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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煎,他何尝不知呢。宁乐走后他自己去祠堂坐了许久,深夜方回。

过得几日西北风骤烈,今冬的第一场雪下来了。周彦学突然抱了好几卷书画登门,说要一起煮茶赏雪。这几个月往来甚密,周彦学偶尔会带些吃食之类的分发给下人们,全府都认得这个俊朗亲切的周大人是小将军的好友,时不时围坐闲话,但每当话头跑偏,总能碰上杨管事捋着胡子站在背后笑眯眯地制止。

今日周彦学一入将军府便被引到熟悉的小院儿里,下人们奉了茶抬了炭火便照旧退远了。蔺昂帮他把沾了雪的斗篷摘下来抖落干净放在架子上,摸了摸他的脸,入手真如凉玉一般。

“今日风很凉。”

周彦学小心将卷轴展开查看,见没沾染上雪水便直起身,笑着对他说道:“放心我不冷,你这里炭火旺,先过来看看。”

说着便拽蔺昂到书桌边,怕房里暗又开了一扇窗户,些许雪花和着风吹进窗下的茶盏里。蔺昂听从地一一展开,是四幅字并一副画。字分别用了真草隶篆四种字体,画是一副花鸟卷,即使不专这些也能看出笔墨非同寻常。蔺昂见卷末钤的是他的章,便问道:“这都是你作的?”

“嗯,送你的。”

周侍郎才学盛名并非只在辞赋,他的墨宝也是难求。蔺昂安静看了许久,小心收了起来。

“等等,我还想让你给提个词呢。”

蔺昂不语,卷好后找了个长匣子放进去,然后走到他跟前亲了一下。周彦学手刚伸出去还没碰到人,就看见他转身去锁门添炭火,接着又是温暖的唇舌袭上来。

周彦学沉迷片刻轻轻推开他:“你喜欢么?”

“喜欢得紧,”蔺昂咬了咬下唇,难得跟他调笑,“但我才疏学浅不知该提什么词作回报,先以身相许成么?”

欢喜无缘无故涌上来,周彦学笑着将一声“好”送到他唇间。

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第十九章 撞破(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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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乐算着日子估计就在这个月底生产,特地来跟娘家说一声往后不方便过来了。结果到蔺昂这时下人跟她说主人在偏院会客。

“偏院?那院子都荒了几时了,怎的还有客住在那儿?”

“小姐您不知道,这段时间周侍郎总过来,偶尔会在小院儿住呢。”

宁乐停下脚步,面色如常对引路的小厮道:“你下去吧,我身子不爽利慢慢过去就行。”

“啊?哦,那您可慢点儿,我就在外面,有事您着人叫我。”小厮在外面廊下站定候着。

快到偏院前面宁乐又让身边的四个女使也停下,自己擎着伞轻轻推开院门。

偏院里只有一间正房,离着院门不过三丈,进门是几株落干净叶的小榆树,透过无遮无挡的树枝和小雪,宁乐清楚看见半开的窗扇里,自家弟弟正将人抵在齐腰的书桌边亲吻,手还伸到人家袖子里动作。那个人被窗户遮了半个身子,袖子随蔺昂伸进去的手攒上去,露出了半个手臂扣在蔺昂的腰臀处,衬着深色的衣裳,真是欺霜赛雪。虽然被窗户挡住了脸,但光看身量和手臂骨节,也知是个男子。

宁乐赶忙悄声将巴掌大小的门缝合上,脸上有些涨红,她突然想起之前自己让蔺昂强硬点儿别吃亏,多试试的建议,恨铁不成钢地心道:我是让你试试在上面,不是让你试试弄这些花样儿啊!

她立在雪里稳了稳心神,带着女使们回到蔺昂的主屋那边,在廊下遇到刚才候着的小厮,面色如常跟小厮道:“他既然有客我也不便打扰了,你守好门,除非他俩出来,否则一个旁人也别放进来,就算侯爷也不行,就说我说的。”

她在家仆眼里素来有威信,虽然觉得奇怪也低声应道:“是!”

杨管事今日在外面庄子忙了一天,从偏门回来时看到毅国公的车驾也被引着过来休整。进了门扑了扑衣裳的灰,随口问下边的人:“大小姐刚回来么?”

“是,刚才说去小将军那儿了。”

“哦,”杨伯一顿,突然问,“今日周大人来了么?”

“过午便来吃茶了呢,眼下应该还没走。”

杨管事听了一把把褡裢扔给他,匆匆往蔺昂院子里走。

——我的天爷啊。

赶到蔺昂院子发现大小姐坐在蔺昂主屋的厅堂里喝酸甜的山果茶,杨管事缓下脚步拾起笑脸过去:“小姐怎么今日回来了,这下雪天得多当心啊。”

宁乐也笑着招呼:“杨伯回来了,刚还听你不在府里,放心吧,这么小的雪还能骇到我?”

“那也得好好将养。”

“嗯,我此次回来就老老实实大门不出地窝在家里等日子,以后你可难见我。”

宁乐接着笑问道:“杨伯是去哪儿了?”

“哦,岁末了,得去下面庄子清清帐。”

“辛苦了,这么多的家事。”

“都是分内之事,分内之事。”

寒暄完了杨伯看了她一眼道:“哎呀,您身子不便利,要不我去叫叫小将军?”

“别!”宁乐脱口制止,“咳,我是听说他有客,觉得不便打扰,再说又没什么大事,略等等就是了。”

“哦,那行,那、那我陪您一块儿吧,要什么也方便。”

于是一老一少一主一仆就干等着,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心里互相疑惑。

他/她到底知不知道啊……

过两盏茶还没见人出来,宁乐神色渐渐古怪起来。

难不成这大白天的,就、就……

她第一次觉得弟弟这么不争气,深深叹了口气扶着腰站起来,对杨伯说道:“罢了,我先去看看父亲,到时他们散了让鸣野过来就行了。”

“哎,好!大小姐您慢点儿……”

杨管事小心看着宁乐出了门,方擦了擦额角的汗,长舒一口气。叫来小厮问道:“大小姐一直在这儿么?”

“对啊,”杨伯放下心刚要点头,就听小厮说道,“从偏院过来就一直在这儿。”

——哦,要命。

雪花落在赤裸的肩头化成水,不一会儿便被吮干净。床边小塌上的茶桌被推到一边,可杯盏还是被打翻。有一角褥垫洇湿了小片,也不知是茶水还是什么别的水。

良久之后,蔺昂坐起身看着窗外,伸手接了片雪花,旁边架子上晾着的斗篷被一只手扯下来盖在他身前。

“雪好像快停了。”

“嗯。”周彦学在他身后细密亲吻着他后颈,手在斗篷下面胡乱作恶。不知做了什么,蔺昂搭在窗槛上的手指突然收紧,紧跟着整个人向前倾倒,而后时缓时急一下一下扑在窗上,直到雪过天晴。

冬日本就短,乌云散去日影已经昏黄,又起了风。周彦学关紧窗户,给两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将炭火拨旺后重新钻进斗篷环抱住温暖的身体。

小塌不到四尺宽,根本没办法并排躺两个男人。可是情事过后贪恋肌肤相贴的舒适,两个人都有些懒散倦怠,丝毫没有往床上挪的意思,就这么着挤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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