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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宝琼差点被她最后一句话逗笑,忍了下又端起脸,“知道你肌肤容易化脓,还爱臭美穿耳洞,不穿也成的,”当然大多数女子都穿耳洞,也是时下风气。

她只是觉得陶灼还小,不必着急.

不过既然已经穿了耳洞,“你自己可注意些,别沾水。”

“知道。穿了耳洞,我就可以戴耳坠了,上次大哥哥给三姐姐买耳饰时,我相中买了的那个耳坠,就可以戴起来了,”陶灼看到陶宝琼耳朵上戴着的,便是那次买的那一款,“看,三姐姐戴着多好看,还是我挑东西眼光好。”

看她这自得模样,陶宝琼嘴角快速扬了下。

陶灼便说起花朝节外出游玩的事,“我们定下了去南苑赏桃花,当时忘了去问问你想去哪里了?”

说话时她胳膊就搂上陶宝琼,小鼻子还嗅了嗅,“三姐姐今日擦了兰花香,好闻!”

“小狗鼻子,”陶宝琼笑话她一句,回道,“我去哪里都无所谓,南苑景色也不错。”

主要是去哪里的人不会少,也不会特别多,她也不喜欢太闹哄哄的地方。

“三姐姐,这叫妹去哪里姐就去哪里。”

陶宝琼一开始没听懂她说了句什么,后来仔细琢磨了下,抬起手朝她胳膊上轻拍一下,“皮的你!”

这太有夫唱妇随那味了。

陶灼就喜欢跟三姐姐皮一下。

等路上碰到其他族姐同行时,就不怎么闹腾了,只笑着说话。

今日上午闺学是绘画,陶宝琼无意间一瞥看到同桌妹妹的画作,双眸一下瞪大差点没维持住神色。

“这又是什么东西?”陶宝琼看着画纸上那图案,难以置信,嘴角微抽。

夫子布置的绘画课业是花卉图,主题自然是花卉,可既然是画作,自然不能只画花朵,还有配以其他映衬。

陶灼倒是没孤零零只一朵花,她在花朵上还画了一只蜜蜂,旁边有题字采花蜜,其余尽是留白,粗看倒也可以。可问题在于那蜜蜂上,画了一张人脸,是怎么个情况?

“三姐姐不觉得这十分有趣吗?多新颖啊!”她把画纸铺平展开了,还解释,“昨天我去宫里,没那么多时间,所以,才想出这么个有趣的画法来,看这蜜蜂,这留白,是不是特别有意境?”

“什么意境?”陶宝琼不抱希望地问,总觉得又会听到一番歪理。

真希望等下夫子看到这画作,不要太失态。

陶灼看到夫子已经进了门,快速地说,“自然是蜜蜂采蜜,最后蜂蜜又被人采了,我这一副画表达出,花,蜂,人,三者关系。”

陶宝琼听着她这烂七八糟的解释,无语瞪她一眼。

上面夫子已经走到案前,简单说了两句,就开始收课业,每收一张点评两句,等到了陶宝琼案几前,看她画的课业,表扬了几句,之后再等到六姑娘时,神色差点崩了。

绘画夫子一言难尽地看着陶六姑娘。

同在伯府教课的夫子们,她们私下里自然有交流,也曾听女红夫子说过六姑娘的“佳作课业,”但从来没想到自己绘画课也遇上了。

看着画作上那蜜蜂身子却长有一张惟妙惟肖人脸,以及仰着头似乎在等待自己表扬的六姑娘,夫子第一次觉得说话这么困难。

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干巴巴说了句,“也完成了。”

六姑娘昨日去宫中请假,她自然知晓,本以为她不会完成课业了,可此时真宁愿她还不如不完成,就这让她如何去评,夸她画的有童趣或构思新颖?

可夫子却觉得看着那人脸蜜蜂有些惊涑,这不是怪物么?

她也没去批驳陶灼,因她已经听女红夫子讲过,刘姑娘总是能给自己课业找到说辞,她觉得还是不要听六姑娘狡辩了,说不定更堵心。

第82章

陶宝琼看着还美个滋滋的妹妹,再看看一脸复杂神色的夫子,觉得夫子有灼灼这样的学生也委实不易。

其他姑娘们虽没有看清陶灼的画,但想到她往日一些所为,都觉得这画有特别之处。

但夫子到底是教授职责,最后还是忍不住委婉地说了句,“其实,不用画的太新颖,只蜜蜂采花也很不错,简洁自有简洁的美,六姑娘只加强绘画线条笔力就好。”

陶灼点点头,也深以为然。

她的毛笔画的确线条不够流畅,许是因为学硬笔绘画后遗症,总觉得毛笔绘画不得心应手。不过,既然夫子说简洁也是美也可,她心思不由一动,那她可就太会了。

莫名的,夫子觉得陶六姑娘的眼神哪里不太对,但她没多想,开始今日授课。

陶宝琼再看一眼,总能给人出其不意的妹妹,专心听夫子讲课。

课后,夫子抱着一摞收上的课业,其中自有陶六姑娘那一副,却让夫子觉得烫手,打定回去后就给她修改了。

陶灼不知自己大作将要被篡改,在邀请陶宝琼,“三姐姐,去不去恭房?一起啊!”

一起去进行人生不可或缺之事,不管到什么时候的学堂都通用。

但今天她三姐姐就拒绝了她的“邀请,”“不去,你自己去。”

“行吧,”陶灼拍拍裙子自己就往恭房走。

课间,伺候的丫鬟们也都等在外面,见自家姑娘出来便跟上去,今日当值的柳夏也不例外,“姑娘,可是去如厕?”

“嗯,”陶灼感受了下阳光的温暖,坐了好大会儿,便舒展了下胳膊。

恭房就在闺学里,陶灼上完之后,就该回学堂,可才走没几步,听见学堂里两个洒扫的仆妇在说话。

“……方才我见伯夫人身边的嬷嬷引着位夫人和公子往松鹤堂去了,听说是给二姑娘相看的。我偷眼瞧了瞧,那公子长得白白净净,应该是个读书人,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夫人和公子……”

“说什么呢?”

陶灼猛不丁一声,让说话的仆妇一个哆嗦,再看到六姑娘面色不好看地站在她们身后,忙弯腰行礼,“六姑娘。”

“不好好当值,在这说什么闲话?”陶灼板着小脸教训。

她知道下人无事也聚在一起议论,可她却知道姑娘家相看亲事没有定下来前,可以托个名头带着人过府相看,但却不要宣扬。

虽然是自家下人,可难保这嘴巴碎的出去乱说,坏她二姐姐名声。

虽然一女百家求,可也没有总与男子相看的道理,都是遮着掩着些,心知肚明就好。

“是,是,婢子知错了,”那仆妇小心地觑了眼陶灼的脸色,怕她动怒。

陶灼想了下,道:“多做事,少说话,找你们管事的去领罚。”

等两个仆妇一迭声应了,弯着腰小跑着走了,才摸了摸下巴,“走,我们去看看。”

柳夏跟在后面,“姑娘,您还要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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