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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柔软的耳垂,用双唇描摹着她耳朵的轮廓,她耳畔的弧度让他想起春日卷曲的柳叶,孩童们摘下叶子吹出哨声,于是他也轻轻吹了一下,期望得到她的回应。

“你会恨我么??”他又问。

郁卿的喘息声带着颤抖的尾音,并不?作答。谢临渊笑了下,用鼻尖不?断蹭着她颈窝,让她身上?独有的暖香气味占据他的嗅觉。

“你恨我么??”他嗓音渐渐沙哑,伸出手与她十指相扣,“你会恨我吧。”

他执着地询问相似的问题,微微扬起头,看见郁卿渐渐陷入迷茫的双眸,以及不?再过分紧绷的四肢。

谢临渊忽然蒙住她的眼睛,俯身在她耳畔,郑重落下他的谕旨:“你是我的。”

刺痛让郁卿立刻哭了出来。

就在前一刻,郁卿也以为谢临渊会掐死她,而不?是做这种?事。

当彻底发生时,她心中竟不?是被侮辱的痛苦,而是颠覆三观的震惊,她甚至觉得谢临渊是不?是被下蛊了。他不?太像这样的人。

一开始她进宫时,的确担心谢临渊会强迫她。但后来她将这种?担忧完全抛在脑后。

谢临渊与她同床共枕,从不?主动?碰她,甚至她稍微靠近一点,他都?要甩开她的手,厉声让她滚开。他明明是大虞的君主,想要哪个女?人都?只需一句话?。

在这一点上?,谢临渊与林渊倒是出奇的一致,从来恪守礼节,不?逾矩半分。就连她沐浴时,林渊都?会背过身去,哪怕他根本看不?见。

痛觉将郁卿从漫游的思绪中扯回,脑中有摆脱不?了涨痛,让她止不?住地流泪。

她哭着呵斥他离开这里?,谢临渊照做了,接着又闯入门中,来到她更不?曾让人涉足的地方。

郁卿再开口请他离去,他撇过头,压抑着闷声,依然听从她的。

这样来回几?次,回去的渴望愈加深重,压抑却越来越艰难,谢临渊咬着牙忍到极限,他的鬓发都?被打湿。下一次不?待她出声命令,他便更快地离开,接着越来越失控。

最后她骂他话?语破碎成哭吟,淹没在更急促的风声中。

风简直完全毫无地刮着,只凭着本能?强行吹拂柳叶,只是不?停地触碰花瓣,比他与她重逢后所有的触碰加在一起还多。

郁卿感到窒息。谢临渊贴在她耳畔,他每一声呼吸都?砸得她思绪散乱不?成型。

他不?断唤着什么?,郁卿听出来那是一个词。

卿卿。

谢临渊低低的声音中夹杂着痛苦,好似他知道?除了此时之外?,都?难以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再开口唤她:“卿卿。”(审核请看,这是男主唤女?主小名,因为他内心深处很想,但他平时拒绝透露)

他放开遮蔽她视线的手,不?断吻去她眼角的湿痕。

她哭得越厉害,他唤她名字时越温柔,而他唤得越温柔,越要让她彻底溺死在混乱的深渊。(审核请看,这是男主又爱又恨,分不?清爱恨)

*********

帷幔缝隙的一线光辉逐渐暗淡。

……

日头照进床幔,一道?刺眼的光映在墙上?,郁卿揉了揉眼睛,时间完全混乱了,她记得他们争吵时正是下午。

她身上?是干净的寝衣,素色的绸缎馨香,留存着被褥中的暖意。若不?是浑身酸痛和明显的痕迹,她还以为这都?是一场荒唐离奇的梦。

郁卿转过头,而谢临渊正倚靠在床头,翻动?折子,手臂和与她肌肤相贴。

她更觉离奇,他下午靠在床头看奏折,有说?不?上?来的荒唐,好像完全不?像谢临渊所为。

谢临渊缓缓侧过眼,墨黑的眼眸与她对视。

郁卿恍然惊醒,立刻后退远离他,头侧猛地一痛!

她捂着脑袋停在原地痛叫,却听见谢临渊笑得停不?下来。

郁卿睁开眼,扒拉着脑袋,发现?她有一缕头发和他一缕墨发打成死结,她费劲解了半天也解不?开,而谢临渊只顾着笑,丝毫不?帮她一下。

始作俑者是谁也太明显了。

郁卿气愤不?已,爬过去一把抽走他手中奏折,邦邦邦给?他脑袋三下。

谢临渊毫无廉耻之心,被打了还要笑个不?停。

郁卿举着奏折,冷着脸看他笑。

笑声一点点消退,到最后,谢临渊的看她的目光也趋近冷淡。

二人沉默地对视。

第47章 是我在掌控你!

十丈天地, 微光朦胧。

谢临渊眼角眉梢疏懒。他脸上曾有种万年不变,如箭在弦的?紧绷,即便笑时也像戒备警惕, 得?以令人望之生畏。

郁卿面容冷倦,唇角还残留他咬破的?齿痕。

本以为醒来后, 她会恐惧愤怒,恨到想杀了他。或许还没反应过来, 她现在才平静得?出奇。

“我怎么想不重要, 你如何做才重要,对不对?”

她的?嗓音似在诱惑他点头。谢临渊微怔, 接着眼中闪过一丝恼意, 垂下长睫,避开了她的?视线。他瞥过脸去,想说,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郁卿睁大?眼,不放过他每一丝动静。

他喉结的?涌动, 颌边线条的?起伏, 准备开口时气息微动, 寡情冷血的?薄唇就要张开, 甚至那一句“你还算有自知之明”的?低音都朦胧响起——

她甚至都猜到他会说什?么话了!

郁卿攥紧指节,准备给他狠狠一耳光!

一切却忽然消退,重归宁静。

淡日风光, 吹开锦绣堆叠的?垂幔。承香殿中只余风声。

谢临渊侧目。

窗外枝叶投落虚幻的?影,穿过床幔,摇曳在她眉眼间。眸光粼粼,清如湖水,忽明忽暗。

那是一棵梨树的?枝叶。

少?时她说, 后院要栽梨与桃,从?夏末吃到秋天。

窗外这棵梨树,并非一直长在承香殿。

她看见过许多?次,从?没露出会心的?笑意。

正如她听?见酿酒时,反问他柴火也能酿酒。

许多?事郁卿并不知晓,比如他已寻好?一户姓郁的?清正读书人家?,赐宅修祠,点了他们族中兄弟作官。她从?不提为何不给她位份,他也绝口不谈,好?避免给她拒绝羞辱他的?机会。

真的?不重要吗?

谢临渊看着她的?眼睛,讥讽的?话语屡屡跃至齿间,又含进?舌根。

郁卿双眸微眯,紧紧盯着他。随他双唇微动,一次又一次捏住手指。

若走?到这一步,他还说不重要,那等同于侮辱她是个彻头彻尾的?玩物。她会给这个无药可救的?狗皇帝一耳光,然后就当狗咬了她一晚上。她出宫后,一定要写?个话本子?,就写?孟太后如何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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