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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樘拎着蛋糕站在门外,开门就见陆予行身上裹着毛毯,头发凌乱,眼皮耷拉着,像只病殃殃的大狗。
“阿行你怎么了?”他担忧地摸了摸陆予行的脸,发现烫得吓人。
陆予行握住他的手,二话不说将人拉进屋里。唐樘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拦腰扛起带进卧室,扔到了床上。
虽然发着烧,但陆予行的力气依旧很大。唐樘在柔软的床垫上弹了两下,有些惊慌地躲避着企图将他按在身下的陆予行。
“阿行,你……”他的脸涨得通红,眼里却有些期待。
陆予行撑在他身上,将裹着的毯子解开,将两人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他眼神晦暗,盯着猎物似的看着身下的人。
唐樘闭上眼,就等一个强硬的吻落下。
“陪我睡觉。”
粗重的呼吸萦绕耳畔。出乎意料,陆予行深吸一口气,搂住他往旁边一躺,不动了。
唐樘愣了一下,脸更红了。
“阿行你发烧了,得吃药!”他挣了两下,没挣脱开,反而碰到了什么东西。
两人裹在毛毯里,唐樘将脸埋进陆予行的胳膊,小声嘀咕着:“太烫了……你别抱着么紧,阿行…………”
“待会儿再吃药。”陆予行没放手,“我好几天没睡觉了。”
这话一出,唐樘立刻不挣扎了。
房间里静了好一会儿,陆予行滚烫地气息打在唐樘的脸侧,胸膛也紧紧贴着他,让人无所适从。
过了好一会儿,唐樘小声开口道:“阿行,你是不是…只有我在身边才睡得着?”
身后呼吸声均匀,陆予行已经睡着了。
他叹了口气,摸了摸陆予行横在自己胸前的手臂,然后缓缓转过身,在陆予行的眉毛上亲了一口。
“陆哥,”他轻轻呢喃着,两个普通的音节被他读出甘甜的感觉,“你看,就算你不记得我,你的身体也喜欢我。”
睡梦中,陆予行的眉毛微微动了动,眉心蹙起。
唐樘靠在他怀里,熟稔地抬手将眉间微微显露的“川”字抚平。
他面对着陆予行端详一阵,一双清明的眼睛毫无睡意,身体却又被抱着动弹不得,只好挪动视线,好奇地打量四周。
卧室房门半掩着,正好能看到餐厅和阳台的一角。外面天光大亮,雨后天晴,呈现出湛蓝如海的景色。
唐樘仰头看了一会儿,忽然看到什么东西被风掀起来,露出一个白色的角。
他定睛看向那件晾在阳台上的白衬衫,微微愣住了。
作者有话说:
作者身体不适所以比较短,见谅(跪键盘
章节名取自林忆莲《词不达意》 “我的快乐与恐惧猜疑,很想都翻译成言语,带你进我心里。”
第42章 词不达意(二)
陆予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被子里还留有唐樘的气息,怀里却早就没了人。他翻身起来,强忍着眩晕感在房子里找了一圈都没见人影。
陆予行有些烦躁地在沙发上坐下,发现那件衬衫已经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自己手边。
正这时,门锁发出极其轻微的声响,唐樘开门进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门拉开一条缝,将手里装着药的塑料袋放到鞋柜上,抬头看到沙发上的陆予行,也微微愣住了。
“你……”陆予行开口,嗓音沙哑。
“阿行,你怎么没穿衣服就下床了!”
唐樘飞快蹬掉鞋,跑进卧室给他拿了床毛毯,二话不说将人裹粽子似的裹起来。
“怎么这么不爱惜身体,都烧到三十八度了。”他隔着厚厚的毯子,张开双臂环住陆予行。“待会儿我去烧热水,你先把药吃了。”
陆予行只被允许露两只眼睛出来。看了半晌,他叹了口气,托着唐樘地腰把人报到自己腿上。“小少爷,你会烧热水吗?少瞎忙活了。”
唐樘坐在他腿上,就好像被按下了开关,局促得一动不敢动。
两人四眼相对看了良久,陆予行率先解释说:“衣服是我在剧院后台找到的。”
“没关系,一件衣服而已,丢了就丢了。”唐樘没对他的话产生怀疑,“……抱歉,麻烦你帮我找回来。”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陆予行用额头蹭了蹭他的额头,感觉一片冰凉。他也觉得自己的病情有些严重,于是拍拍唐樘的屁股,说道:“起来吧,我去烧水。”
“阿行你……”
唐樘受惊似的跳起来,满脸通红地看着他。
他的反应太大,陆予行也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从前他也偶尔会对自己的炮友这么干,对方只会娇羞地搂着他调笑,并不会像唐樘一样羞得满脸通红,仿佛要跳起来跺脚似的。
怪只能怪他没认真谈过恋爱,不懂怎么对待恋人。
“好了。”陆予行有些尴尬,只好捏了捏唐樘涨红的脸,“乖乖坐着。”
唐樘红着脸撇撇嘴,在离他最远的沙发角落里坐下了。
晚饭陆予行熬了些粥,吃过药后被唐樘摁在被子里躺着,捂了一会儿终于是出了一身汗。
他将唐樘裹在自己身上的毯子扔进洗衣机,又去浴室洗过澡,终于浑身舒畅了。
“阿行,你长得这么结实,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唐樘趴在床沿,用手指戳了戳陆予行结实的手臂,微微眯着眼,“昨天晚上不是和婧文吃饭吗?……吃饭而已,怎么弄成这样?”
陆予行闻到空气里的醋意,却又觉得说出来有些丢脸,只好随口编谎。“晚上太冷,衣服穿薄了。”
“哦。”唐樘焉耷耷地歪着脑袋,把退烧药一颗颗收回药盒里。
他顺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正打算把剩余的药放进去留着,就见抽屉里躺着一个半透明的分格药盒。
药盒里面装着大大小小地药丸和胶囊,药盒边上还摆着一小瓶白色药瓶。
那药瓶上贴着一个手写的标签:安眠药。
唐樘拉开抽屉的手微微顿住。他迟疑了一秒,然后飞快将药盒塞进抽屉里,猛地关上了抽屉。
床头柜就放在床边,陆予行见他死死盯着那个关上的抽屉,心中也有一瞬的慌乱。
“阿行,那是什么药?”
唐樘缓缓转过头看他,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迷茫。
陆予行装出一副记不太清的样子,想了片刻,故作轻松地说:“哦,一些安神的药而已。”
“你骗人!”唐樘忽然有些崩溃,肩膀耷拉着,一副挫败的样子。“我知道那是什么药。”
“那是治焦虑和抑郁的药,是不是?”
“你……”
“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予行没回答。半晌,他从床上坐起来,下床去衣柜里找毛巾。
“去洗个澡吧,我现在不想说这些。”
一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