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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被太子看中,还因此与景隆帝置气离宫,她本来就无意太子或晋王妃,她更向往北地快意边关生活,可她到了年纪,家中也不许她嫁在边关那贫寒之地,定要她嫁回京城。
且没几年,父亲谢允和母亲也将卸甲归京,毕竟她上面还有四个胞兄,有他们长成后接替父任,这也是北定国公府数辈来的传统。
今日花宴对谢凌秋不过是吃喝赏玩宫中美景,听闻自己未入选甚至松了口气。比起嫁到京中显贵家,她更不喜做皇家妇,约束太多。若是婚后不如意,和离也麻烦,甚至无和离。
孟皇后因太子心属谢凌秋,悄悄让人多注意这姑娘以及其他几位言行。待知晓谢凌秋神色平静轻松,毫无可惜他意时,反倒失笑起来。
也不知太子知晓,谢姑娘对圣上那些话放出风后反应,会不会失落?
便是景隆帝放出的话风,但未明确道明,旨意未下,便是存在变数。
如王惠这般端庄聪慧人物,便未曾喜形于色,依旧平静,这一点倒让孟皇后觉着,景隆帝所说王惠符合太子妃这个位置的话,是有道理。
只是,太子明显属意谢凌秋,孟皇后更以儿子喜好为重。
自己儿子自己了解,他与景隆帝却不同,孟皇后觉着未来太子妃未必会需要如同自己这般宽容大度。
另有平阳郡王妃的表侄女朱可晴,清丽的一位姑娘,也是一副荣辱不惊模样,虽然她父族并不显眼,只是一方县官,但来京住入平阳郡王妃半载,倒是气质越发出落出来。
孟皇后不免想起原先也曾被接入平阳郡王府居住的纪夏雅,这两位可真是相差甚远。
“贺娇兰如何?”
孟皇后问起这位被景隆帝看好的晋王侧妃,心中却觉着嘲讽。
方才圣上说什么,听闻贺娇兰仰慕晋王,这种话怎么会传到圣上耳中?明显是这贺家有意为之。
“贺姑娘倒是极为欢喜,”女官回道,“还跟身边姑娘说,自己简直太惊喜了。”
看起来,是个喜形于色,或者真的仰慕心悦晋王,才如此欢喜。
但孟皇后却不置可否,不说此女究竟何心性,只晋王愿不愿意纳她才是重点。
贺娇兰自然是欣喜异常。
她没想到自己今日入宫,都没见到晋王一面,作诗才艺也不出彩,本以为就没希望了,可不想圣上却来了,还属意自己做晋王侧妃。
只是,想到自己这只是侧妃,而非王妃,是身份不足够,心中却早有计较了,嘴角带着浓郁的笑意,她便看到了身边跟着数十位宫人的昭容县主。
她可太知道这位昭容县主了,从在家中府邸中见到晋王的第一眼,爱上这个男子后,她便让人去打听了关于他所有的事情,尤其是男女之上,昭容县主自然就被她视作最大的敌手。
尤其,昭容县主居然还偷偷从京城追到江浙,只是晋王不喜她,避而不见,还派人将她遣送回京。如今又被皇后娘娘下懿旨赐婚,本以为就此除去这个大患,不想她今日居然还来了花宴之上。
但是,看着被宫人簇拥着的昭容县主,看似是前呼后拥,但知内情者便明白,这其实是监管,贺娇兰便笑的更加开心了,甚至眼神中还带了淡淡的得意。
她这得意是不经意地流露,不细看不会发现,但这笑容这高兴如此明显,让已经知晓景隆帝口风的昭容县主大为恼怒。
这个贺娇兰,莫不是在嘲笑自己?
昭容县主今日废了心思入宫,却半点无用,未见到晋王还被皇后派来的宫人监控,一直憋着火,此时被贺娇兰的笑刺激地,银牙差点咬碎。
贵女们能知道景隆帝透出的话风,后宫其余人,包括东宫诸人自然也很快能知晓,再往外扩散,不出一日,事情便传了出去,京中有些消息门道的都能打探到。
晋王府晋王和太子这里,自然早就收到消息,皆震惊不已。
两人没想到,景隆帝居然将话风透出去。
两人面面相觑。
同病相怜。
“父皇/皇兄……”两人同时开口,而后都苦笑不已。
晋王更是觉着景隆帝荒谬,“皇兄委实强硬了,”太气人了,这不是往自己身上强塞人吗?
若是他与太子坚持己见到底,那景隆帝如此传出话风,日后让这几位姑娘如何再说亲,还是景隆帝笃定他们会就范?
比起晋王来,更生气的自然是太子,毕竟他与晋王不同,晋王与景隆帝是平辈,他却是儿子,从孝道上自己就被压制的死死。
“皇叔,你这有酒吗?”
晋王知晓他向来极少饮酒,这是要借酒浇愁,不过也没办法,谁让给太子出难题的是这大祁朝的帝王。
吩咐内侍去取酒和菜肴,但也告诉他,“少喝些,借酒浇愁也无用,还得你自己想办法,表决心。”
他自己个也一肚子心事,不一会儿也陪着太子小喝了几杯,不过有上次食珍楼醉酒的难受后,他便放下酒杯,不虐自己身体。
太子却是一直喝个不停,晋王劝拦,见他实在是心中憋闷,便由着他喝下去,明日一早醒来他就知道难受了。
太子喝了烂醉如泥,宿在了晋王府。
晋王看着人将他安置好后,回了主院,身上浓郁酒气,便要沐浴。待出来时,福全正弯腰收拾他换下的外袍。
这活计,福全向来不假他人手,都是先把晋王的贴身物件收放妥当了,才把他衣物交给小内侍拿去清洗。
他拿起袍子最下方压着的金丝编织鱼坠,摩挲了几下,心中暗叹可惜了,起身对正晋王道:“殿下,这鱼坠往后便收起来吧。”
“什么?”
祁晔正在拿掉包着头发的布巾,闻言望过来。
福全说道:“殿下往后便要有王妃妾室了,这鱼坠虽然好看,可这是毓华县主送您的物件,您再悬挂在腰间,便不合时宜了。”
鱼坠是去年陶灼编织好,让晋王府的人送到在外的晋王手中,福全自然知晓,只是那时候他与晋王在外,并不知陶灼模样已出落,一直以为小姑娘还是胖乎乎没长大。哪成想一回京,见到她出落成少女俏丽模样,还吃了一大惊。
前些天,晋王约见陶灼被她拒绝的事,福全自然也知晓,心中便起了思量,尤其今日外出又得知了一些事,此时不得不说,“殿下,虽然您视毓华县主为妹妹,可到底不是兄妹,这腰间悬挂的配饰往后便不妥当了。”
不仅这腰间配饰,陶灼这几年陆陆续续给祁晔添置了不少小玩意儿物件,书房摆放的笔筒,桌面小摆件,更有发饰簪子,贵重有发冠,这些都得收起来了。
不说殿下,便是福全身上也有好几样从毓华县主处得来的物件,可男女大防到底得顾忌,更要顾忌未来晋王妃的心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