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1


魂不守舍地从里出来。

二人对视一眼,进屋后,正见黎又蘅倚在床头慢悠悠地梳发,春光满面,嘴角的笑容显出几分狡黠。

“少夫人,公子怎么了?”苍葭凑到黎又蘅身边,琢磨着说:“我看他方才的样子,好像话本里被狐狸精吸了精气的笨书生啊。”

兰苕抿唇笑笑,“恭喜少夫人,终于是同公子大礼已成,这下对长辈有交代了。”

苍葭还迷糊着,“少夫人喝醉了和公子圆房了吗?可少夫人不是千杯不醉吗?”

黎又蘅笑而不语。

她可没说她醉了,是袁彻自己凑上来,一厢情愿地认为她醉了,那人都到她床上了,她就只好顺势而为了。

她一时心血来潮,勾着他成了事,事后,她得了便宜卖乖,唯有袁彻还蒙在鼓里,还同她认错道歉。

人太老实了就是这样,让她忍不住想要欺负。想起方才他可怜巴巴地说让她打他解气的样子,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她起床洗漱一番,神清气爽地去给徐应真请安。

徐应真这厢也听说了他们二人圆房的事,乐不可支,见黎又蘅进来就拉着她问:“昨晚你和暨明可是成了?”

黎又蘅尽力做出几分羞涩的样子,嘴唇抿起,轻轻点头。

这一桩心事可算是了了,徐应真笑得合不拢嘴,“只要你们夫妻和睦,我就放心了。”

她坐在炕床上,对黎又蘅伸了伸手。

黎又蘅挽了她的手,坐到她身边,听她问:“那个,暨明怎么样?”

这话问得模棱两可,黎又蘅有些茫然。

徐应真面色尴尬,“我是说,房事上他……都还好吧?”

黎又蘅这才明白过来,突然被长辈查问这样隐秘的细节,她耐不住真羞臊起来。

不过平心而论,袁彻昨晚表现得的确不错。

平时瞧着那么清心寡欲的一个人,到了床上,也忘了克己,果然都是饮食男女,谁能真的六根清净呢?

黎又蘅如实道:“郎君他都挺好的。”

徐应真明显松了一口气,讪笑着说:“你别怪我多事,之前呢,我想着给他张罗个通房丫鬟,可他不肯要,这成婚后,又一直拖着不和你圆房,我还以为他有什么毛病呢。”

黎又蘅故作腼腆地笑着,心里想着那实在是多虑了。

待黎又蘅走后,徐应真对苏嬷嬷说:“这下我便放心了。”

苏嬷嬷笑道:“小两口都正年轻,身体康健,想必要不了多久,夫人就能抱上孙子了。”

徐应真可不就盼着这个吗?她想想就高兴,乐呵呵地说:“他们两个不用我再多操心了,至于瑛瑶呢,我派人去打听过唐惟一的品行了,这个孩子倒也不错,这两天找个机会就同老爷提一提,议出个结果来。”

孩子们的事情都顺顺遂遂了,徐应真颇感欣慰。

……

夜幕降临,晚风灌入,轻柔地吹拂纱幔,屋外夏虫低吟,愈发显出这夜的宁静。

黎又蘅懒懒地歪在床头,听苍葭过来说袁彻回来了。

他今日回来得可比平时晚很多,不知是不是羞于见她。

那怎么行?他若是这么害羞,每做一次那事就躲她几天,她可忍不了。再者,昨晚已经圆房,最亲密的事都做了,何必还分房睡呢?

黎又蘅正琢磨着要怎么去把袁彻叫到正屋来睡,一抬头就见袁彻进屋了。

“你们先下去吧。”袁彻说。

她坐起来:“郎君,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

“我去买药了。”袁彻来到床边,摊开手心,“此药活血化瘀,可以消掉那些印子。”

他说这话时,眉眼低垂着,如果他抬眼,就能看见那雪白寝衣领口处没盖住的暧昧红痕,与他这幅端正儒雅的模样很是不符。

黎又蘅从他手中接过药膏,微笑说:“郎君真贴心。”

她越这样说,袁彻越觉得羞耻,他干咳一声说:“你用过药早些歇息吧,我先走了。”

转身之际,黎又蘅又叫住他。

“等等。”

他回首,见她的脸上印着清浅的笑,点点烛光映入那双眼眸,化为勾人的媚意。

他听见她的声音里含着笑意,缓缓地问:“你不帮我上药吗?”

第24章

袁彻目光落到黎又蘅身上,虽隔着一层寝衣,但记忆中每一处红印的位置都十分明晰,他抿抿唇,“还是你自己来吧。”

“我自己不方便。”黎又蘅将乌发拨到一侧,微微侧着头,伸手轻抚脖子,声音透着苦恼,“也不知道后面有没有。”

袁彻脱口而出:“没有。”

黎又蘅看向他,轻笑一声:“看来郎君还知道些分寸。”

分明是反讽,袁彻无言以对,指指梳妆台上的铜镜,“你可以对着镜子上药。”

黎又蘅往床上一躺,声音不喜不怒:“郎君不愿意帮我就算了,把苍葭叫来,我让她帮我。”

那可不行,那些痕迹若是被别人瞧了去,便知道他昨晚有多荒唐纵欲了。

黎又蘅侧躺在床上,一手支着头,一手玩弄着发丝,向他递过来的目光毫不掩饰戏谑之意。

她就是知道他面皮薄,故意以此要挟吧!

袁彻有些生气,却又觉得自己没资格生气,最终无奈地败下阵来。他两手攥了攥,下定了决心,坐到床边拿起药膏。

指尖蘸取了一些药膏,慢吞吞地伸出去,黎又蘅配合地微微仰着脖颈。

药膏在细腻的肌肤上化开,触感好似在抚摸一块羊脂玉。但指尖下若真的是玉,不会让袁彻如此难捱。

他动作柔而快,抹好了这处,再抹另一处。一开始还算顺利,再往下进行就有些踟蹰。

脖子上的红印涂好了药,被寝衣遮住的……

他谨慎地勾起黎又蘅t?的衣领,伸手往里探。

“把寝衣脱掉吧,涂得快些。”黎又蘅神色慵懒地打了哈欠,“我都困了。”

终究是要面对的,袁彻也想快点结束这一切。他心知肚明黎又蘅藏了逗弄他的心思,若是说让她自己脱,她又有一堆玩笑话等着他,于是自己动手。

可他实在有些慌张,那衣带解了半天都没解开,竟扯成了一个死结。

黎又蘅的声音悠悠响起:“郎君昨晚是怎么解开的?”

袁彻细想了一下,抬头看她,言之凿凿:“昨晚是你自己解开的。”

黎又蘅“哦”了一声,缓缓移开眼睛,无辜道:“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

袁彻语塞,简直无处申冤,只好低头继续与那衣带作对。

片刻后,终于解开衣带。黎又蘅将寝衣褪下,拢在臂弯,半遮半掩。

乌发如瀑,铺在身下,愈发衬得那肌肤胜雪,然而一片雪白之上,点点红梅格外惹眼,让袁彻晕晕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