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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她要做什么。条案上摆着的花安静开?放,他盯着那一抹艳丽,伸手轻轻触碰花瓣。

花瓶被拿开?,他看黎又蘅一眼,收回手,将脸别到一边。

像袁彻这样有些呆板木讷的性子,一般很少?情绪外?露,现在这种耍小脾气的样子在黎又蘅看来是很有趣的,所?以她轻笑了一声。

这让袁彻更加郁闷,他皱着眉头问了句:“我很好笑吗?”

“你确实好笑,没有弄清楚事实就自己置气,还跑到书房去睡,跟小孩子一样。”黎又蘅将背在身后的画卷拿出来,摊在条案上展开?。

袁彻看清了那幅画,皱着的眉头舒展开?,“雪景寒林图……你没送给他?”

“我有说我把这画送给别人了吗?”黎又蘅望见他眼底那点惊喜,唇角弯弯,笑着解释,“徽音说她哥哥对雪景图感兴趣,想通过我买你这幅画送给她哥哥作生辰礼,可我看你很珍视它,就没有把它给出去。”

她佯叹一声,调侃道:“现在想想,还好没给,不然有些人就得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袁彻面色有些赧然,转移话题问:“那他说你给的雪景图是什么?”

“徽音是我的好友,她拜托我的事我不会?马虎,再加上当时想让沈行知帮忙打听唐惟一的底细,总得讨好人家一下,这幅不能给,我就从?我爹那里搜刮了另一位名家所?作的江行初雪图给了他。”

这下就全清楚了,袁彻听完嘴唇微微抿起,“原来如?此。”

黎又蘅却不高兴起来,摇摇头说:“你听了个雪景图,就暗自揣测我是那种没心没肺,会?随便糟蹋别人心意的人吗?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

袁彻的确是这样的想法,但是从?黎又蘅嘴里说出来变得好严重,他忙要?解释:“我不是……”

黎又蘅止住他,“行了,画看完了,可以安心了吧?回你那书房去睡觉吧。”

他微微一愣,懊恼起来。今晚的确有些冒失,怎么随便听了句话就能冤枉黎又蘅呢?这下好了,原是误会?一场,平白惹得黎又蘅不高兴,他又要?被发落到书房去了。

他慢吞吞地收画,期待着黎又蘅的挽留,可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只好站起身,没走几步,又踟蹰地扭回来问:“能不回去吗?”

黎又蘅朝他走过来,脸上笑容看不透,反问他:“你说呢?”

他死心了,转身欲走,忽而听见黎又蘅“啧”了一声,随即衣袖被拽住。

回身之际,黎又蘅捧着他的脸颊吻了上来。

他顺从?地低头,轻轻吮着她的唇舌,直到她报复性地咬了他一下,他想,自己今晚可以留下了。

……

前几日?下了一场雨,冲刷走了夏季的暑热,天气渐渐凉了。清晨时分?,雾气重,湿润润的风灌进来,凉飕飕的,黎又蘅嘱咐袁彻多加一件衣。

越是小事,越能体现关心,袁彻很欣慰黎又蘅不经?意间展露出的关怀,似乎t?他们的感情在逐渐稳定。送他出门时,两人的胳膊也?自然地挽在一起了。

他如?今调任门下省,公?务愈加繁忙,早出晚归,一出去就是一天,不能陪伴在黎又蘅身边让他有些遗憾。

“娘子今日?要?做什么?”

黎又蘅说:“和袁瑛约好了出去逛街。”

本?以为因?着之前的事,黎又蘅和袁瑛之间会?关系紧张,看来是多虑了。

他微笑着说:“没想到你们两个相处得还挺融洽。袁瑛是家中唯一的女孩,年纪又小,自幼父亲母亲对她很是宠溺,有些惯坏了,把她养得性子骄纵乖张,行事毛毛躁躁的,总有失当之处,你端庄稳重,可以让她跟你多学学。”

黎又蘅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你觉得我端庄稳重?”

袁彻说当然。

在外?面她一向很知礼,想想之前升迁宴上,她待人接物都很得体,当时瞧着她大方从?容地同?那些个夫人谈笑,周到地安排着一切,心里觉得很荣幸能有她这么一位妻子。

至于在家里……他严肃地看着她:“你不要?教袁瑛奇怪的东西。”

黎又蘅手指点在自己下巴,一脸单纯:“你是指……”

袁给事穿着一身绯色官服,从?头到脚端正儒雅,唯独耳根红了一片,他低声说了句:“你自己心里清楚。”

正好到府门口,黎又蘅不逗他了,送他出了门。

回到屋里,她又睡了个回笼觉,晌午吃了饭,悠悠闲闲到了午后,袁瑛过来寻她,二人准备一起出门。

不过她们可不是出去逛街,而是去找唐惟一。

唐惟一以袁瑛的亲笔信为要?挟,索要?二百两银子,气归气,但为了保全袁瑛的名声,只能破财消灾。黎又蘅瞒着家里帮袁瑛凑齐了钱,又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决定陪她一起前去。

出门时,袁瑛挽着黎又蘅的胳膊,问她:“嫂嫂,你没有告诉我哥吧?”

黎又蘅说没有,“今早他问的时候,我糊弄过去了。”

袁瑛咋舌:“他没有起疑吗?我每次在他面前撒谎的时候,都会?被他看出来。”

“我当然不会?被他看出来。”

袁瑛看着她,眼底有钦佩的光亮,“嗯,哥哥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你是有些本?事的。”

她确实有些孩子气,有时说的话引人发笑。黎又蘅哭笑不得,“我难道是什么会?乱人心智的狐狸精吗?”

“我看你像。”

二人正说着话,一拐弯,偏巧遇上徐应真,她们说出去逛街。

徐应真说要?跟她们一起出去逛逛。

黎又蘅正想着怎么拒绝,袁瑛嘴笨还快,说:“母亲你别去了,那地儿不适合你去。”

“你们是要?去哪儿?怎么就不适合我去?”徐应真狐疑地看着袁瑛,“瑛瑶,你是不是又胡闹呢,还拉着你嫂嫂!”

袁瑛闭嘴了,黎又蘅急中生智说:“瑛瑶想去乘画舫,母亲不是容易头晕嘛,跟着我们倒是受罪。”

因?是黎又蘅说的话,徐应真有几分?信了,还想问什么,袁瑛已经?拽着黎又蘅赶紧走了。

徐应真在后边唤她们,“记得天黑之前回来。”

黎又蘅笑着应了,快步跨出门,松了口气,目光幽怨地看袁瑛一眼:“但愿此行顺利,不然我也?要?跟着你吃排头了。”

袁瑛说:“嫂嫂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二人上了马车,往唐惟一的家中去。

路上,黎又蘅交代袁瑛:“记清楚今天来是做什么的,待会?见了他,不要?多说,一手交钱一手交信。”

袁瑛捧着脸,哼了一声:“当然了,难不成我还和他叙旧吗?自打从?那赵佩文口中听说了他们之间的事,我就对他深恶痛绝了。跟别人连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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