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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呗,我担心啥?老娘进步了,有的是大好青年追求老娘,我还稀罕他个糟老头子。”任大姐笑嘻嘻道。
“那孩子怎么办?”这是宿舍里最后一位,穿着精致修长的大衣,皮肤白皙,年纪只有十七八的样子,一看就是家里娇养的姑娘。
“孩子跟着他爸呗,我又养不起。等我读完了大学,有了更好的发展,再好好犒劳犒劳他们,还怕他们不和我不啊,”任大姐不以为意,“告诉你们啊,给糖就是娘,别以为孩子不聪明,精着呢,知道跟你亲有好处,自然就亲近了。”
此话一出,众人又笑了。
聊天的工夫,桑语也知道了另外两人的名字。
穿红棉袄的姑娘叫张芳,是一位农村姑娘,言语间提到自己父亲是村里的支书。
而穿着大衣的刘明敏,是上海姑娘,家里条件非常好,看样子也是领导家的女儿。
这年头的工农兵大学就是这样,要么是先进个人,被大家投票选出,要么是有关系。
桑语属于两者的结合,但她只说自己担任制糖厂厂长期间,被特许了一个名额,并没有说关系的事。
任大姐信了,对于桑语多了亲切,因为感觉她们是一国的。
但刘明敏没有信,偷偷看向司徒泽,“他是你哥哥吗?”
桑语转身暼了他一眼,清风朗月,即便在这样逼仄的宿舍内,也不掩其风华,笑道,“这是我丈夫。”
刘明敏眼中很明显流露出失望,“你们结婚了啊。”
“是的。”桑语点点头。
“那你们有孩子吗?”张芳好奇的问道。
“有,一对龙凤胎,”桑语笑着道。
“真好啊,一次性生了两,”张芳闻言不由感叹道。
她没多少其他心思,就是纯粹的感慨,而刘明敏则更加失望,嘟着嘴转过头去。
任大姐见他们进来了就站着,也没说收拾东西,忙道,“床已经给你擦过了,你把东西摆上就行。”
“我不住这,中午会过来午休,所以也没什么东西,等明天上课的时候,顺便带一床被子过来就可以了。”桑语解释道。
“咦,你家住的很近了?”任大姐猜到她是京城人,没想到家里离学校这么近,不由羡慕道,“我也是本地人,但我家在西郊,远着呢,只能周末回去。”
“是在附近,有时间请你们去做客。”桑语笑着道。
“好啊,”她们连忙答应。
“那你丈夫是做什么的?感觉好厉害的样子。”刘明敏不经意的插话,她以为自己表现的天衣无缝,只是好奇嘛。
然而在座的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她还是对司徒泽不死心。
司徒泽皱皱眉,冷声道,“与你无关,语儿,走了。”
桑语耸耸肩,和众人告别,走出了宿舍。
哎,她都习惯了,凭着司徒泽的样貌气度,走到哪都不缺爱慕的人,只要司徒泽能坚守本心,其他的牛鬼蛇神都不是问题。
司徒泽看了她一眼,“带你去个地方。”
“哪?”桑语奇怪,难道是什么秘密基地?他以前好像说过,自己在京城大学蹭图书馆很多次。
然而司徒泽带他去的并不是图书馆,而是一间办公室,门上挂着司徒教授的牌子。
桑语:……
“所以你现在成了京城大学的老师?教什么的?”她惊奇又无语,丈夫变老师,啧。
“软件工程化,”司徒泽淡淡的道。
额,桑语不知道说什么,这时候电脑都很少,软件也才刚刚完成了设计阶段,很多人听都没听说过,司徒泽却要教导把软件工程化,也就是运用,可谓是相当先进了。
她不由好奇,“你会吗?”
司徒泽但笑不语。
好吧,她懂了,会的肯定比别人多,不然也不会特聘成为教授。
“那你们这一专业招收了多少学生?”桑语询问道。
她自己选了历史系,打算以后留校当一个历史老师,同时写写文章赚一点小钱。
“不多,今年是第一届,只有十七个学生,”这个专业目前知道的人很少,这十七个学生是各种原因塞进来的。
有那些教授们的后辈,也有学校调剂的天才,但没有一个是混日子的。
他们以后会是国内这一专业的基石,从零开始不容易,但也不难。
桑语捂脸,“那是不是以后都要叫你老师了?”
司徒泽眼里流露笑意,“我不介意。”
“我介意!”桑语哼哼,总觉得这称呼喊司徒泽奇奇怪怪的。
司徒泽的办公室比较简单,里面放着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书柜和双人沙发,就没别的了。
桑语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看的,疑惑看向他。
“以后中午来这里休息。”司徒泽道。
桑语恍然,“你是不想我回宿舍。”
司徒泽不作声,但他的态度表明了,他就是这个意思。
“好吧,我看情况而定。”桑语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她知道司徒泽是担心刘明敏不是个好相与的,但难道她就怕了?
和李素兰比起来,刘明敏其实还差点,她只是仗着家世好,从小宠着,不搭理她就是了。
两人在办公室坐了会儿,就一起去了食堂。
食堂里的饭菜相当有限,大馒头和两种蔬菜,萝卜和白菜,然后就没有别的了,另外还有一碟子小菜腌萝卜干,限量供应。
菜的味道也就那样,大锅菜别想着好吃,而且油水不很足,填饱肚子都费劲。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以后可以带饭,食堂里有专门热饭的地方,早上把饭盒带回来,食堂的师傅会用大锅炉热好,下课了自己去取就是了。
这个功能更多是给老师用的,司徒泽就是老师,方便。
没滋没味吃完了午餐,两人骑车回了四合院,两孩子被王婶子照顾的很好,一点也不惦记这爹妈。
桑语逗弄了他们一会儿,就去书房看书了,司徒泽坐在她旁边,翻看着资料。
一下午就这么悄悄地过去,四五点钟,司徒泽出去了一趟,接了周红回来。
她还有点不好意思,一再表示自己不用接。
“那明天你就自己上学吧。”桑语笑着道。
这孩子比同龄人更成熟,只要教过的话,她就会放在心上。
桑语教了她怎么过马路,路上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要是遇到危险大声呼救之类的,她都一一答应。
第二天,一家人正吃早饭呢,院子外就传来喊声,“周红在吗?”
“在!”周红立刻大声应答,然后偷偷看向桑语。
桑语惊讶,“你新认识的朋友?”
周红点点头,“我们是同桌,她家就在附近,我们约好了今天一起上学。”
“那挺好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