寒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想来萧河是选错了人。”

表情无不蔑视,“剑再好又有何用?”

听闻此言,赫连凛的脸色亦是难看至极。

他并不说话,只是撑起身来站稳,突然开口道:

“就算我再不好,阿鹤也选了我。”

此话一出,时钊寒瞬间被激怒。

赫连凛也趁机动手,既然没有章法那就以速度取胜。

由于前面几次都不曾构成威胁,是以时钊寒没放在心上。

然而这一次赫连凛的速度却快的出奇,即便时钊寒侧挡的也够快,仍旧被其削去了一缕发。

时钊寒拔剑而出,招招刁钻,剑剑逼的赫连凛步步后退。

乃至退无可退,而被其剑正面压下,架在那里动不了分毫。

时钊寒面如冰霜,未曾一言。

赫连凛亦是倔的不行,哪怕他腿伤刚好,支撑不住上方的施压而隐隐作痛,亦是咬紧牙关不肯告饶。

直到另一旁,实在是看的胆战心惊、生怕出事的贺绪忍不住上前劝架道:

“四殿下!四殿下您快放过他吧!”

“南世子还有腿伤哪经得住这般打?快快……七殿下!您也说句话啊!”

时允钰这才如梦初醒般,赶紧开口道:

“四哥,赫连凛哪能比得过您,我看还是算了吧。”

“哐当”一声,时钊寒挑飞了赫连凛的剑。

此时的赫连凛是真的支撑不住,跌倒在地,面露痛苦的抱住自己那只有伤的右腿。

时钊寒起身站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声音漠然:

“你不配得到他的青睐。”

赫连凛回望的眼神亦凶狠,但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

时钊寒不以为然缓缓抬手,身后立马有奴才懂他的意思,拾起流霜剑递至手中。

时钊寒握住剑,在空中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

赫连凛这才真正的意识到,时钊寒说的是对的。

这把剑,从一开始就是萧河为时钊寒量身打造的,所以剑身再特殊,在时钊寒的手中也是如此合适。

不像他,即便不适手也不敢表露分毫。

赫连凛眼里的错愕,正是时钊寒想要的结果。

他就是要告诉他,你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你所得到的东西都只不过是我时钊寒不要的。

倘若我要,你便一无所有。

时钊寒极其淡漠的瞥了赫连凛一眼,随后拿上剑转身离去。

只有赫连凛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时允钰不好多言,眼神示意贺绪,这便跟着走了。

而贺绪此时是真的一个头两个大,怪不了别人,就怪他这张惹事的嘴。

气起来当即给自己甩了两巴掌,这才赶紧将赫连凛搀扶起来。

“不就是一把宝剑吗?他要给了就是!我再送给比这好十倍、百倍的都有!”

贺绪叹气道:

“你何苦和四殿下争,白白受这委屈呢?!”

赫连凛摇摇头,抚开了他的手,声音虽低却坚定:

“我只要那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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