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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弯里的躯体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润,周彦学摸索着将人拥着推到床榻上时,下面已经硬着顶在蔺昂的大腿上了。

之后的事就顺理成章了。周彦学心满意足地亲吻抚摸他,一切都是熟悉的甘甜,仿佛一如昨日。当他忍不住将手顺着他的腰伸进衣摆时突然被按住,而后蔺昂拧腰翻身将他压住:“今天我想自己来。”

周彦学感觉今天的蔺昂有些不一样,但哪里不一样也说不出来,可能是更加主动了。他帮助蔺昂慢慢将自己的粗大纳进去,然后一手把着他的腰一手抚摸他身前同样硬挺的欲望。

天色渐渐暗到看不清人,但重新熟稔结合的两具身体并不受影响。逐渐润泽下周彦学配合他的起伏轻轻挺腰,让他感受具体的敏感所在。蔺昂学得飞快,渐渐自己开始掌控欲望的波动。但他并不知道如何延迟,于是很快便到达顶点。

第一次通过自己达到的高潮让蔺昂有些无所适从,似乎从骨子里极速漫上一股空虚,想得到更多的爱抚。他一边哆嗦着身体一边牵起周彦学的手,引到自己胸前,口中还不住呢喃:“彦学,摸摸我,你摸摸这儿……”

高潮带来的紧缩和湿热让周彦学不住咬牙,手指隔着轻薄的里衣捻着他的乳珠,脱口道:“你怎么能这样……”

“嗯?”蔺昂在情欲中的嗓音像把有回音的琴,周彦学忍不住想去拨弄。

“怎么、这么、浪荡!”他将人拽下来,锁着他下巴粗鲁地啮咬他的嘴唇,边说边用力顶了三下,蔺昂不由得软下腰哼出声。二人床笫间甚少说些淫词,周彦学也不知自己今日是怎么了,浑身似着了火,说了些从柳巷听来的孟浪之语。趁着蔺昂卸了力,周彦学顺势就着插在里面的姿势坐起来,将人重新压在塌上,一根粗长的物件伴着滑腻的水泽快速进出。啧啧的水声和肉体撞击声伴着蔺昂忍不住的低哼,像一首专门为周彦学奏出来的美妙乐曲,断断续续一直奏到月挂枝头。

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第三十一章 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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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么?”周彦学将灯点上,回身看躺在塌上的人。两个人颠来倒去的,发髻早就松开了,先前周彦学将他束发的簪子拔掉,眼下黑黝黝的发丝散在枕头上,称得蔺昂脸上线条更尖锐。

“嗯……”蔺昂眼里情欲似乎还没散尽,烛光照不到底,“还喜欢么?”

这句话在每次情事之后蔺昂都会问,今日周彦学也是如常回答道:“喜欢,很喜欢。”

“那就好。”

周彦学粗粗系上衣带:“我去弄些水清理一下。”

“不用,”蔺昂拍了拍旁边的褥子,“我想看看你。”

周彦学听话地钻进被窝与他面对面,心中泛起餍足的欢喜,像是有股暖意,十分熨帖地裹着自己的心,严丝合缝。他捏了捏蔺昂的下巴,嘴唇亲昵贴了一下道:“瘦了一圈。”

蔺昂微笑道:“天暖和慢慢就长回来了。”

“对了,拿进来的汤你还没喝呢。”

“待会儿热热再喝。”蔺昂伸手拨着他眼睫毛,周彦学下意识眯着眼。蔺昂食指沿着他的脸缓慢从额头顺着鼻梁滑到下巴,一直静静看着他。

周彦学将他手拿过去亲了一下,问道:“想什么呢?”

蔺昂顿了一下,突然探身从床头翻出那枚雕工僵硬的玉佩递给他:“我想了想,还是给你吧。”

“给我?你舍得?”

“嗯,我想,能不能把你那柄扇子再还给我?”

周彦学知他是想做定情信物,心中柔软,款款笑着答应:“好,改日我给你送来。”

“就明日吧。”

“这么想要?那你等等我,我立刻回去给你取。 ”

“……也不必这么急。”

二人静静抱了片刻,蔺昂道:“年尾这些日子礼部应该很忙吧。”

“嗯,怕是要一直忙到上元节了。”

“那之后先别过来了。”

周彦学心中一紧:“什么?”

“我也要去营里待些日子,不会在京中。”

“哦。”周彦学点点头,吊起来的心又放下。

蔺昂又道:“那天你在梅林,有些话你说得很对。”

周彦学没料到他还会说这件事,“什么?”

“你说是一意孤行把我拉下来的,我想了想,我又何尝不是一意孤行把你拉下来的?我不能用我的情意拘着你。”

周彦学一把抱住他小臂贴近:“为什么这么说?啊,是不是因为那天看到乘凤居的人,我可以解释……”

蔺昂抚摸着他的手肘道:“不是,我只是觉得自己有些自私罢了。”

二人无声相望。杨管事不知道何时来的,这时在门外敲了两下,不急不徐地说道:“少将军,侯爷叫您过去一起用饭呢。”

“就来。”等杨管事脚步声渐远,二人简单收拾干净身体。

周彦学道:“我与你一同过去。”

蔺昂摇摇头:“父亲叫我去是有要事,改日吧。”

“也好,今日未备礼,明日得空我登门再来拜见侯爷吧。”

坐在镜前,周彦学重新替他束了发,而后像二人第一次告白亲热时弯腰揽抱住他,脸埋在他颈肩深深吸了一口,把心里黏糊糊的不舍压下去。

“你好好吃饭,明日我来给你送扇子,一定要等我。”

“好。”蔺昂站起来披上厚实外衣,送他出了院门。

一路上,周彦学都在想临别时他突然贴近的侧脸和在床榻间深陷欢愉的眉眼,以至于在府门前来迎接的周放被他淡笑着弥漫出一股春情的模样闪了眼。

真是恃脸行凶,得亏天黑外人看不清。

等周彦学进去,周放拽了拽卸车的周肆悄悄问:“大人跟蔺将军怎么样了?”

周肆打着哈欠疑惑道:“什么怎么样了?”

“啧,就是、就是……哎!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笨驴!”

周放跳起来狠狠敲了他后脑勺一下,快步跟上周彦学。

五尺大汉周肆委屈地揉着后脑勺:“我这回又没偷听,上次孙管事打我就算了,为什么你还打我啊……”

那件旧裘衣之前挂出来之后一直没收回去,周彦学没点灯,映着月光端详片刻,拿手轻轻掸了掸,在腰的位置虚虚抱了一下。

仿佛要把自己身上还没散去的,属于蔺昂的味道重新注进去。

次日便是祭灶神的日子,周彦学怕忘了,前一日就将扇子拜在显眼的位置。可公务繁杂,紧赶慢赶还是一气忙到了掌灯时分。放了衙便直往将军府,路过明月楼时想着要给安定侯带坛好酒作礼,刚准备上车便被人叫住了。

“周大人。”

“折柳公子?”他猜测折柳今日是陪贵人赴宴,但大街上也不好明说,只道,“今日正巧碰上,别来无恙。”

谁知折柳笑道:“不巧,我正要去您府上,刚看到您的车驾,便冒昧直接过来了。”

折柳说着让随侍小厮从自己车上取了个包袱递给他,周彦学一打开便明了,是自己那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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