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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急切地朝殿中喊道:“皇贵妃娘娘不好了,陛下,陛下他在朝上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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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吟惜陪着温珍儿一路赶到太辰宫,听说裴烨恒一晕倒,没过一会儿便乘辇回了太辰宫。
“陛下怎么样了?!”温珍儿虽看着已经不在乎裴烨恒,可当听见他昏倒,却还是露出了紧张担心的神色。
这种本能几乎无法掩饰。
太辰宫的内侍也还不知情况,只道:“小的也不清楚,太医与皇后娘娘已经在殿中,应该很快便能有结果。”
皇后在寝殿内,殿门又紧闭着,温珍儿知道自己一时半刻是进不去了。
傅吟惜一直在殿外人群中扫视,很快,她看见了裴衍之的位置。
“春迎,秋露,你们先替我扶着娘娘。”
“是。”
傅吟惜将温珍儿交到她们手中,自己则缓缓靠向裴衍之的位置。
裴衍之见她过来,倒是没有不高兴,只是小声道:“今日我恐怕不能离宫,你自己一个人回去。”
傅吟惜明白他的意思,皇帝生死未卜,即便醒来,或许还得留亲子在一旁轮流侍疾。
“我知道,我只是想同你说一句话。”
“什么?”
裴衍之下意识开口,抬眸却见傅吟惜突然将脸凑到了自己耳边。
他一时僵愣,只觉得耳边有些发痒,女子轻软的嗓音低低地响起——
“陛下或许遭人毒害,你心里需有准备。”
傅吟惜压着声量匆匆说完,也不敢久留,转过身快步走回到了温珍儿身边。
一众人都在寝殿外等着,大概一炷香时间过去,殿内总算传来动静,大门被缓缓打开。
“陛下到底如何了?”
“陛下情况怎么样?”
……
各种声音,一时间纷乱嘈杂。
出来的人是太医与皇帝身边的内侍总管。
“诸位大人莫急,陛下只是近日疲劳过度,忧思过重导致的突然昏迷,只要安心静养,很快便能恢复。”
太医的话犹如一粒定心丸,让浮躁的众臣一下子安静下来。
内侍总管上前道:“奉皇后娘娘之意,还是请诸位大人先行离开,几位王爷留下即可。”
“是,(儿)臣遵旨!”
等前朝的人离开,内侍总管又靠向嫔妃这边,说:“皇后请各宫娘娘进殿。”
傅吟惜无法跟着进去,不过好在温珍儿已经缓和下情绪,此刻也已恢复过去雍容尊贵的模样。
她率先朝殿内走去,剩下的嫔妃则紧跟其后。
傅吟惜没办法继续留下,同裴衍之说了一声,便先行离开了太辰宫。
走在宫道上时,一些离开得慢的大臣窃窃私语着,皆在议论裴烨恒今日的病情。
“哎,怕是宣王那事吧……”
“八九不离十,虽说痛恨,可也是亲子。”
“圈禁青州,也算是留有几分情面了。”
“哎,不过也还好不是什么重病,否则以现在的局势……”
“嘘,莫说了……”
几个人压低了声音,脚步匆匆离去。
傅吟惜回忆着方才太医出来说话的样子,难道,这真的只是因为太过疲累?
可若是如此,难道这么久裴烨恒都没有重视过一次吗。
傅吟惜心里仍有不信,可她既不是太医,也没有机会接近龙榻,只能静观其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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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按照太医所言,裴烨恒过不了多久就能醒来,可谁知,众臣没等来第二天的早朝,反而被告知皇帝突然高热不退,早朝暂歇。
当然,不过是发烧而已,众臣虽有担忧,但到底没有太过焦心。
但即使如此,几个王爷还有各宫妃子仍不可避免地被皇后要求,前去侍疾。
后妃中,唯一例外的便是尚有身孕的奚妃奚鸢。
傅吟惜本来是在王府中等待消息,可突然有一天,宫里来人,说是温珍儿请她进宫一趟。
姨母有事,傅吟惜自然不会多问,立刻带着云珠进了宫。
而一到永萃宫才知,原来这两日正好频繁轮到温珍儿侍疾,她又怕自己身上染了病气,因此即便没有轮到她,她也没有回自己寝殿,而是留在太辰宫一处偏殿歇息。
这样一来,裴瑜安不乐意了,她夜里偶然噩梦惊醒便哭个不停,所有侍女奶娘都没有办法将她哄好。
温珍儿知道这事,便只好再将傅吟惜传唤进宫。
如此,裴瑜安这边暂且安抚住,而温珍儿也能安心在太辰宫照顾皇帝。
傅吟惜同裴瑜安向来相处极好,她年纪虽小,可似乎也明白宫里发生了什么,父皇母妃什么的,不会再时时喊着。只是偶尔夜里会梦呓几句“娘亲”。
傅吟惜除了陪伴裴瑜安,有时候她也会去太辰宫与裴衍之见上一面,一来是带着裴瑜安去见一见温珍儿,二来,她也是担心裴衍之的身体。
一个普通高烧断不可能需要这么多人照顾,可皇后太医不松口,众人也只能当它是普通高热。
这天,傅吟惜照旧带着裴瑜安去太辰宫,刚走过一道宫门,便听得前路传来几声刺耳的女声。
“你别以为自己成了奚妃,身份就能多么高贵,说到底,你不过是父皇从宫外带回来的贱婢罢了。”
“你如何走到这个位置的,旁人不知,但我却清楚的很,龌龊的手段,终是上不得什么台面!”
傅吟惜认出了说话的声音,更听明白了被她辱骂的人是谁。
其实从她进宫来便有所了解,自裴烨恒缠绵病榻,奚妃在宫里便突然不好过起来。
大多数人早就看她不顺眼,而今后宫只有皇后一人掌权,在其暗示下,几乎只要是个妃子见到奚妃,多少都要讽刺暗骂两句。
傅吟惜正犹豫要不要出面,却忽然听得奚妃身边侍女的喊叫。
“宝月公主使不得,娘娘还怀着身孕呢!”
“身孕?笑话,谁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来的,肮脏!”
傅吟惜眉头一皱,转头示意春迎和云珠顾好裴瑜安,而后主动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宝月公主,许久不见了。”傅吟惜信步走过去,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奚妃身边,她福了福身,低声道:“见过奚妃娘娘。”
奚鸢的脸色有些许苍白,双手被两个侍女扶着,可身子看着却莫名孱弱。
“王妃不必多礼。”
连声音都比之前听见要虚得多。
裴琅月皱起眉头:“傅吟惜,怎么哪里都有你,今日本公主不想同你计较,你赶紧离开。”
傅吟惜笑了下,说:“公主此言差矣,我这次出现并非是要与公主起争执,而是方才听见公主的言辞,忍不住想要纠正几句。”
“嗯?”裴琅月面色不悦,“方才?你是说我评价奚妃娘娘的那几句话吗?
“呵,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