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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有了,还敢肖想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放心吧,我今日?只为把那些破信拿回来烧毁,从?此和那个烂人再无任何瓜葛。”

黎又蘅见她脑子清楚,意志坚定,便可以宽心了,又问她:“你和那个赵娘子见过了?”

袁瑛神色有些鄙夷,“我见她做什么?之前不过是把她找来,隔着屏风,听苏嬷嬷问她话罢了。我原本?想着她是被负心汉辜负的那一个,还觉得她很可怜,可那日?她过来,竟然大言不惭地说自己甘愿意为妾,要?和我一起伺候唐惟一,把我恶心坏了!”

黎又蘅叹口气说:“她那孩子那么小,母子两个,无依无靠,只能想尽办法委曲求全了。”

袁瑛摆摆手,“随她去吧,反正都是他们的家务事,别拿到我面前来恶心我。”

说话间,到了唐惟一所?居的巷子口。

袁瑛透过窗户往外?瞧,没一会?儿唐惟一便出来。他来到马车前,唤了声瑛瑶。

要?搁以前,听唐惟一唤她的闺名,她总会?心花怒放,现在听来只觉得浑身难受,恨不能把他嘴锯了。

她连车帘子都没掀开?,语气冷硬地说:“别这么叫我,膈应得很。”

唐惟一的声音斯斯文文的,听起来有些落寞:“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你不值得我生气,今日?要?不是受你胁迫,我懒得再见你。钱我已经?带来了,你把我写给你的那几封信笺交给我,从?此我们一刀两断。”

“你真的忍心和我一刀两断吗?当初你说你对我的真心坚如?磐石,对我情意重如?泰山,你还说我是牛郎,你是织女,就算你我之间隔了一条银河,谁也?拆不散我们,这些都不算数了吗?”

黎又蘅听得闭上了眼睛。

袁瑛丢脸不已,将车帘掀开?一条缝,怒道:“你闭嘴!我说那些话时,脑子不清醒,休要?再提。你也?别做出这幅可怜样给我看,明明是你辜负赵娘子在先,欺瞒我在后,现在你还委屈上了!”

唐惟一本?就是一个清秀书生,神色凄惘地望着人,看起来的确很可怜:“我和她不过是相识得早了些,当初口头上匆匆地定下婚事,只为搭伙过日?子。可我来到京城,遇见你,才知道什么是爱慕,我对你是真心的,只恨自己没能早些遇上你,没有一个能与你匹配的家世?。”

黎又蘅听得反胃,心里有些痒痒想开?口骂他几句,所?幸袁瑛很清醒:“你别在这里混淆是非,我根本?没有看不起你的家世?,让我厌恶你的是你的欺骗、用心不诚。你也?别给自己找借口,你就是见一个爱一个,在江陵老家时,赵娘子无微不至地伺候你,你受用得很,到了京城,看上我们家的富贵,又想来勾搭我,你也?配!你满腹利用算计,现在假面被拆穿,还嘴硬呢,你都孩子他爹了,稳重些吧!”

唐惟一脸色有些僵硬,徐徐叹出一口气,“你还是不信我。”

“不要?再扯旁的了。”袁瑛把银票掏出来,“你不是要?钱吗?我满足你,就当是买个教训了。”

唐惟一苦笑:“你真以为我会?胁迫你吗?”他摇摇头,“你写给我的信,字字句句都是你对我的情意,我一直珍藏着,是后来被她发现,她要?拿着信去袁家闹,还是我拦下了她。所?谓的勒索,也?是她逼我的,不然我也?不知她会?做出什么损毁你名声的事。”

袁瑛听后和旁边的黎又蘅对视一眼,二人都半信半疑。

袁瑛说:“我不管那些,你把信给我就是了。”

“信在她手里攥着,她要?你亲自去交易。”

“那你让她出来。”

“她在屋里看孩子,出不来,还是你去见她吧。”

这要?求未免太无理了,袁瑛气道:“好大的架子!她算什么,还要?我去求见她?”

唐惟一一脸无奈:“乡野村妇,犯起倔来,谁也?没办法。”

袁瑛自己也?拿不准主意了,放下车帘,向黎又蘅投去询问的眼神。

要?黎又蘅说,既然来了,就把事情解决了,不然心一直悬着。

她想了想,从?车厢里拿出了幕篱,扣在了袁瑛的头上。

片刻后,袁瑛下了马车,幕篱上长长的纱罗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她整个上半身。

唐惟一伸手想去牵她的手,她不悦地“啧”了一声,躲了过去。

唐惟一失落地垂下手,说了声“走吧”,带着她往自家的宅院里去。

小小的宅院,只有一进,进了门就是庭院,唐惟一指了指正屋,“她就在里面,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有什么事你叫我。”

袁瑛没说什么,径直进了屋。

摇篮里,尚在襁褓的婴孩安静地睡着,年轻秀丽的妇人望着她的孩子,目光慈爱,见来人了,她看过来,站起身微微屈膝行了个礼,“见过女君。”

这是妾对正妻的称呼,袁瑛当即声音沉怒道:“住口!谁准你这么叫我的?我同?你没有任何关系,休要?胡乱攀扯。”

赵佩文之前未曾见过袁瑛,以为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如?今见着t?了,被她这么一喝,气势登时有些虚了,不过这就是她要?的。

她看了眼那带着幕篱的人,弯着嘴角,“以后袁小姐进了门,就是我的女君了,这么叫是应该的,我先称呼上,以示对您的尊敬。”

袁瑛冷声道:“没有人要?做你的女君,你大可以和唐惟一长相厮守,不管你打什么算盘,把你这一出收了吧。我没心思和你废话,你我尽快把事情解决了,别吵着孩子。”

赵佩文一副哀哀戚戚的模样,“袁小姐是容不下我和孩子吗?我也?是没法子,这孩子都生下来了,总要?有个名分?,我们在老家待不下去,只有来京城寻惟一,我真的不知道他和你已经?情投意合了。我自知比不过袁小姐,也?无意拆散你们,只想我和孩子能有个依靠,求袁小姐给我们个容身之地。我保证绝不会?和你抢什么,只尽心侍奉。”

“谁要?你侍奉了?”这人就跟听不懂话一样,你说东,她扯西,做出一副做小伏低的样子,却比谁都气人,袁瑛没有耐心了,将手里的银票挥了挥,对她说:“你把信给我,我把钱给你,就是这么简单的事,不必再扯其他。”

赵佩文却摆手,“不敢要?袁小姐的钱,找了这么个托词,就是想与你见上一面,好好表表我的忠心,只要?你容下我们母子,怎么着都行,不然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是没有活路了。”说着竟然跪了下来。

袁瑛看着她,冷笑一声:“你这人真有意思,我竟不知我怎么就碍着你们的活路了。你们母子日?后如?何,自去和唐惟一商议,别在我面前要?死要?活的。”

赵佩文淌下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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