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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的喜好。”
黎又蘅点了下头,没有多想。
……
袁彻不怎么爱吃甜食,方才那顿吃得有些甜腻,他正端着茶盏喝茶,一脸郁卒。
本想向黎又蘅示好,结果又闹得不愉快,第一次吃饭那么艰难。
曾青看着他站在那儿长吁短叹,出言安慰:“夫妻相处有些小磕碰也是正常的。”
袁彻眉头皱着,“这是小磕碰吗?听她那话,她再也不想和我一起用早饭了。”
曾青道:“公子往好处想,她喂了你一口。”
袁彻眉头舒展开,觉得那股甜腻腻的滋味还在嘴里。
他又喝了口茶,转身往书架处走,“她只是想堵住我的嘴吧。”
“没错,这次是用糯米糕堵你的嘴,下次……就不一定是什么了。”曾青鼓励地冲他挤挤眼睛。
袁彻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目露不解地看着曾青:“下次会是什么?”
曾青:“……当我没说。”
袁彻摇头,低头看书,“你出的主意是没什么用,耽误我许多功夫。”
曾青暗道分明是你自己说话不中听。
他恨铁不成钢,又琢磨起来,突然一拍脑袋,指指袁彻手里的书,“公子可以去找少夫人一起看书啊。她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小姐,应该也爱书画一类的。”
袁彻缓缓抬头,眼底有了光。
……
午后,黎又蘅在花厅里闲坐,手里捧着刚沏好的清茶,抿一口,悠然自得。
“怎么不去午睡一会儿?”袁彻走进来,负手站在她面前。
黎又蘅坐在椅子里,仰脸看他,“因为怕人说我懒散。”
“……我没有嫌你懒的意思。”袁彻觉得早上的事还是揭过比较好,他在黎又蘅对面坐下,将手里的书放到黎又蘅面前,“最近新得了几本好书,不如一起赏阅?”
黎又蘅郁结。
她就想清净一会儿,袁彻又来烦她,没完没了了。
看书,看书是吧……
“我在家时就喜欢看书,手头也有几本可以和郎君分享,郎君博学多才,或许能有不同见解。”
黎又蘅转头对苍葭说:“把红木箱子里那摞书拿来。”
苍葭愣了一下,犹疑地看向黎又蘅,见黎又蘅对她点头,便只好去取书。
袁彻没想到这么顺利,与一旁笑嘻嘻的曾青对视一眼。
等书拿来,二人对坐着,各看各的。
袁彻眼睛落在书上,心思在对面那人身上,想着如何搭话。见黎又蘅看得十分认真,时而微笑,时而露出惊异,弄得他真的有些好奇了,便清了清嗓子,“你在看什么书?”
“郎君想看吗?”黎又蘅笑道,“这书实在是妙。不如让曾青给我们读吧,这样我们都能听到内容。”
袁彻点头。
曾青难得见他们二人这么和谐,心中感叹都是自己的功劳,积极地接过了书。
然而,当他看到上面的内容,眉头却是一皱。
这……少夫人竟然当着公子的面看这种艳情话本!
他惊恐地看向黎又蘅,黎又蘅笑颜如花:“读啊。”
这怎么读?他也想读,可这书翻得都要冒火星了,硬是找不到一句能读的。他实在怕自家公子当场气绝身亡!
而袁彻还对书上的一切一无所知,看他翻来翻去的,催促道:“你不认字吗?”
他看向袁彻,对上那期待的目光,整个人都汗流浃背了。
最终,他翻到了不那么刺激的一页,犹豫再三,深吸一口气,掐头去尾地读了起来:“……书生手脚被缚住,动弹不得,那狐妖在他身上不停作乱,他极力克制,眼底血丝暴起,狐妖轻笑,贴到他耳边,对他呵了一口气,他再也忍不住……”
曾青翻过页,闭上嘴巴,及时打住。
没头没尾的,袁彻听得一头雾水,“……什么?”
黎又蘅喝茶不语。
曾青暗松一口气,还好公子由于太过正经根本不知道他在读什么。
他连忙将书递还给黎又蘅:“此书实在是晦涩难懂,还是少夫人自己看吧。”
黎又蘅却说:“连郎君这样学富五车的人都看不懂,看来这书真是高深莫测。不过越是晦涩难懂,越要细细品读。郎君,你说呢?”
袁彻露出赞许的眼神,唇角都扬了几分,“娘子说的对,研究学问就是要上下求索。”
黎又蘅认真道:“兴许这个情节需要结合上下文理解,那曾青你就继续读吧。”
曾青满头大汗,一脸难色地看向黎又蘅:“少夫人……”
黎又蘅微笑,“读。”
难得二人对一件事达成一致,袁彻心中甚慰,转眼一瞧欲言又止的曾青,蹙眉说:“扭扭捏捏的做什么?大声读出来。”
曾青:“……”
这可是你说的。
他咬咬牙,认命地举起话本,高声读了起来。
第6章
片刻后,曾青停下,不安地瞅瞅袁彻的脸色。
而黎又蘅也正在瞧袁彻,手里的茶盏掩住她嘴边的笑。
袁彻目光呆滞,好像什么东西幻灭了。
一阵诡异的寂静后,袁彻一掌拍在桌案上。
他抢过曾青手中的话本,看了一眼,又像是被烫了手一样,“啪”地扔到地上,整个人如疾风一般走出去,又很快折返回来。
他指着那话本,气儿都上不来了一般,扶着门框声音颤抖道:“世……世上竟有如此□□之物!马上将这些东西拿去销毁,以后府里不准再出现!”说完,他痛心疾首地看了眼自己那正在憋笑的妻子,拂袖而去。
曾青麻溜地将那一摞话本都抱着走了,黎又蘅没拦着他,等听到书房门被袁彻重重关上,她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
晚间,曾青拿着一叠经文来了。
“这是何意?”
“少夫人,这是静心经,公子让您每日抄一遍。”
黎又蘅翻看着那经文,挑眉看曾青,“他这字迹笔画直重,棱角犀利,可见其心浮躁,我看需要静心的是他吧。”
曾青想了想说:“公子的确是强忍着怒火誊抄下的这篇经文。”
黎又蘅将经文随手搁在桌上,“我就是这个意思,有问题的是他,他要是喜欢抄经文就让他多抄。”
“公子的意思是,少夫人不该看那些话本,平时抄一抄经文,可以清除内心的杂念。”曾青挤出个笑,“公子也是为您好。”
黎又蘅端着茶盏,慢悠悠吹着热气,“我若是不抄呢?”
“公子没说,不过公子建议您抄。”
黎又蘅冰冷的眼神扫了过来,“谁允许他建议了?”
曾青缩了缩脖子,“这对您身心有益……”
“出去。”
“是。”
曾青一个字也不敢多说,快步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