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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起,将木桨推到一侧,唤了蔺昂一声。蔺昂不知所以侧头去看他,一下子露出了半张脸,花船上二人见了不知道意淫了什么,滚在一处死死盯着他身形动作得更快,男倌身下面对着周蔺这边,震颤着射出白花花一片。

周彦学平素对风尘中人并无半点蔑视之心,可置身此景只觉得见了蛆虫一般恶心,他先钻到船尾把蔺昂拉进舱里,而后顺着风扣着桨,擦过荷塘往更远处漂,片刻不愿在这里多待。

蔺昂坐在里面疑惑问:“不是说要看荷花么?”

“不看了!”周彦学冷着一张脸气冲冲道,手上用力打着桨,激起尺高的水花,“别人的花没看到,自己的还被旁人惦记上了。”

“什么?”

周彦学看到黑夜里一双懵然的眼睛,方才还焚烧五内的怒火一下子收敛了。

无端端的,生的又不是他的气,这么恶心的事,幸亏他不知晓。

他将舟驶出南湖,进到穿城而过的河道便把桨收进来。两岸人声渐稀,约莫是要下雨,方才还顺畅的风停了,空气中夹杂了闷热的湿气。周彦学钻进舱里,一手支着船顶躬身看他,船尾昏黄的一点光都照不透三尺,晕在蔺昂脸上显出毛茸茸的轮廓,让他忍不住伸手轻抚。蔺昂只当周彦学是嫌南湖那边花船吵闹才不愿停留,于是微微笑道:“今夜阴沉无月,花期还长呢,改日寻个月朗星稀的晚上我再陪你赏荷。”

周彦学看他抬眼望向自己,脸颊还在他掌心蹭了蹭,透出一股类似动物的乖巧,心中一片酥软,低下头温温柔柔地亲吻他鼻尖,轻声叹道:“真想把你叠起来时刻揣在怀里。”

蔺昂双臂一紧,把人揽坐在自己膝上,按着他后颈轻咬他的下唇:“我亦时常有这样的想法。”

天完全阴沉下来,船渐渐顺流飘到城外,天地间仿佛空无一人。河上异常闷热潮湿,舱内则更甚。周彦学昨夜便有了心思,却因乏累睡了过去,又被刚刚龌龊的丑事所激,如今只想将人拥在怀里确认一番归属,于是亲吻间动作也急切起来。他勾开蔺昂外面的腰带,连里衣的系扣都不管,直接从内领伸进去将累叠的两三层衣衫一并扯开,半片光裸的胸肩露出来,在灯下流转着蜜糖般的光泽。周彦学一边低头吻他肩头,一边将手从散开的衣襟伸进去,贴着他胸腹滑蹭到腰背,另一半片衣衫也随着他动作滑落一起堆在腰间。

蔺昂往船两侧各瞥了一眼,憧憧树影映在黑沉的水面上,两岸半个人影也无。他亲了亲周彦学的鬓角,手直接隔着衣裤握上他戳着自己腹部的阳物。周彦学手里不停抚弄这具身体,还配合着他的撸动往前顶,不一会儿便硬得泌出些粘液,粘在顶端被揉搓时,略微粗糙的织物触感更加明显。蔺昂感觉到他的迫不及待,摸索着将他衣裤解开,炽热阳物弹出来打在他腰腹,带茧的手掌重新握上去,搓揉间顶端不住在他腹部摩擦,留下一痕湿迹。

周彦学被情欲勾得耐不下心去温柔,吐息渐渐急促,捏着他乳珠逗捻到硬挺,舌尖顶开他唇齿,在柔软的内腔肆意勾吮,丰沛津液沾湿了嘴角。蔺昂退无可退地被顶在舱壁上深吻,最终受不了地别开脸,气息湿润眼神潋滟地看着他,手上还压着沉甸甸的热烫,一张口声音都有些哑了:“你,想射在哪儿……”

周彦学连带着他的手一起,将自己的阳具握住,似乎在认真考虑他的话,饱含欲色的眼神在他嘴唇短暂停留,而后向下巡过光裸的胸乳和小腹,突然脑子里搭错了弦,花船上那放荡淫邪的一幕一闪而过,他脱口道:“我想射在你里面。”

一出口两个人都怔了一下,周彦学一瞬转过念头,却不是想收回这句话,而是恳切地看着他低声问道:“可以么?”

在这四下透风随时可能被人看到的户外,隐在黑暗里相互用手纾解,对蔺昂来说已经是惊世骇俗的孟浪之举了,更别说是赤身露体的野合。

只是若对象是他……

周彦学被自己假想中的情景激得浑身血都烧热了,下面更是耐不住地在蔺昂掌心挺动。他知道这事有些为难他了,暗暗怪自己头脑发热行事太过恣意:“是我糊涂了……”谁料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好,”蔺昂涨红着一张脸,不知是因为热得还是羞得,眼睛往舱板瞥了两眼犹豫道,“此处狭窄,你要小心别磕到才好。”

周彦学只觉得自己方才的假想实实玷污了他,心中软得一塌糊涂:“鸣野,你不必连这种事都一味应承我的。”

蔺昂笑了下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心情不好,但不管什么江上渡波月下赏荷,还是这个,我都会陪着你,只要你想要,那便是我想给。”

周彦学看着他说不出话,几乎想为他落泪,心中的呼喊声越来越大,直到充盈肺腑。

我的、我的、我的……

鸣野。

下一瞬蔺昂便被拉起来,腰间堆叠的衣衫顺着划到脚踝,周彦学将二人的衣物全部褪下铺在舱板,随即把人推倒,朝圣般俯身去亲吻他全身。明明空气闷热异常,蔺昂却被他卖力挑逗得浑身发麻,后脊背感觉起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忍不住探下手搓弄起自己挺立的阳物。本来的些许紧张和警惕被慢慢瓦解,变成一种夹带羞耻的敏感,双腿被分开,柔软湿热的内里被勾挑,含了许久的春水直接顺着探入的细长手指滑出来一汪。

“怎么今天这么湿?”

蔺昂腿往他腰上熟练一勾,看着他直白道:“要你。”

云朵终是禁不住厚重的水汽,细密的雨滴落下敲打在蓬顶发出细微的声响,只是交缠的两人丝毫没有注意,直做得大汗淋漓,把身下铺的衣衫都洇湿了。周彦学把人拉起来面对面坐在腿上,背对着外面往舱门处挪了挪,细雨夹带着微风打在他脊背,散去些许闷热。他抬头将蔺昂眼睫上沾的汗水吻去,手拖着结实肉臀将大腿分得更开,挺着一杆枪大开大合地冲刺着。船随着他的动作摇晃,水把施过来的力反荡回去,蔺昂为了保持平衡只得扣住他肩臂和后颈,眼睛被不断流下的汗水蛰得眯起来。舱内是两人的喘息声和沾了水液的肉体拍打声,远处却是一片无人打扰的静谧,就这么和着微风细雨水乳交融地一齐登上高峰。

细雨如针般没入河水里,激起星星点点,也沾湿了周彦学脑后的发丝。他裸露的肩背被雨水滋润后更加湿滑,蔺昂方才只会一紧再紧地抱着,眼下缓过神来摸到一手湿凉才知下雨了。

“快入秋了,雨也凉,进去吧。”

周彦学抚着他的后背,同享着高潮后的余韵:“里面太闷了,而且这里有灯,可以看你。”

“才好半年,我怕你冷,先进去吧,”蔺昂说着就要抽开身,被周彦学一把拉回来,半硬的阳物被重新塞进去,“……你先出来。”

周彦学笑容大得黑暗里都耀眼,几乎无赖地道:“不要,我身上不冷,但这里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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